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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写到这告诉你结果便该收尾了,可是接下来倒是更有戏剧性,这是刚考完试的我无论如何料想不到的。
接下来日子就是在忐忑中度过,一天天回忆那某某选项选得是否对。尤其对英语,我特别没把握。直到3月7号,那是发榜的前一天,我已经回到北京继续实习了。我晚上给小峰打电话告诉她明天帮我到研招办看成绩,还喋喋不休地告诉她要是没考好一定要委婉地告诉我,不要直接说,比如可以发个短信问我:吃饭没?—那我就知道是没考好了。总之,后来小峰都嫌我磨叨了。
第二天,“三八妇女节”,这天正好是沙尘暴在北京最猖獗的一天,窗外的天都是黄色的,10米以外看不清路,满天都悬浮着灰尘,戴了两层口罩还闻得到土味。我看看外面土黄的天,心里别提多别扭了,心想今天一定不是个好日子。上午11:00,一下手术我就跑出去看手机,什么都没有,但我却感觉到了暴风雨来临之前特有的那种宁静。
和菁菁吃过午饭,一回寝室我就忍不住给研招办打电话。“喂,老师你好,咱们学校的成绩出来了么……出来了啊,我叫张天天,麻烦您帮我查查。”
数秒……
“啊?这是最后的分数么?哦。”菁菁就站在我面前,开始还笑呵呵地冲我做必胜的V字手势,当发现我先是惊讶再是满脸通红最后是苍白,等她想起问怎么了时我早已哭得只会说一句话:“不可能,我要回去查分……”这可能是自我记事以后最不要面子的一次号啕大哭了,因为老师在电话里告诉我的英语成绩—40分,尽管其它成绩很不错。
我几个月来一直担心的噩梦成真了,期盼的成了泡影,付出的努力付诸东流。我立刻给爸爸打电话,哭得一塌糊涂,说不出话了,又委屈又气愤。足足费了20几分钟我爸才明白过来我这是没考好,要回家查分。他也被我吓得不轻,多少年他也没见过倔强的女儿这么丧失理智。他只是在一遍遍地重复着:“哭什么,多大点事,你看看你……”
后来菁菁把电话抢过去,只听菁菁说:“张叔没事,我下午不去上班了,陪着她……好好……我知道了,您放心吧。”我火了,冲菁菁嚷:“今天是三八节,你下午本来就不用上班的,何必上我爸那讨人情!”把菁菁都气乐了。我哭了一整天,肿着眼睛,抽泣着去买了火车票,菁菁帮我散心:“逛逛街?”“没心情!”“那我请你吃肯德基?”“没胃口!”“要不上动物园吧?”“够了!我哭成这样,别人是看猴还是看我!”回到寝室,我蒙头大睡,可哪睡得着呢,枕巾都被我哭湿了。
晚上8点多小峰发来了个短信,就四个字:吃饭了么?
回到家,亲戚们什么都没问,我烂桃似的眼睛说明了一切。第二天我给研招办打电话,当时的字字句句我都还记得—
“老师,我是2002考生,张天天,我想查考分,您能给我考卷中心的电他终于忍不住了:“同学,你觉得没考好?”
“恩,英语40分,我觉得太低了。”
“你若是认为能考90分,结果考了40分还有查查的必要。”
蛰居岁月
文/圆月弯刀
或许经过了许多岁月,但我记不清在睡梦中发生了什么。
——切·米沃什
一
1998年春,在广袤的东北平原上,一列火车从北向南疾驶而去,我和寝室的老七龙学一声不吭地坐着。
我掏出仅有的两枚“喜之郎”,自己留着荔枝味的,把草莓的扔给龙学,然后看着他面无表情地撕开鲜艳的包装纸,一口吞下洋红色的晶体,继续望着前方发呆。我站起身来,抽出一根烟,晃到车厢连接处,吧嗒吧嗒地喷云吐雾。
正是早春时节,窗外那些一闪而过的北方普通树木,白杨,杞柳,榆树,国槐,刚刚显出些鹅黄的色泽,茫茫原野之上芊芊纵横的野草已经露出翠绿的身段,庄稼的幼苗还未见影踪,大地仍是土黄的基调。吐完最后一朵烟云,在淡蓝色的烟雾中,我看见遥遥天边无聊地悬挂着的琥珀色夕阳,光彩已经暗淡,昏鸦不时聒噪而过,暮色就要来临。
这是一次有始无终的旅程,老七陪我去打探一所北方重点大学的研究生招生情报,结果无功而返。然而,这只是我为考研理想迈出的第一步,我历经三载的考研生涯亦从此展开。
我的第一次考研折戟沙场。我至今还清晰地记得,毕业前夜寝室的哥几个坐在校园主楼后的小树林里高歌畅饮、默然而泣的那个夜晚。那夜,圆月高悬。我承认我对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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