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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我看着她这番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无名焦躁,挑明了道:“你不用在我面前做戏了。整件事都是你和符亮工安排的局,我早就知道了!”
“不,不是的!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真的是——”陆丝丝辩解道。我摇了摇头:“你先别说了。让我给你说个故事听罢。”
陆丝丝不说话了,含着泪水盯着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从前有个出生贫寒的小姑娘,被一户富贵尊荣的人家买了做丫鬟。主母没有儿女,对她很好。她本来或许也心存感激,可是和她一起当丫鬟的另一个小姑娘,各方面都不如自己,因为机缘巧合,却被主母收了当干女儿,反而成了自己的主子。那小姑娘不觉由妒生恨,对自己的主母大生怨怼之意。后来更和主母的仇家勾结,密谋要害自己的主母。”
“后来主母要出门去,她便去通知主母的仇家前来会合,伺机要取主母的性命。当仇家出现时,她假装被打倒而昏迷……”
说到这里,陆丝丝似乎终于明白过来,双目圆睁,道:“你是说……难道你是说我是……”
“后来,”我不去理她的抗议,继续道,“又另起变故,她主母被他人所擒。但那仇家却另有计划,精心安排下陷阱,让那姑娘去接近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为的是要打入那少年家中做奸细——”
“你……你怎能这么冤枉我?”陆丝丝悲声道,“枉我把一切都给了你——”
“住口!”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此事,早上对师太也是含糊带过,此时更不想让她张扬,“再乱叫乱嚷,你真当我不敢杀你么?我对你还有一丝怜悯,若落到我同伴手上,单凭你魔教妖女的身份,怕是直接大刑伺候了!”
“好,你说我做了这许多事,证据又在哪里?”陆丝丝小声质问道。
“问的好!”我道,“整件事可谓破绽百出。那日孔圣嘉见到青眉,可能已经因为她容貌酷似其母而感到怀疑,后来从范云白和李天垣那里知道了详情,又查到桑波贝那些喇嘛们正在围攻我们,于是下山拿人。可是符亮工和阳顶天又如何知道此事?萧月月自不会说,范云白也在孔圣嘉的控制中,那么唯一可能泄露的便是李天垣,或者是孔圣嘉自己身边的人。”
“难道你怀疑是我?”陆丝丝分辨道,“自然是李天垣告诉教主的,他不是还和教主一起来了?”
“不错,自然也可能是李天垣。”我点头说,“但此事关系极大,孔雀王又不愚蠢,一定会郑重叮咛李天垣保密,绝不可外传。李天垣为人沉稳谨严,他若是向阳顶天告密,那自然是铁了心投靠阳顶天一边,和孔雀王决裂了。可是我昨晚看李天垣和殷天正的样子,却不像是事先知道两边会突然火并。尤其是深怕阳顶天疑心他们和孔圣嘉勾结,诚惶诚恐,生怕罪及自身之状,却是难以作伪。阳顶天是明教教主,忠心教主也是应有之义,若他们真的早已向阳顶天输诚,又何须作伪?光明正大直接言明立场便是。因此,我便有一个大胆猜想,孔圣嘉身边必有一个亲信之人,将此事泄露出去,阳顶天和符亮工才能早做准备,让孔圣嘉处处受制!”
“你这只是揣测,焉能坐实了是我?”陆丝丝辩道。
“本来我自然不知道是谁,可是那符亮工是光明左使者,位份不在雀王之下。你一个小小的侍婢,竟然敢出言挑衅,嘲笑他的武功,虽然双方已经剑拔弩张,还是太大胆了些。当时我尚未留意,后来才想明白,定然是符亮工即将向孔圣嘉和她的侍婢动手,却不想伤你,所以才飞沙把你点倒。又或者你根本没有被点中穴道,而是另有图谋,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胡说!明明是符亮工要杀我,只是我穿了缝有天蚕布的衣服——”
“鹭鸶,我家传武功就是点穴,对点穴之法所知颇深。要知道点穴所需要的内劲极为巧妙,与杀人的内力不同。一般而论,如果力道大,则足以致死,如果力道小,那么或许重伤,或许轻伤,或许无事。但要恰好点中穴道,却极是难能。”
“这……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那符亮工的武功奇特,内力精湛,或许偏偏那么巧点中我穴道呢?”
“好了,你不必再伪装了!”我道,“你已经露出了绝大的破绽,却还不自知,我问你,昨晚雀王被擒之时,你有没有醒来?”
“你也知道,那时我正昏迷着,怎能醒来?”
“那好,我问你,殷天正将孔圣嘉的手砍下来之事,你又是如何知晓?”
“那不是你说——”陆丝丝说了半句,忽然之间停住,说不下去,一张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