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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让你这些伤白受。相信我,我会帮你一点一点都讨回来。”
他不管孙院长是什么理由,也不管那些护士是不是也受人威胁,他们伤了陆遗珠,就罪不可恕。为了陆遗珠,他情愿臭名昭著,即使罄竹难书。
具体实施的手段和结果顾颜殊并没有告诉她,最近她受了太多惊吓委屈,实在受不得别的。陆遗珠也并没有关心这些,第二天晚上她才醒过来,吃了一碗他亲手做的蔬菜粥,靠在他身上又哭了一场,然后又睡着了。
顾颜殊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所有罪恶的都会隐藏在黑暗的夜幕之下,没有人会发现。广济会再换一个院长,哦,可能也需要再招几名护士。
孙家既然那么迷恋太湖,顾颜殊索性就遂了他的心思,准备了一桶水泥。趁他活着的时候把他的身体封在里面,露出手脚和头,沉到了太湖里面。至于那几个护士,既然以折磨别人为乐,顾颜殊就要他们尝一尝被折磨的滋味。他们被连夜送到不同的国家,不同的地下卖场。会被廉价地拍卖,被有特殊嗜好的人买过去,最后有可能会活着,也有可能禁不住折磨,就这么死去。
不过这些事情,陆遗珠,永远都不会知道。
回到家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在院子里积了厚厚的一层,远远看上去感觉一片冰天雪地。按着习惯,这里的雪一向是不许人扫的,只让它自己化开。车子也开不进去,顾颜殊就下了车自己走进去。雪厚厚的,一脚踩进去就是一个深坑,顾颜殊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屋里走,脚上的皮鞋早就被雪水渗了进去,就连袜子也湿漉漉地贴在脚面上,脚底心一片湿/润的凉意。
随着这些雪水,他感觉自己的胸/口也变得越来越凉,好像破了一个打洞,狂风在里面穿梭呼啸。
“先生回来了?”张妈上前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外头积了那么厚的雪,不好走路吧。”
不好走路倒真是的,顾颜殊说:“夫人呢?”脱掉皮鞋,果然,袜子都湿透了。
张妈倒是喜形于色,看了看厨房,说:“在厨房做饭呢,先生今天可有口福了。”
顾颜殊将信将疑,走过去一看,可不是陆遗珠背对着厨房门,正在切菜。他出门的时候还见她穿了宽袖的襦裙,估摸着是为了方便,这时候还特地换了一身玉绿色的碎花半臂。一个人认真起来总是特别迷人,特别是像她这样平时什么都漫不经心的女人。
他无声笑了笑,并没有打扰她,缱绻地看了她的背影一会,就到楼上去洗澡。
很多人都以为陆遗珠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其实她虽然娇生惯养,却是会做饭的。当然,做出来的也并不是多好吃,普普通通能入口,及不上张妈的一半,顾颜殊却出奇的爱吃。但是在记忆里面,顾颜殊只吃到过一次,她亲手做的饭菜。
是他们刚结婚第一年的时候,张妈生了场重病。家里虽然有厨子,做出来的饭菜虽然堪比五星级酒店,却终归少了点家的味道。陆遗珠吃着吃着就腻了,在加上那天顾颜殊在拍卖会上拍了一支羊脂玉簪给她,让她心情大好。也就撩起袖子下了一次厨房。
很简单的饭菜,苏城人都喜欢吃清淡一点的。糖醋排骨、梅菜扣肉、素炒青菜、包菜炒肉丝,最后是一个最简单的紫菜蛋汤。这样的饭菜对于顾颜殊来说甚至称得上简陋,他却破天荒甚至吃了两碗饭。
“先生?先生?夫人让你下去吃晚饭。”是惠芳的声音。
顾颜殊答了一声:“知道了。”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竟然洗了很久,连洗澡水都稍微有点变凉了。摇了摇头,暗自道自己真是老了,怎么今天尽是回忆那些过去。
穿了睡衣走下来,就闻见一阵扑鼻的饭菜香气。菜都是很寻常的菜色,倒是最中间摆着一道色泽上佳的东坡肉,看来是用了心思的。
陆遗珠正张罗着张妈把汤端出来,一回头看见顾颜殊连睡衣都换好了,愣了愣,“怎么这么早就洗澡了?”
“刚才从外面回来,鞋袜都湿/了,冷得很。”他走过去使劲吸了吸鼻子,“真香,我媳妇真能干。”
她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碗里。顾颜殊知道她不喜欢在饭桌上说事情,也就缄口不言,在椅子上坐下来就开始吃。
把筷子伸出去,戳开东坡肉的肉皮,藏在下面的肉就露了出来。他笑着说:“我就喜欢吃这个,唔,还是我媳妇做的最好吃。”
他越是这样装作没事,陆遗珠心里越觉得堵得慌,明明喷香的米饭,嚼在嘴里就像石头一样,又硬又没有味道。她今天做这一顿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