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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有价值的都没有,我每年给他们那么多钱扶持,你说说,经费是不是得减减了?”
黄坡心想,我们这边不差,可人家也扎手啊,陈府那边你又不是不知道,大的小的又不是善岔,月影斜也是高手,你自己不也看走了眼了吗?
他自不会这么说,恭恭敬敬的道:“是得减减了。”
黄坡从小就跟着明言,在明言五岁的时候,他就充当了明言的护卫,原本还有些不愿的,说到底,他可是明府武功最高的,是在武当山学过武艺的,所以,一开始的时候,被派去保护一个五岁的小孩子,他是感觉有点儿大材小用的,可他哪里知道,这明言年纪虽小,可稀奇古怪的想法颇多,自五岁开始,就注意接交各种奇人异士,以及天赋异顶的孩子,他的手段极高,笼络得那些贫穷孩子个个儿死心踏地,他常常挂在嘴里的一句话就是:每一个人都有他的长处。所以,十几岁的时候,他就出钱成立了暗网,把各处的青楼妓院,贩夫走卒连成遍布全国的一张情报网,他赏识的人,与别不同,全都出于最底层的,不分贵贱,这些人有了这样的机会,自是尽了全力为暗网出力,黄坡认为,自己的公子爷如果想继承老爷的爵位,略使些手段自是轻而易举,可公子爷却不屑于争那爵位,说什么自由大于一切。
黄坡开始是不为然的,可渐渐的感觉和公子在一起快,自在,舒畅,换个五品官,都不愿意去做。
可平日里爷却是一幅人生厌的纨绔子弟模样,气得老爷揪了不少胡须下来。
黄坡正胡思想见明言皱了眉头,呆望着满树的樱花不语,最近明三少经常如此行径,黄坡便略大声唤道:“公子爷,公子爷……”
明言仿佛从梦中惊醒:“事?”
黄慢吞吞的提醒他:“公子爷,您又走神了?”
明言道:“是吗?是吗?说到哪儿”
黄道:“龙舟节那天矮锉子包了花船整整一层。必是与那月影斜赏月您看我们要不要?”
明言道:“那还用说。自是包了他们旁边地房间!他恶心了我了我岂能不恶心恶心他?那姓月地既然找了那名晋商。必是与陈府以前地旧案有关虽则我还查不出多年前陈府与他有什么仇。但种种迹象看来。这月影斜可不是个善岔。一定会把陈府闹得天翻地覆地。”
黄坡望了望明言地脸色。灿烂地樱花之下。他地脸色却不是很灿烂。便问道:“公子爷。怎么你仿佛不太高兴。这不是你高兴见着地吗?”
明言咧了咧嘴。笑了笑。眼中却无喜意:“我当然高兴。有人代我处置陈府!”
黄坡望了望明言地脸色。善意地道:“公子爷。他老爹与您老爹到底同朝为官。如果您实在对矮锉子下不去手。也不防提醒提醒他?”
明言掉转扇柄,猛敲了一下黄坡的头,敲得扑扑有声:“你家少爷会对人留有余地吗?”
又抬头望了一下头顶上的如烈火一般灿烂的樱花,眉间微微皱着,道:“有人帮我处置他,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黄坡摸着敲得生疼的头,道:“公子爷连鲨鱼之宴都差点让他试了,当然不会留了余地。”
……
富国每一个人都知道,秦淮河上,有一座极巨大的彩船,这船有三层木楼那么高,雕楼玉砌,华丽无比,那里,是富国流动的销金窟,是富国贵族子弟最喜欢去的地方之一,那里的姑娘是富国最美的,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龙舟赛的时候,三层的彩船从秦淮河上走过,每一层都挂满了琉璃彩灯,仿佛一座浮在江河之上的水晶宫,美央美仑,引得城内万人空巷,河边人头涌涌。
这彩船的房间,自然也成了富国贵族公子竞相竞投的对象,特别是龙舟节那日,为了能居高观赏龙舟盛会,富国子弟无不一掷千金,竞相投之,更何况,龙舟盛会,富国皇族都会前来观赏,所以,最高一层的房间自然是皇室专属,第二层,则是富国有身份的豪门大家的专座儿,而第三层,却是一般有钱的商贾以价高者得之。
龙舟赛未到,彩船却早早的游曳在柳树垂荫的河床之上,载着满船的丝绣哝语,悠悠的飘荡在河道上。
陈潜独坐在窗边,窗外,碧水鳞鳞,晚风吹得红木窗棂微微的摇晃,他用小银勺舀起放在桌上的腊八粥,放在慢的嚼着,满口的清香甜润,隔壁房间传来几声含声,有人和着那乐声唱道:乱猿啼处访高唐,一路烟霞草木香,山色未能忘宋玉,水声尤是哭襄王。
朝朝暮暮阳台下,雨雨云云楚国亡。
惆怅庙前多少柳,春来空斗画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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