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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说书先生何曾被这番尊重过,当即笑了出来,一叠声道:“无妨无妨。”
柳长宁只听他又道:“那贵妃见冯昭仪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当即想到,若是男人瞧见了,定然是要怜惜不已。当即将冯昭仪压在了地上,另一只手将无色无味的药粉灌到了她的嘴里。她似乎又不解气,嘴上又恨恨说道:”本宫倒要瞧瞧你这狐媚子还怎么替皇上生儿育女。没了儿女,就凭你这脸蛋又能迷住皇上多久?”他不仅把贵妃那充满怒意的话演绎得逼真,连冯昭仪的几声抽泣都是惟妙惟肖。
茶馆中的客人当下便鼓起掌来大声叫好。角落里一个抱剑的男子更是忿忿:“这世间竟有如此歹毒的女子,要是让我见了,立时便给她一剑,叫她去见阎王才好。”
众人不由得哄笑起来,有人说“你小子不自量力,贵妃娘娘也是你能见就见的”,有人说“这事儿还是让皇帝老儿自己解决才好,我瞧着那冯昭仪才是招人疼的”。那抱剑的男子听了便是努了努嘴,便不再说话了。
柳长宁从中午一直坐到月上柳梢,说书先生也到了收工的时间“这贵妃本以为自己这一切做得人不知鬼不觉,却不晓得一切都在皇帝的掌控之中。看到倒在血泊之中的冯昭仪,皇帝不由得怒火中烧,眼中闪过杀气。”他手中惊堂木一拍,大声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柳长宁唇边的笑意更深了,照着如今的情势,朱昭华和朱长贵早晚要成为人人唾弃的对象,迟早众叛亲离。
她展一展袍袖,便要起身。却蓦然瞧见门口一道人影以极快的速度一晃而过。那影子,她虽不认得,却能瞧出深厚的武功底子。她一着急便将左手覆在了脸颊之上,该不会是叫人认出了自己?
不过一转念,却又定下心来,如今自己一身男装还带着人皮面具,就算瞧见了那人也不会晓得自己是本应该养在深宫之中的楚王妃!
☆、第一百五十九章 嫁祸他人
柳长宁忽而心生一计,她一出茶楼,便闪身朝着僻静的小道走去。小巷里杂七杂八地堆放着许多杂物,那男子追了一阵,终于彻底失去了柳长宁的踪迹。柳长宁隐身在废弃的小屋内,视线落在那个男子的剑穗之上。那颜色那形制,她眼中光芒一闪,绝对是出自太原王氏的主枝。在一盘算,如今太原王氏在朝中地位最高的便是身为四辅之一的太傅王安。
原来如此。
她目测了一下自己与那男子的距离,脚下一发力,身体便如燕子一般飞了出去。到了地面,却是飞快地一滚,右足猛地一点地,便越过房梁,到了宽阔的大街之上。
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正是宵禁前最繁忙的时刻。那男子好生追了一段路,终于只能放弃。他的手上捏着一只小小的紫檀木盒和一封字迹陈旧的信笺,方才落地时,盒中的瓷瓶并未裂开,但瓶中的粉末却洒了好些在盒里。那盒底的标示看着甚是眼生,但是那紫色的锦缎却不是寻常之人所能拥有的。他的眼中掠过一层阴云,心中暗道,看起来此事必定非比寻常。
柳长宁于人流的缝隙中回望,正好见到那男子隐入夜色的背影。她下意识地将手指放在唇边思忖,也不知自己今天的这一举动,到底是神来之笔还是画蛇添足。
有人说,但凡是政客从来没有无辜之人。那男子回了府,将今日的所见所闻对王安和盘托出。本来摆在王安面前的是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他若是愿意沉下心来,也许能够看出其中的蹊跷。只是能够将朱长贵拖下水,却是一个叫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抗拒的诱惑。他不及多想,便挥手喝退了那男子,又命侍女上前摊纸研墨。他要将这惊天的消息昭告天下,他要让不可一世的朱长贵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饱蘸浓墨的笔尖在奏折之上飞速地一动,不多时。便以填满了所有的空隙。王安看着自己亲手写下的字迹,本来是浓眉紧蹙到了后来却绽出一个愉快的笑容。一直以来,他之所以不争,是因为自己的官衔地位容不得自己去争,朝廷上下都将他当成是毫无建树的纨绔子弟,因为托生于王家。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如今,却已是大大不同。他既有了辅政大臣的名头,也有了置敌人于死地的法宝。再加上,他能够笃定小皇帝与楚王对朱家颇是忌惮,自然希望能够除之而后快。他愈想愈有些飘飘然,看来这首辅之职自己是逃不过了。
王安既已下了决心,到得朝堂之上。也再没有什么顾忌。他一边从袖中取出奏章交予徐长海,一边振振有词地说道:“皇上,诸位同僚,微臣有一事不得不说。”
李正炽的姿态却是可以用闲适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