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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姑娘,您这身子呀,原本是打娘胎里就带着心疾的,不宜生子,否则性命堪忧。可微臣也劝您一句,在这后宫之中,膝下无子纵使荣宠六宫,也非长久之计呀。”
疗毒(九)
那太医一句话叫兰君脊背生出了冷汗。
“你说什么心疾,什么不宜生子?”情绪激动,她上前揪住那太医衣领,怒目而视。
“兰姑娘这心疾,若是有子,也不能保母命。老夫钻研医药半生,也不知道有何灵药能治姑娘这病。
可说来也奇了,姑娘前些时候不知是用了何等灵药,这病竟然好了大半。
如今用这药膳,正是为姑娘调理身子,日后有了龙嗣,这宫中,才真正是无人敢小瞧姑娘啊。”
这太医一席话说的恳切,兰君心中却犹如莲心大绽,苦入心肺。
太医的话一遍又一遍在脑子里回荡,嗡嗡的响,她端起那药一口气喝了个干净,之后把空掉的药碗扔在桌上,一人往后殿走去。
太医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以为是她听了自己中肯的劝谏,心中有所参悟,却不知她此刻如被人拿刀剜刺一般。
当初萧子文在三王府书房外质问萧子墨,为何不要兰君的孩子,她永远都记得萧子墨的回答。
他说他不喜欢,不想要。
可如今,这太医却给了一个她想破脑袋也没想到的原因。
她想起在盒子寨自己对萧子墨说的那些话,‘我从未说过要永远陪着你,我想要的东西,现在雅岚图也能给我,你已是废人,还想叫我在你身上浪费多少心力?
于你,我也不过一枚棋子,既然主人无法掌控棋局,我自然要投向强势的一方,不是吗?’
字字冷箭句句刀锋,他定是恨死她了吧。
转而,她又想了另外的问题。
萧子墨,当日,你是知我身患重疾不可生育才叫人给我那化胎散,还是你真的不想要与我生个孩子?
她踉跄着倒地,泪如泉涌,第一次,她感觉到自己与他是那么遥远。
所有事情犹如一团乱麻,将她层层包围,耳边交替着各种各样的声音。
他爱你,他不爱你,他爱你,他不爱你……
所有事情犹如一团乱麻,将她层层包围,耳边交替着各种各样的声音。
他爱你,他不爱你,他爱你,他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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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毒(十)
西陵帝都,已回朝月余,萧子墨始终不曾多话,整日在书房里闭门不出。
那一日,兰琳送药来,见他瞧自己的那一眼,忽而一愣。
她看到自己在他眼中的倒影,鲜亮如沐过初雨的白莲。那时,她方才知道,萧子墨的眼睛,被治好了。
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她瞧着他把那碗里的药一口气喝完,这才颤抖的端过药碗,径自离去。
百里长歌从后院中踱步而来,与往外走的兰琳擦身而过,他朝他点了点头,又继续往前走。
轻推开门,不知道他手脚上的伤,好的如何了,断筋伤骨之处,要月半不能见风,他一直没能看看恢复的是不是很好。
如今,时已月半,也该是来瞧瞧的时候了。
室外的光线还是叫萧子墨有些不适,他眸光微聚,略抬头看着百里长歌,随口唤了一声,“师父。”
百里长歌掩上门,上前拉过他未着锦靴的脚,褪去白袜将裹上的药除去,仔细看那伤处,俱已长好。
可细细看去,他才发现这内里乾坤,整个人往后跌去,眸中似是写着不可置信。
那治伤的手法,他太熟悉了。
“听说这筋骨,是逐月国大国师给接上的?”微微定神,他这才问出了口,那张没染多少岁月风尘的脸与已尽白的须发十分不相称。
“是的。”萧子墨轻声回答,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
“师父,我这伤,可算是全好了吗?”沉默了半晌,萧子墨才开口问百里长歌。
“俱已好了,可要下地正常行走,还须练习半月,不然,恐……站不稳当。”他为他诊过脉,脊椎被伊吾的金针刺过,功夫仿似尽废了。
一身绝世武学的他,如今甚至比不得常人,常人尚可正常行走,他要走的端正,怕还要费一番功夫。
“没事,师父你不要难过,父皇那边……是怎么个说法?”萧子墨拉过百里长歌的手宽慰他,随即又问起皇帝那边的事儿。
“这次宁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