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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种冷心寡情之人?」
乍闻这无来由的指责,赵祥予愕然,刚要解释,看清他醉眼里那一丝耐人寻味的光芒后,饱含深意地笑了,「飞卿说笑了,流虹只是和我有一段故交而已。」
哼,故交?故情才对吧。锺润趁着还清醒压下那快出门的冷哼,扫了他一眼,眼睑耷下,又一个劲地喝酒,也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烦乱,又直觉地不愿意去思考,只好喝闷酒。
又是花办吧,他含糊地想。
「有事准奏,无事回朝!」太监拖长了调的尖锐声音在殿堂上回荡。
天子回内廷后,殿下的臣子们也退出,大大小小的官员们簇拥着相国出了殿门,论事的,奉承的,无论目的如何,相爷身旁总是围绕着一大群人。
「相爷!」从后面传来了一声清朗的唤声。
正在跟相国大人说着话的人刚要恼怒,看到来人之后连忙换上讨好的笑容,退后了一步,因为快步追上来的人是温清鹤,这个人可不是一般小官惹得起的。一来他是天子亲封的大将军,是圣上跟前的大红人,二来他是相爷最得意的门生之一,相爷看待他不同寻常,再者他身后的河东温氏惹不起。得罪了他,就等于得罪了圣上、相爷和温氏家族,得罪了这三者,不用他们来找麻烦,干脆自己抹了脖子痛快点。
温清鹤跟在赵熙旁侧,略微落后半个身。
「过半个月你又要回边疆了,趁这些日子空闲,好好侍奉二老,知道吗?」赵熙叮嘱道。
「是,下官必每日学老莱子彩衣娱亲。」温清鹤显出一丝小顽童的调皮,他是赵熙看大的,对他而言,赵熙既是兄长又是恩师,是他不需要戒备的人。
赵熙停下脚步,淡淡说道:「再胡闹下去,本官便让你去你大哥面前学老莱子。」
「相爷,我不敢了,饶了我吧!」他皱起脸,一搬出大哥,他浑身反骨都服服贴贴的不敢作怪了,当初如果不是大哥默许了他参军,恐怕他就是死也不敢违背大哥的意思。
赵熙扬起一抹好笑,「不要打诨插科,有什么事快点说,本官还有要事。」一想到等一下要去的地方,他眼里闪过一丝神采。
温清鹤的脸更苦了,「相爷,下官没用!您说过的那个书生我遍寻全城还是没有找到。」
他怔了一下,说道「哦,这件事忘记同你说了,那个人不用找了。」
他说得风轻云淡,温清鹤却差点叫冤了,为了那个书生,他几乎翻遍了整个东京,现在却跟他说不用找了!「相爷,难道您知道他的下落了?」他忍下住问道,想知道自己究竟遗漏了哪里,竟然没把人找出来。
「这个你不用多问」赵熙不答,「对了,你去查一个叫做粱世的小官员,看看是否有什么劣续,没有就算了,有的话给我严查,然后报到吏部。」
「是。」温清鹤遵命,心想那个叫梁世的不知怎么惹到相爷了,当官的廉政的少,收点小敬奉是常事,就算他廉洁无比、品行端正,也难保能管得住家人或家仆不仗势欺人,左右总能找出一点瑕疵来。相爷这话,摆明了是要治他的罪。
赵熙微微点头,缓步向前行定。
思量了半晌,温清鹤还是踌躇地跟上,「相爷,上次我跟你说的钟润……」他担心会像上次一样引起相爷的大怒,于是声音放得很低。
没想到赵熙猛地回头,问道「锺润怎么了?」
在他看来,相爷的态度可以说有此焦虑,温清鹤愕然,「这、他没什麽。」
赵熙恍然自己的失态,垂下眼,命令道:「继续说。」
「下官多次言察语观锺润,那书生虽然狂妄了些,但是不愧为栋梁之才。」瞄了一眼见相爷脸上没有不豫之色,他才放胆继续说下去,「他虽无意再考,但下官不忍见人才流落,故准备劝说他参与明年的春闱。相爷,这个……」
「你是想让本宫不再干涉?」赵熙替他说完。
「相爷英明!」温清鹊及时拍一下马屁,他不知相爷意下如何,先巴结两句再说。
赵熙若有所思道:「有你这个朋友,是锺润的福气。」他摇摇头,悠悠前行。
望着他的背影,?清鹤的眉毛打结了,按相爷的言下之意,他对锺润的恶感已没有以往之深,但是又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答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事情发生了变化?
月牙低垂,四周寂静无声,墙下传来兵卒们低声的交谈。锺润依靠在墙垛上,静静地看着天边的那抹浅浅弯月,心事繁重,又提不起力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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