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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应龙突然睁开了眼,剑鞘直指向离朱,四目相接后,他才松了口气似的放下了长剑,“原来是你。”
离朱笑,“这是你第二次拿剑对着我了,你知不知道拿剑指着国师,会死多少次?”
应龙撑起身子,望望窗外,已经这么晚了,他尽然睡得这么沉,连离朱进屋都没发现,大概真的累了吧。
“你连睡觉的时候都要将剑放在手边吗?”
“箫某习惯了。”
离朱埋下头,用手指拂过剑鞘的表面,那把剑看上去是那么普通,上面打斗时留下的痕迹却好像记录了它多年来经历过的风霜。
“应龙,这些年你吃了很多苦吗?”
应龙觉得现在的离朱很反常,对他的关心有点过了头,但离朱脸上流露出的淡淡悲色又不像假装出来的,这位国师对每个刚认识的人都这么关心吗?
“箫某从没觉得苦过。”
“那就好。”
应龙想起在风家的日子,虽偶尔会有危险,可每一天都与同伴在一起,风府上的人就算没血缘关系,也像家人一样,他面上没表现出来,但他还是很开心。即使是等待公子回来的那七年,他也觉得很充实,因为他知道总有一天公子会回来的。常常都说等待是最漫长的,而现在应龙才发觉,与找寻相比,他宁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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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太子寿宴(1) 。。。
“你这家伙有点自觉的话,就快点给我滚下车。”
若不是马车空间有限,姬常差点就跳了起来。今天就是太子姬本三十岁生辰,他担心离朱爽约,便特地到国师府与他同行,可是没想到上次那个没礼貌的臭小子居然和身份尊贵的他平起平坐。
“箫某只受命于国师。”
应龙坐在离朱旁边,与姬常面对面,这一句话把那三世子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我看你真的是不想活了,你难道还没搞清楚我是谁吗?”
“箫某知道。”
“知道你还这种态度,小心我砍了你的脑袋。”
“三殿下息怒。”
“你……”
姬常一股闷气突然不知道往哪儿发,他还第一次看到有人用这么嚣张的态度叫他息怒的,最可恨的这人还是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贫民老百姓。没错,他是个下等人,就算因为国师的原因坐在一起,身份也是天壤之别。身为世子,他得在国师面前表现出器量,消气,消气。
“好,本世子今天就不跟你计较。”
姬常说完,立刻合上了双眼,眼不见为净,反正马车还要行驶断时间,他先小睡休息一会儿,等一下看见他那大哥,还有更多的气要受呢。
听着这两人的对话,离朱在一旁止不住偷笑,他真没看出来,应龙还挺能治这位任性世子的。
这两天应龙都没跨出过国师府,不知是不是他想多了,他总觉得前天应龙最后一次出门时,多半发生了什么。应龙不是一直对他家主子的行踪很执着吗,为何这两天如此平静,更贴切地说,接近于死气沉沉的平静。
离朱在想,除了他已经跟他家主子见了面这一个理由外,没有其他的解释了。
“应龙,前天是不是有什么事?”
他还是问了,他不喜欢一直将疑问憋在心里,他之所以忍到现在,大概是有那么一丝不安,总觉得不该触及到这个话题,他不太想触到应龙的禁地。
“箫某见到公子了。”
这么干脆的回答,就算是预料到的答案,离朱的心也不免提了提,“你昨天为什么不说。”
“你没问。”
“也对,那么恭喜你了。”离朱嘴上平静,心底却是一连串的问题,既然找到了,为什么不留在他家公子身边,为什么又回国师府,是被赶出来了吗,还是说在自己身边有什么目的,可如果有目的的话,又为什么不干脆隐瞒他家公子的事?
从应龙现在脸上什么都观察不出来,平时的话他很容易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可现在,脑子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混乱。
“公子他……不记得箫某了。”
第一次听到应龙的声音里透着这么明显的温度,毫不掩饰的悲伤,平时那对黑眸总是凛冽有神,此刻却是空洞而又不甘心的。
离朱简单地“哦”了一声,不再详问。他不清楚所谓的不记得具体是怎样的,他只是自私地想,若然能颠倒过来,抹去那人在应龙心底的记忆就好了。
太子府位于逐鹿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