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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念念没注意到自家管事的脸色,她想的是,隋孜谦今晚会回来吗?
岫红小跑着迎了出来,看到徐念念吓死人的一头乱发,惊叫道:“我的主子,您这是去哪了!”
他们家如花似玉美貌如花的三姑娘啊,现在到底抽什么疯呢?
徐念念望着脸颊快挤成一团的丫鬟岫红,面容难得柔和起来,畅快道:“迎风策马,痛快啊!”
岫红示意小丫头去端水,说:“姑娘快洗洗吧,脸上的泪痕都是黑一条灰一片的。”
真是有够打击她势气的!泪痕……
徐念念尴尬的看着她,狐疑道:“这般严重吗?”
她往铜镜前一站,急忙捂住脸,这疯女人是自个?
她想起方才儒雅的白衣男子,那面不改色盯着他的表情,真是自制力强大。
方才他说自个姓什么来的?徐念念甩甩头,完全忘记了……
她一身臭汗,命人备好浴桶,洗了个澡。
泡澡到一半,岫红慌乱的跑进来,说:“夫夫夫人!”
徐念念差点呛到,埋怨道:“又怎么了?”她手里捧着一团玫瑰花瓣,放在鼻尖闻了闻。
岫红深吸口气,小声道:“安南王府上的管事来了!”
徐念念扬眉,说:“哦?是来说侯爷不回来了吗?”
岫红摇摇头,安慰道:“夫人千万沉住气,来人说戒哥儿受伤了……”
徐念念愣了下,差点立刻站起来。她冷静片刻,问道:“戒哥儿受伤?哪里受伤,严重吗?”
她对过去的记忆模模糊糊,可是戒哥儿待她依赖性很大,或许是血溶于水,她听闻戒哥儿受伤,胸口难过的痛了起来,不由得言辞焦急。
“侯爷特意让来人嘱咐夫人切莫担心,然后问……夫人要前往吗?”
这才是重点。
徐念念面容冷峻,仔细斟酌,道:“来人是谁?侯爷的话是什么?”
“来人是四喜。侯爷身边比较信得过的长随,至于侯爷的话,四喜说一切遵从夫人的意思。”
就是她想去就去,不想去也可以不去……徐念念咬住下唇,暗骂隋孜谦那个臭男人,她明明知道她待娘家人的看重,却依然表现的十分不强求,却又特意派身边人来说,就为了让她自打脸主动去?
徐念念一下子从浴桶中站了起来,道:“替我更衣,我去接戒哥儿回家!”
……岫红望着徐念念不太好看的脸色,心里暗道,夫人这貌似又是要和侯爷较劲了。一个女孩家,就不能退一步吗?不过她转念一想,她好歹是伺候徐年年多年的陪嫁丫头,他们家姑娘若是懂得什么叫做柔弱,也不至于干得出替嫁的事情!别说什么失忆不失忆,骨子里的彪悍果然根除不掉。
安南王府别院,此时歌舞升平。
安南王妃安抚着自家堂妹宁悠然,轻声说:“你的手方才没烫着吧。”
宁悠然摇摇头,眼圈却是有些发红的,她咬住下唇,说:“我瞅着隋大哥脸色不好。”
王妃宁氏皱起眉头,道:“徐雨戒毕竟名义上是侯夫人的嫡亲弟弟……他腿被烫伤……”
宁悠然望着有些发红的手背,心想她也烫伤了啊。再说徐雨戒主动撞的她,还是个男孩子,能有多大伤?襄阳侯便黑了脸,紧张不成的样子……还特意命人去徐府上知会一声,难道是担心徐念念有什么想法吗?可是隋大哥何时开始需要顾及徐念念的想法了。
宁悠然是女孩子,心思比较敏感,她眯着眼睛望向客房处,说:“兰姐姐,徐念念和隋大哥……你上次在恭王府的宴会上见过她吧?”
宁氏点了点头,想起上次低调内敛起来的徐念念,有些不适应的说:“怎么说呢,我讽刺她来的,她也没有反驳什么,感觉替嫁这件事情对徐念念来说打击不小。整个人看起来是一副病态,穿着打扮也同以往不同,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后来还听说她哭了,却是偷偷哭的,为此侯爷还和我们家王爷发了火。觉得被落了面子……”
她怕堂妹伤心,宽慰道:“侯爷性格刚强内向,是个很要面子的人……”
宁悠然咬住下唇,久久无言。她是主角,自然不能老躲在角落里等隋孜谦,于是又出去应酬,心情却始终非常难过。往日里隋孜谦待她虽然没什么特别,却是知道她幼时失孤,好像堂哥们似的很有兄长的样子,这次她和徐雨戒同时受伤,他却是毫不犹豫的去后院看护徐雨戒了。
宁三郎偷偷摸摸的来到后院,发现隋孜谦还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