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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声打断他的话,随后又低下声调,恳求道:「大哥,你真的醉了。你是个男人我也是个男人,男人怎么会爱上男人?」他反复说着这句话,不知道是在说服别人还是自己。
「你对我,真的没有感觉?」赵祥予脸色微变。
定了一会儿,他无力地摇摇头,随即坚决地摇头。
赵祥予的眼神马上暗淡下来,「那日你对流虹那般……我还以为——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他自嘲道。
「大哥,今天你的话我当没听见好不好?」见他心灰意冷,锺润急急道。
赵祥予嘲弄地笑道:「我今天对你说出这些话,不是说说而已,我事先做好了被你瞧不起的打算。也好,说破了好,免得我存了心思,夜夜不得安寝。飞卿,你以后就当没肯我这个大哥吧。有了这样龌龊的心思,我又死死记着,与其往没见面尴尬,倒不如从此再不相见。」
他说的决然,钟润慌了,「大哥,你别这样,我们还是兄弟朋友。」
「不可能了。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接受我,另一个是大声地斥骂我,让我走远点,永远不再出现在你面前。」他紧盯着他。
「你明知是不可能的。」他难以接受地说道。
「很简单,只要你对我说,说不想见到我,我会马上离开,不会再说这些令你心烦的话。」他进一步要求他表态,「说呀,只要一句话,飞卿,说呀,说你厌恶我。」他靠近他,强迫他说。
他一步步地逼近,他不住地摇头,不住地退后,直到背靠在城墙上,无处可退。「别逼我!」他重重地闭上眼。
「逼你?你说错了,我从来都舍不得为难你。现在只要你说一句话,不,一个字就可以,很容易不是?」赵祥予灼灼地望着他,低下头,呼出的气息吹起他的发丝。
从束得整齐的发髻中散落出来的一缕头发,微微颤着,几根扎到他的眼睛,刺痛刺痛的。
「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他几近于哀求,「太突然了,让我好好想一想。」
已经是这个人的极限了吧,赵祥予想,但是还不行。「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敷衍我?」他说道。
锺润语塞,这怎么证明?
「来定一个契约吧。」他听男人说道,然后在下一秒,他整个视线被男人的睑占住了,隍然间,温暖的唇堵上他的。
和刚才蜻蜓点水的吻不一样,这次的吻,来得比骤风暴雨还猛烈,热烈地啃咬吮吸着,啃得嘴唇有些疼痛,在一番肆虐过后,似乎尚不满足,于是擅自闯入他的口腔,绞住他的舌,渴望地啜着津泽,婉转缠绵,淋漓尽致。
还是个雏鸟的锺润,哪里抵得过历经花丛的赵祥予如此猛烈的舌间纠缠?这一吻夺去他的魂魄,不会儿,紧绷的肌肉连同心防慢慢地松懈。
热吻暂歇,赵祥予放开他,锺润无力地倒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望着他失神恍惚的模样,很轻很淡的一抹笑意,掠过赵祥予的眼底。
桃花!四周都是桃花树!那朵朵绽放的桃花大方地舒展开,在枝头笑闹着、簇拥着,你挨着我,我挨着你,开得绚烂,开得诱人。
他走在桃花林里,抬头望见的是桃花,低头望见的是花办铺织成的地毯,踩上去,像踩上了丝绸。一阵微风吹来,枝头摇曳,花办纷纷而落,他仰头,那明媚的阳光从空隙洒落下来,花雨潇潇,花办从眼前飞过,飘过他的肩膀,落在他的衣上,他展开衣袖,贴在白衣上的桃红花办如蝴蝶般翩翩飞舞。
他醉了,在桃花树下,微醺地睡去,
蒙?问,一片花办贴上了他的唇,轻柔的、慢慢的,在上面移动,仿?是沾了他的温暖,那花办也炽热起来,贴得很紧很紧。
他微微地喘息。
风儿拂过他的身体,清凉过后,另一股燥热油然而生,像沙漠的风,像夏日的烈日,他不安地扭动,火热的肌肤,渴望着什么来安抚。他不了解是什么,只是本能地喘息着,寻求着,呼出的气似乎也是热的。
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身体,冰凉凉的,他一颤,但很快就放松了。那只手很大,很凉,缓慢地滑过他的肌肤,所到之处,凉意顿生,却带起了一种截然不同的热度,从内部深处,逐渐往各处蔓延开,那深藏的火苗,一触即发。单纯的抚摸已经不能满足他,他启唇,低低地喊着,呢喃着,他到底在渴求什么?他不明白,心思全被燃尽身体的烫热占满了。
那手仿?知道了他的渴求,手指活跃起来,变得热烈积极,狂放地在他的身上求索,他难耐地呻吟出声。手指向下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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