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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的孩子,就仿佛没有是非观一样,没脑子的呼喝着就冲上去了。
“我的这位小兄弟,”齐镜声拍一下尚小寒的肩膀,“是烈士遗孤。我的嬷嬷黎嫂与他母亲是旧识,所以我常照顾下。就这样一点儿小事,曹振海就要拖出来对付我,心眼儿比针尖儿大不了多少了。”
曹以闻几人这一会儿工夫心里惊涛骇浪,他更是知道,这是自己儿子怂恿的,一时间都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我是晚辈,年纪又轻,没什么处事经验,本来没有资格跟几位讨论家教如何,”齐镜声态度始终不温不火的,“不过,我想,我要是有这样的朋友,我的父亲大概要关禁闭打断腿甚至送到别的星座去,也得让我跟他断绝关系。”
这几个人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也都是普通人中的佼佼者,更有曹以闻出身也不错,没有一个是傻子。
孩子长成这样,一辈子拼命有什么用呢?
至于齐镜声说的什么,关禁闭、打断腿、送到别的星座去……
曹以闻面上发烧,看看几个同僚的脸色,仍旧作为代表发言,“整件事情我们清楚了,完全是我们孩子的不对,小兄弟需要什么赔偿,就直说吧。”
“不需要什么赔偿,”齐镜声看一眼尚小寒的样子,“一点儿皮肉伤,平时在道馆练功也时不时的有,不算什么。各位回去好好教导家人孩子就好。总不能……”
他顿了顿,略有些狡黠地笑起来,“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几位能保证,家里的公子少爷不会受了教训之后变本加厉地出来找别人出气发泄吧?尤其这件事是我们引起的。”
这几个人本能想说,怎么会,既然错了,定会好好认错反省……
但是说不出来,那些密密麻麻的视频里,几个孩子的行径简直无法理解,比如有一个走在班级里碰掉了别人的摆设,结果反手竟给了受害人一巴掌,嫌弃人家东西摆的地方不对。
简直、丧心病狂不可理喻!
齐镜声这么一说,他们觉得,还真的可能,在家里教训了小孩子,出门之后,他们更加去报复那个告状的人。
这一次曹振海已经拿了弹簧刀,幸而碰到一个功夫好的,下一回呢?是不是直接就捅进去了。
他们不是曹家,没有那么大能力给自己的孩子辩护洗地。
想到这里,几个人简直不寒而栗。
但是事已至此,不管是不行的,曹以闻咬咬牙,“齐少爷放心,是我教子无方,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把孩子远远扔出去到别的星座读书吧,让母亲过去陪读也可以,终归是不能跟曹振海呆在一起了。
受欺负不说,曹振海某些时候看起来已经完全是个疯子了。
另外几人也咬牙做了保证,他们的孩子年纪略大,今年都跟曹振海一样高考面试,有的人开始考虑要给孩子换个大学,离曹振海越远越好。
齐镜声解决了问题,端茶跟几位寒暄了几句就带着尚小寒离开。
几个中年男人拿着齐镜声给的存储盘,又在包厢里坐了一个小时才离开。
开始的时候都脸色黑沉,但是渐渐地起了些同病相怜的感觉,曹以闻先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
就有一人附和他,“工作太忙了,疏忽了家人孩子。”
一时间大家七嘴八舌吐了些苦水,然后商量怎么把孩子们隔离开,怎么跟孩子讲道理能不逆反,又约定好了互相交流消息才各自散了。
齐镜声不知道这些,他甚至也没有留个监控在包厢里探听。
能以平民身份起家做到世家家族企业里的高管,没有一个是蠢货。他们只是有一些认识的局限或者盲点,但是大道理不用点他们也通。
比如他们知道要孩子亲近世家的继承人为了以后铺路,但是没功夫和渠道仔细考察这些继承人日常如何,或者说下意识忽略了。
只要稍稍给他们扒拉出一点儿缝隙来,他们就能钻出个大洞。
他带了尚小寒出来,时间刚好近午,两人高高兴兴去乐友居吃鸭子。
尚小寒出了茶楼就忍不住跟他感慨,“齐哥你面对那么多年长的叔叔竟然不紧张的。”
“不是,我也有点儿紧张的,但是我们又有许多优势,”齐镜声发动了车,慢慢跟尚小寒分析,“首先是道理在我们这边,如果是奉公守法的良民,讲道理总会有点儿用。”
“嗯嗯,而且这几个家长都是望子成龙期待自己孩子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