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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派自然要一尽地主之谊,只怕穷山恶水,入不了峨嵋高弟的法眼,”白鹿子笑道,又说:“当年何足道师叔祖传下遗命,若是郭襄女侠的传人到来,要弟子们一定好好招待。这次虽然没请来风陵师太,不过辜姑娘是风陵师太首席高徒,光临本派,师叔祖若有知也定当欢喜。”
当晚昆仑派中设宴招待我们,白鹿子和他的十几个大弟子都出席了。白鹿子以一派掌门之尊,向我们敬了好几次酒,让我们几个小辈受宠若惊。白鹿子似乎对辜鸿尤为看重,大概因为是峨嵋派首徒的缘故,向她说了不少话。我一直提心吊胆,生怕白鹿子也要给自己的徒弟做媒,好在并没有发生。
此后我们便住在三圣坳的一处小院中,白鹿子还调了两个小弟子服侍。我们虽极担心家人师长在千里外雪域高原上的远征,但既然至少过一个月才能有消息,也只有先宽心住下。过了几天便是元日,虽然昆仑派是修道的门派,不十分庆祝,但张灯结彩也颇有一番热闹。白鹿子又设宴请我们吃了一顿年夜饭,只是我们都担心父母师长,山珍海味也都食不下咽。
吃完年夜饭,我们回到住所,听到窗外炮竹声响,知道已是新年了,大家都无睡意,于是在我房中闲聊。我见辜鸿仍然愁眉不展,劝道:“师太她老人家行走江湖那么多年,不会有事的。上次她把你留在我们庄上,自己下山一年多,不也平安回来了么?”
辜鸿叹气道:“这次真的不一样,长龄,阿烈,我真后悔听了杨大哥的,没和师父一起去乌斯藏。我们临走的时候,师父她给我一——”忽然似乎觉察到失言,一下子捂住了嘴。
武烈道:“给你什么?”辜鸿支支吾吾地道:“没……没什么。”
我们哪里肯信,反复追问之下,辜鸿被纠缠不过,低声道:“本来我不该说的,不过……也罢,你们千万不要泄露出去。”我和武烈自然拼命点头。
辜鸿轻声道:“师父她给了我一个信封,让我贴身藏着。师父说,这封信我万万不可拆开,如果她老人家平安回来就还给她,如果到时还没有回来,才能打开它。我真担心这是师父的遗……遗……”“遗书”二字却不忍心出口。
我和武烈嚷着要看那信封,央求了半天,辜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信封来。我见那信封似乎有异,道:“给我看看成不?”
辜鸿迟疑了一下,把信封递给我。
我接过信封,觉得略有些重,中间有一块微小的凸起,我捏了捏,发现是个小小的圆环,不禁向辜鸿投去询问的目光。辜鸿道:“我临走时,见师父手上没带掌门的玄铁指环,我想大概……便在这信封里了。”
我一惊,道:“师太的意思难道是……万一……你……你就是……”
辜鸿道:“也可能……是让我把铁指环交给方师妹……哎,真想知道这里面写的是什么?”
“怪不得你这几天神色都不太对,原来是琢磨这个。”我说。忽然灵光乍现,想到一事,失声道:“里面莫不是有倚天剑屠龙刀的秘密?”
自从那日在玉溪谷听到爷爷和风陵师太的谈话后,此事我们三人已经琢磨过好多次,所以一出口辜鸿和武烈便即明白,要知道这信封中装的,必然是风陵师太所交代的、峨嵋派最重大的事情,倚天剑屠龙刀的秘密多半就在其中。
我们面面相觑,都看出彼此眼中的好奇,但一时却没人说话。终于武烈忍不住,心痒痒地道:“这个……咱们拆开来看看好不好?”
辜鸿立即道:“那怎么行?师父回来会打死我的!”
武烈道:“没事,咱们小心拆开,回头再封好嘛。”
“你没看到开口有师父封的蜡印?一打开还能不被发现么?”
武烈还不死心,道:“你就说不小心弄破了,或者说是我和长龄哥拆的!”辜鸿摇头像拨浪鼓一样,哪里肯依?
我虽然也极想知道其中的秘密,但终知此举不妥,抑制住心中渴念,狠心又把信封交还给辜鸿道:“好了,不看你的。师太的信你快收起来,别再让别人知道了。”
辜鸿刚刚接过,武烈忽道:“给我看看!”便毛手毛脚地伸手去抓,辜鸿不假思索,左掌疾出,劈在他手背上。武烈吃痛,顿时大怒,手腕一翻,食指曲点,使出一阳指中的精妙招数。辜鸿猝不及防,被戳中右手合谷穴,登时虎口松开,那封信便脱手落下。武烈轻轻一抄,已将它抓在手里,哈哈一笑。
辜鸿怒道:“快还给我!”便使小擒拿手去扭武烈手腕,武烈将手一扬,不料辜鸿动作极是迅捷,手臂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