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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润突然咳嗽了一声。
商子郢立即看过去,满眼担忧。
玉擎远也忘了规矩地抬头直视——她怎么了?
亦吉连忙奉上茶水,不忘瞪了玉擎远一眼——大胆!敢直视太后!
玉擎远落寞地低头可心里会不由自主地想她是不是染了风寒。
武润没在意地示意商子郢继续。春季天干风大,喉咙有些不适很常见。
“朕和太后欲在科举文试之后,举行一次武试,一来为朝廷选拔更多优秀武将人才,二来,也让更多的江湖人士投身军营,为国效力。玉侍郎,此事以后就交由你来负责,可好?”商子郢心想,莫非母后上次的风寒还没痊愈?等下一定要换个太医给瞧瞧,那汤太医实在让他看不惯!
玉擎远心里惊诧此举的突然,但也明了如此一来,用不了几年,文武大臣都会是新鲜面孔,恐怕太后是铁了心的要压制明远了:“臣定当尽力,为皇上太后分忧!”
对于一些征选细节,君臣二人又做了一些交流和分析。
武润对于商子郢的表现还算满意,至于玉擎远的表现,可圈可点,也难怪玉天成如此溺爱这个孙子,他确实有自傲的资本。这个话题告一段落的时候,她放心地离开了。
来福一直守在上书房外面,见她出来,连忙行礼:“娘娘金安。”
武润脚步不停,能让来福亲自过来,说明事情不小:“出什么事了?”
妖孽男子
即使冷静如武润,见到那张脸的时候,也忍不住愣了一下。
她三十多岁了,自诩阅人无数,大学校园里更是人才辈出,各种容貌优胜的男生数不胜数。可跟眼前这个男人相比——武润摇了摇头,这哪里是男人,分明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
亦吉半晌才冒出一句:“太后,终于有人和您一样,让奴婢惊为天人了。”
武润移了目光:“来福,还有谁看见?”
不管怎么说,太后宫里有个这样美好的男子,说出去,真的挺不合适的。
来福低头:“回太后,亦吉,亦祥,亦安,亦康,带上奴才,五个人。”
武润又问:“不是中毒了吗?”
“他身上所中之毒,奴才已解。只是,没想到,他真的是一个痴傻儿。”来福指了指沉睡的男子:“他的身份,奴才也去查了,和那人所说差不多,父母双亡,孤身一人。”
武润又想起茶馆那人说的话,道:“既然答应人家,咱们也不能食言。那易容用的白玉膜,再给他戴上,以后,尽量别让他出仁心殿。”
来福也觉得这样最好,不管此人身份是什么,至少那个人答应了一个承诺,而这个承诺意味着什么,来福相信太后心中也会有计较:“太后所言极是,奴才遵旨。”
睡在椅子上的男子突然睁了眼,和那日完全不同,目光纯净悠远,如一汪山泉,瞬间宁静了周围的气氛。
武润的目光也不由落在他身上,再一次感叹世间怎会有如此姿色的男子!只是,可惜了,竟是个痴傻儿。
男子起身站了起来,如墨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倾泻而下,随意优雅的动作看呆了一众人等。
来福慌忙上前,就怕他有什么动作惊扰了太后。
男子眨着眸子,目光从几个人的身上掠过去,最后落在武润身上。
他突然裂唇笑了。
武润只觉得呼吸似乎一下停滞了,眼前男子的笑容,似妖艳的罂粟,又似天山的雪莲,美得令人炫目!
他迈开脚步,朝着武润靠近。
来福也有一瞬间的愣神,等他回过神来,男子已经到了武润身边,他刚想出手,却见男子在武润身边就地坐了下来!
他靠着武润的腿席地而坐,脸颊贴在武润的膝盖上,似乎找到了让他安心的所在,脸上的笑一直不曾消失。
武润竟然没把他踹出去!前世今生,她都不喜陌生人的碰触,也正因为这一点,她三十二岁高龄还没有男朋友!今生,她尊贵的身份更是让她不屑别人的碰触!可身下的男子,看上去竟是那么的温顺和乖巧,在她眼里,仿佛撒娇耍赖的小儿,又像是摇尾乞怜的宠物!
怎么说呢,武润的心底,似乎在一瞬间升华了某种叫做母爱的东西,她承认,即使面对商子郢,她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也许是商子郢从未流露过脆弱,也许是眼前男子的表情取悦了她的某根神经,总之,这一刻,她竟然用眼神制止了来福的动作。
四大侍女都呆呆愣愣地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