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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很是亲切。我的相册里至今保存着那时留下的相片,并且,我还能一一说出那些人的名字。
人的一生会碰上很多人,但是你无法决定在什么时候碰上谁,他(她)对你施加一个力,可能不堪承受也可能微不足道,但是你被改变了,清醒或者无意地走向花园的另一条小径。网络恰好给现代的人生提供了更多这样的契机。影像和失恋第一次把我拉向人生的虚无,我就是在虚无的边缘遇上了一个代号圆月弯刀的哥们,那个在考研论坛上写些武侠酸文的哥们,那个到江南参加研究生面试的哥们,那个经过长久蛰伏仿佛在2001春天里涅的哥们。对饮微醉之后,我说,来,推我一把。于是他把我推给了一个叫弥二的姑娘,也是他的惟一的“网妹”。
考试总会有个结果,大雨以第一的成绩考上复旦,据说阁子也是那年北师大那个专业的第一,还有那考试前两天还在发着酸文的弯刀也跌跌撞撞地挤进浙大,而我也还算幸运,除了政治考得太离谱,别的还能看过去。虽然几家欢喜几家愁,可我很平静。
网恋是什么,网恋就是因为隔了一张网,就把一个偶然事件装饰得更像一个偶然事件。当然越偶然的我们就越相信是天意,再加上灵魂的默契啊志趣的一致啊什么的,就够烙张饼了,当然还可能很好吃很有嚼头。问题在于,在你思考要不要吃它的时候,发现上面已经被你咬了一口。
2001年是我备考最用功也是惟一用功的一年。我放弃了找工作,在南天云的鼓励下开始向清华进军,那时我的压力很大,许多滋味已无法复述。我开始重新认识考研,显然这场考试不是理想,可它却和理想连在一起,至少是我们人为地在它们之间划上了等号。它像一场旷日持久的寂寞战争,必须要走过狭长的通道才能看见对手,一招就定胜负。至于公平不公平都不在考虑之列。
她的千禧年“裸考”失败之后,正赶上我的电影考研大梦未觉。于是我们决定相互搀扶着向北,向北。我们在论坛上QQ上敲着晦涩或露骨的情话,每天黄昏北方天穹都会升起镶着金边的玫瑰色的雾霭。“圆月弯刀”从旁煽风点火,我真佩服他每次都能把本来挺好的祝福(嘱咐)的话说得如同诅咒。
从此,我在考研路上似乎有了对手,关于未来的豪言壮语和行进中的壮志未筹都在你来我往的对招中演变成了私密的情话。也许人在孤独的路途中是需要同伴的,那些单调乏味的日子因为有了憧憬也就不那么难过了。很多时候,我们仍然流窜在网站上,是这里让我们认识的。
2002年元旦清晨,我养的一只名叫“笨笨”的杂种狗不告而别,后我苦寻三日不得。如果你经历过考试的那个元月,你就了解那是个脆弱的月份,黎明前的黑暗会淹没掉最后一批逃离者。我的逃跑方式就是吊儿郎当地上了刑场,近乎变态地认真答每一道题,然而带着今年必败和来年必胜信念。结果证明了这个信念的前半部分。
当新一年的春天来到时,我们经过了波波折折而终于相见,他到武汉和我一起等结果。
后来她告诉我她给自己的本命年算了一卦,结果有点俗:爱情学业不可得兼。
可结果大出意料,我居然没有考上,原因在于英语出现了莫名其妙20多分。
我觉得人不能太贪心,该认命就认命。怎么能说是大出意料呢,我觉得我怎么也比一张清华入场券值钱。
我失落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背井离乡到武汉准备和心上人一起再奋斗一年。而我却意外地得到了电视台的一份工作,当我的制片人指着桌上的摄像机问我要不要试一下的时候,我仿佛听到来自天堂的声音,那台冷冰冰的机器仿佛是世界上最温情的东西。那一瞬间,我决定放弃考研。
能够靠近理想是幸运的,无论是通过哪一种途径,我一边为他高兴,一边还在自己的考研迷宫里苦苦挣扎。
一个人对一条道路狂热的执著会不会恰好是理想的缺席?要么是缺乏对道路的反省,要么暴露了行为的懒惰。我没敢对她这么说。后来我们亦很少讨论理想这个无比飘逸和沉重的话题了。生活的现实犹如武汉的酷暑,灵魂出窍或安于一隅都是年轻必须走过的险恶。
我已经很少在论坛里发言了,虽然那时候我还把
如果考研是一种话题,我庆幸当缺失了这个话题以后我们还可以交流些别的。后来我又报了一次名,可终于缺考了。原因是考研本身对我而言已不再重要,在这三四年里我只做了这一件事,可惜没有完成。我做过一个梦,我梦见我死了,站在审判者的对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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