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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长恭大笑起来,甚是无辜道:“我何时这么说了,都是你自己联想的罢了。”
我瞪着他,气愤地哼道:“谁说我要给你生孩了,我才不,偏不!你自己一个人去生吧!”
他摸了摸小呆的后背,对我的不配合不甚在意:“其实,这件事可不是你说了就算数的……”
我想也不想便大叫:“笑话了,我自己的肚子不是我说了算难道还是你说了算啊?”冲动是魔鬼,说完我立刻就傻了,欲哭无泪,我这说的都是些什么鬼话啊!
“咳!”高长恭不自然地转过头,再开口已然岔开话题:“这里可有水?我觉得我需要洗一洗手和脸……”
…… ^ ^ ……
闺阁木窗,铜盆的水浮着一层黑,等他换好衣衫坐定,我才终于笑了笑。
这张脸,才是昨日见过的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倾国倾城又绝色,这样形容一个男子可能不太贴切,可我委实想不到其他什么词语来。
看了看他换下的破旧衣服,继而想到他现在暂住的客栈,极其普通甚至可以称之为简陋的客栈,我突然很是心疼。这些委屈恐怕都是为了见我而不被别人发现才会受的,自然也包括昨日他乘坐的那一叶破舟。
眼中像是有泪花攒动,他的指尖蓦地拈去脸颊上的泪珠,缓缓举到我的眼前:“好好的,哭什么?”我盯着他没说话,他又握了握我的手:“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摇头,接着又摇了好几下。为了不让他继续追问我为何突然难过的原因,我抬起方才被他牵过的手,表达自己的不满:“应该让我先洗的,你看你都把我弄黑了。”
黑眸闪过一丝疑惑,最终被他压下,拧了帕子小心翼翼给我擦手:“洛阳之行,是办朝中旧事,一来隐秘,二来忌讳颇多,不能被他人得知,所以转至荥阳也要小心翼翼。”
他说的这些恰与我猜测的差不多,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和明白,他将帕子在水中洗了洗后开始为我擦第二遍:“乔装起来,就无人能辨了,不过幸好这里有我的衣服……”他好像想到什么,突然顿了顿,按住我的手腕,望了我一会儿,慢慢道:“这些衣服眼熟的紧,你从何处得来的?”
手就搁在他的手里,一面是他掌心的温度,一面是帕子浸水的沁凉,一路划过皮肤,柔柔的痒痒的,心和神思都飘忽起来,大概差一点就睡着了。赫然听到他的问题,心脏猛地跳了跳。
我开始纠结,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呢。
我共藏了他三个大包袱的衣服,加起来足有十余件。这些衣服都是当时我从离开邺城伙同莲洛和滕郢舟偷偷顺出来的。一来是为给小呆营造一种有他气息的氛围成长,让小呆熟悉他,二来给自己留一些纪念,以便睹物思人。
方才为他找衣服换时全被我翻了出来,还粗神经的让他自己选,可想而知全是被他看到了。第二个借口任是谁也不好意思说出口的,那也只能用第一个借口来回答他了。
高长恭听后愣了那么一刻,清风浅香穿堂而入,他蓦地勾着我的手握住:“怪不得这鹰一见我就飞过来,原来是这样长大的。”
我答应他要把小呆养的对我和对他一样,这么说来真是做到了。挠一挠他的手心,我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肩膀:“我言而有信,说到做到!嘿嘿。”
晚霞褪色隐如云霄,天边变为薄薄灰白。时隔许久,高长恭终于带来沈易和谢轻萝的消息。
我们从幽州回邺城时,谢轻萝不舍沈易,最终被他打昏带上马车。行走三里,谢轻萝便在我们睡觉之时偷偷跑掉了。高长恭拿她莫可奈何,暗中派人护着,直到她见到沈易。
此后的日子里,谢轻萝始终与沈易生活在一起。我想沈易是真拿她没办法,若有一点法子,也不会任由她远走他乡,抛家弃父。
后来宇文邕让弟弟宇文宪设法将谢轻萝接回去,可小阿萝一心要嫁给沈易,所有人包括她的爹爹亦拿她没办法。逼得急了,我知道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那些长辈恐怕就因知道这一点,才任由事情不进不退,就这样搁置着。
我叹了口气,对于他们来说,能与自己喜欢的人相守一生,哪怕再艰难恐怕也是高兴的。
接过高长恭递给我的一枚贝壳,心里似是碾过陈年的烟云,蒙上一层驱也驱不掉的怅然。
这是沈易姐姐的贝壳,那个一朝红颜枯萎的女子喜爱的东西,如今辗转翩跹,到了我的手上。
高长恭端起茶盏拨去一层飘浮的茶末,浅浅啜了一口:“寒冬征战库莫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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