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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抚遍全身时,是否也会如此……胡思乱想些什么?他一激灵,醒悟过来,连忙拍拍通红的脸颊,挥去不应该的遐思。
思绪飞驰间,门从外面开了,赵祥予提着一桶水进来,倒进脸盆里,将帕子浸湿拧干,一抬头,看见钟润那双清澈如湖水的眼睛愣愣地瞪着自己,「发什么愣?来,洗把扔。」他走过去递上帕子。
钟润接住了帕子。
他刚想把手抽回,却发现他抓住了他的手,「怎么了?」他轻声问道。
钟润不答,翻开他的手掌,手指修长,指甲修整得干净齐整,除了指腹有常年执笔磨出来的厚茧之外,其它各处皮肤细嫩光滑,现在手心上突兀地见到几道被粗糙的绳索勒出的红痕,很不协调他心潮膨湃,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嘴里却说道:「果然是人间贵胄,一点粗活也干不了。」
「你都看见了?」他抽回手。
「全看见了,看见一个大男人却奈何不了一个小小的汲水桶!」他故意大笑出声,笑着笑着停不下来了,眼角渗出点点泪珠。
赵祥予无奈又宠溺地看着笑得无半点姿态的他,「再笑下去肚子要笑爆了。」
「哟,好疼!」果不其然,他喊痛起来,笑声却止不住,「不行了!」他唉唉叫唤道,揉起肚子。
赵祥予帮忙揉着他的肚腹,好一会儿,他的「哎哟」才停消下来。
笑声停歇,两个人才发现他们的举动很不适宜,他躺在床上,头发散乱,衣服零乱,赵祥予的手还放在他的肚子上。
「飞卿——」赵祥予深切地火热凝望着他。
他知道,这个男人在等他的答案,可是他还没想好。他轻轻地把他的手推开,他看见他明显的失望,不忍心地将目光落向别处,他坐起来,「我去打理一下脸面。」身后一声叹息。
他洗去残余的酒意,束起长发。
赵祥予打开窗户,阳光洒射进来,如金光一般,将屋内照得通室明亮。他迎向日光,眼睛眯上,「今天天气很好。」回过头去,看见赵祥予倚在书桌旁,从纸堆中抽出了一张写着字的纸展开看着。
「在看什么?」他好奇地走过去,探头一看,笑了,「胡诌些歪诗胡词,大哥不要见笑。」
赵祥予却脸色凝重,不笑不答。
钟润见状疑惑低声念了一遍,「玉钩挂楼细,隔江独自语,弦静。遥寄月中人,低眉无思,樽空。碧凌波,匆匆行,波光炫起一叶愁。」没有什么古怪之处,于是他问道:「大哥,怎么了?」
听到他的吟诵,赵祥予转头问道:「飞卿,这词可是你写的?」
「是啊,去年写的,那日我寄居在城外的寺院,从窗户望出去,正好对着一片在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湖水,应景而作。」
「那寺院可是寒山寺?」停了一会儿,赵祥予问。
「没错,正是寒山寺,大哥你怎么知道?」钟润纳闷了。
「我猜的,寒山寺正处于进城的必经之路上。」赵祥予快速地答道。
「原来如此。大哥,你怎么出汗了?」他惊讶地叫起来,他清楚地看到他额上冒出冷汗,脸色苍白。
似乎没有听到他的着急呼叫,他喃喃道:「果真如此……本来还心存侥幸,没想到……天,我做了什么?如今我还想——」
只见他嘴唇喃动,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钟润扯住他的衣裳,担心地问道:「大哥、大哥你怎么了?没事吧?」
他如梦初醒,望着他着急的神情,他眼神复杂,「没事,我没事,一时精神恍惚而已。」
为了什么而恍惚?他心中存疑。
「飞卿,突然想起来了,我还有事,必须先走了。」神情还带着有一点勉强,赵祥予匆忙告别,然后离去。正要迈过门槛,他回头望了一眼,钟润以为他有话要说,没想到他顿了下,又掉头离去。
疑窦丛生,他从来没有刚来就走的,向来是两人无话不谈直到天色暗下才依依不舍地暂别,想和有事弄得他心神不定,需要一个人静下来思考。发生了什么事?钟润仔细回想,却找不出让他心绪紊乱的蛛丝马迹。
头脑乱纷纷的,连赵祥予走了后,他也静不下心来看书。
第七章
正苦苦思索,有人敲门,那人在外面高声叫道:「飞卿你可在捏面?」
那声音是温清鹤他一喜,暂时抛开那些令他想不通的事情,赶紧去开门将客人迎了进来,「今天怎么有好兴致来?又寻着了一个喝酒的好地方?」这些日子,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