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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燕尔,本该如胶似漆的夫妻生活,对于玉擎远来说,却如毒蛇猛兽般让他避之不及。新婚夜,他静静坐在窗边,独自饮酒,没看田蕴一眼。
他没想到,田蕴没恼也没闹,只会他说了一句:“如果公事繁忙,以后你可直接在书房里歇。”
现在想起来,玉擎远不知是该庆幸她的善解人意还是该为自己讨了一个如此理智清醒的老婆而欣喜。他虽然尽量避免和她碰面,可夫妻之间,就算再怎么逃避,还是会有见面的机会。
田蕴长得很美,虽不及武润的绝色,可也是大商都城里数一数二的姿色。有时候,玉擎远也会有疑惑——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否则,怎么会面对夫君的冷漠如此淡然?有时,他也会想,她的这份淡然,倒是和武润有几分相像。
他还未从成亲的事件中缓过来,又一个现实打得他措手不及——田蕴有孕了!
听到下人口里所谓的喜讯,他第一个反应竟是——武润知道了,会怎么想?
这么多年了,在她面前,他从来不掩饰他的爱意和诚心,可现在,他有苦难言的成亲了,还——还让田蕴怀孕了!
然后,他彻底领略了她的大方——臣子内人有喜,竟得太后丰厚赏赐,这在大商历史上,还真是少有的殊荣!
他恼怒!他不甘!他窘迫!之前心里仅存的一丝侥幸也被她的赏赐打得支离破碎——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证明她解脱之后的喜悦?她真的没想过他的苦衷?没怀疑过他为何如此仓促成亲?
随即,他又自嘲——她怎么会想这些!看她赏赐的劲头,怕是早就巴不得他成亲生子,然后彻底摆脱他!他就不该对她抱有任何的肖想,更何况,他即将为人父了!
虽然当初和田蕴成亲并非他乐意,可玉府每个人脸上的笑意最终还是感染了他,不管怎么说,那是他的骨肉,是玉家——即将到来的新的执掌人。
即使心里还有什么想法,可他也知道,从他成亲的那一刻起,他就没了靠近她的资格。如今,田蕴有孕,更是将他唯一的后路也埋葬了。
这一刻,他似乎是了解了叶炫烈的无奈和悲哀,可这份感情,他们付出的,不比任何一个人少,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或许,他也该认命了。
临渊,那个如天神一般完美的男人,在他出现的那一刻,或许就已经注定了事情会朝着怎样的方向发展。
又或许,只有他,才能执了她的手,与她在风中傲然,俯视众生!
临渊却不这么想。
武润的确开口让他留下,但他,还是猜不透她的心思。
因了她那句话,他即使隐忍得难受,可也不敢如前些年那般,肆意地吻她的唇,把她压在身下疼爱——因为,之前,他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他无法一直留在大商,留在她身边,所以,为数不多的相处机会,他不想放过任何一次与她欢爱!
可现在不同了,玉姑姑说,他们之间的障碍已经扫清了,现在,他可以尽情地去爱,无需顾忌!也就是说,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去等她,又怎么会在她不愿意的前提下碰她,惹她不高兴?
但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整整五年,他只能在梦里见到她的容颜,他想念她的笑,想念她的吻,想念她的一切,见了她,才知道,这种看得见吃不着的折磨,更加要人命!
他想要她的前提,是因为他爱她!但她似乎不是那样想的,临渊觉得聪慧如她,怎么会对这件事看不透?难道她真以为他是因为喜欢她的容貌和身体才对她如此的?
如果真是这样,他身边亦不乏绝色女子,他又何必千里迢迢来找她?看她脸色不说,还要——临渊深吸口气,没办法,谁让他爱了呢?
武润抬眸看他:“饭菜不合口?”
临渊连忙换了笑脸:“没有。”
“那为何叹气?”
临渊挑眉:“我有叹气?”
武润一阵无语,不就是没和他亲近,至于表现得如此明显?每每看着她失神傻笑不说,还经常露出一副深闺怨妇的表情——武润觉得这次的临渊,和以往很不一样。以前的时候,他哪次来,不是像饿狼扑食一般的?可这次呢?老实多了!
武润知道,其实是自己的话让他多心了。但她只是想逗逗他,早就是他的人了,也没必要矫情地现在才来计较什么贞洁。最开始,她真是抱着逗逗他的想法,可现在看来,自己倒是把他吓着了。
武润想了想,开口道:“临渊,你是不是有心事?”
临渊立即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