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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喜忙起身接过,并不让他们进屋来。掌柜的好奇怔了怔,便识趣地退下。还想再问些什么,又觉的没意思,纵然是他们不会乱自猜测,于自己却再无必要。
出了太原府,我们直向西走,经陕西榆林,宁夏,到达青海武威,然后南去西宁,一个月后抵达青海湖东畔,地藏汗已在那里等了半个月。
太原府的事怎样我一句都未多问,因时间耽搁太久,索性舍弃马车,我也与他们一起骑行,我的手因多年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猛一下受苦,生了许多冻疮,晚上睡觉时奇痒无比,七喜用土方子煮了辣椒水给我洗,才略微好上一点儿。
到达西宁城时,雪下的正大,早有地藏汗派的使者在西宁城里迎接,他们不曾驻扎城内,依康熙皇帝令驻扎在青海湖畔。
然而我们却不能立刻去见地藏汗,因为来藏的大多数人都因为适应不了高原气候,先后躺倒。
包括胤禛,他是病的最重的一个,别人都是服药后一天便舒缓过来,可是他却又发起了高烧。地藏汗派来了巫师来为胤禛瞧病,我知道藏族的巫师除司祭祀外,还兼有医生的职责,只要他不跳大神,我认为他们的医学知识还是比我多,所以尽管苏培盛不放心,我还是准那藏族巫师给胤禛来切脉配药,看药方时发现其中确实有当初玛吉来人给我治病时的几例药材,我亦放心的命人给煎来喂送。
病中的胤禛异常听话,高烧使他失去素日的骄傲,甚至是意识。喂一口药下去,眉头都不皱一下,乖乖喝了。藏族翻译传达巫师的话说,天子的使者是因为连日劳累加上风寒及高原反应,才会多病一起发难,致使身体虚弱,难以承受病魔侵袭。
我望着他苍白的脸,因发烧脸颊处微有些病态的红,呼吸紊乱,眉头紧锁。病了,都还不知放松!
我叹了口气,擦掉他嘴角的药渍,掖好被子。
外边雪下的正大,走廊上立了一会儿,才回自己房间,拥被独坐,脑子似被冻僵,什么都想不通。
迷迷糊糊中似听到有人叫若黎,慌忙起身,推开隔壁房门,见苏培盛一脸的愕然,继而镇定下来轻声道,“爷似乎在叫您名字,奴才正准备叫您去呢!”
“喔!”我点了下头,继续往里走,身后有苏培盛退出关门的声音。
也顾不得什么,胤禛疲惫的叫了声“若黎”,我快步赶过去,却见他闭着眼睛,并无清醒的样子。摸摸头,已没有初时的烫,到底是底子好,一幅药就能见效。他已不吭声,不知是睡沉了,还是意识到我已在身边,眉头慢慢苏缓开来。见他嘴唇干裂,便去桌上拿水,竟是凉的,本想招呼苏培盛去准备热水,到底止住。他又叫了声若黎,我返身回他的床前,凝神盯住他看,眼神怎么也集中不起来,看着眼前他的面容就虚掉模糊了。
“若黎在这里。”我轻轻的答道,不是回他的话,是在跟自己说,若黎在胤禛面前,却手足无措。摸着他棱角分明的脸,眉梢眼角鼻翼,佛主问女子尤洛斯爱伽南哪里,尤洛斯说,我爱伽南的眼,爱伽南的鼻,爱伽南的口,爱伽南的心……,佛主点头!
尤洛斯爱的简单,伽南背后是佛主,佛主是通灵万物的,佛主愿意原谅。我爱的懦弱,我不敢面对有朝一日胤禛身后背负兄弟骨肉怨忿的江山,我怕得不到原谅,胤禩的胤礻我的十四的,甚至是十三,都可能不原谅我!
冷了手,收回来,低身去吻他,用自己的舌尖去润湿他干涸的唇,然后起身。
他突然说,“若黎,你不许走。”我一怔,他手一拖,便把我拉到他怀中,“我没有糊涂,若黎,你不要走。要是我病着你才肯亲近我,不如我一直病下去。”
“你让我起来,我怕压疼了你。”我轻声说道,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心软,害人害己。
“不许!”他执拗地嘀咕着,孩子样的抱住我,翻身把我压到里边,拿被裹住。
我忙呼道,“我是凉身子,你病还未好,再过了凉气给你,怎么是好?”
“别动就是了,我暖着你。”他的脸还有些热,贴在我的脸上,我只觉的像烤着火。本想离他远点儿,可是我一动他就跟着动,定是要贴到我身上才肯罢休,我怕他再受凉,只好不再动,横竖他一会要睡过去,那时再抽身不迟。
“我们讲和,若黎。”过了许久,我以为他睡着,他却突然抵着我的额头说,“不管你有没有抗过婚,也不管你我都说过的狠话,我们从今天开始讲和,和你成为陌路,好比当初忍着不接近你,甚至更都难,我做不到。”他抬头,灼灼的眸子里全是我,丝毫未有病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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