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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栈心中仍存疑问,魍魉蛊降是最毒辣的蛊毒之一,怎会如此莫名其妙的就被化解了他心中惴惴不安仍要继续追问。
这时八姑端了碗药汤走进屋内,“所有的事都过去了,不必多问了,你伤还没好,这碗药是我亲自配的,趁热喝了吧 。”
颜歌兴冲冲的迎了上去,接过药碗端至云栈面前。
八姑脾性古怪,她若不想说什么,是谁也无法揣摩出来,云栈只得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昂首将药全部喝下。
滇南特质的草药,功效非凡,进入腹中便如一道暖流,缓解了身体的疼痛,云栈这才细细打量周遭,这木屋他再熟悉 不过,是在乌藏贺的家里,“乌藏前辈呢?”
颜歌笑道:“他在那边屋檐下歇息。”
千念的事,终究可以有个交代,云栈起身下床,“我去看看他。”躺了多日,身子也十分虚弱,他摇晃着抚着墙壁走 向房门。
“小心点。”颜歌没有跟上去,在一旁轻声叮嘱。
云栈点点头,没再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颜歌有些怪怪的,许是心里有了往日的阴影,太害怕失去。
他自嘲的摇摇头,顺着屋檐向外走去,外面仍旧大雨倾盆,和他梦里的雨一样大。
望着地上迸裂的水花,云栈竟有些失神。
“须弥已死,千念也该安息了。”乌藏贺坐在木椅上幽幽道:“云栈,去过你想过的日子吧,不必再来看她,也不必 再来看我,我已经原谅你了,相信阿念也从来没有怪过你,何况……你已经变了。”
云栈微微一愣,支吾道:“我……”
乌藏贺抬手止住了他的话,“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认识的那个女孩,但是看得出,她在你心里的地位非同一般。阿念 已经走了五年,若说是还债,你做的已经够了,何况阿念如果活着,也不想你为了她荒废一生。”
云栈凝眉道:“她是我的妻子,这些本就是我该做的。”
乌藏贺淡笑道:“你有没有想过,若不是阿念因你而死,你如今可还会如此爱恋她?”
云栈被问得哑口无言,这个问题他的确从未想过。
乌藏贺摇摇头,“你对她如今是愧疚,还是感情,只怕你自己都分不清了吧。”
云栈沉默片刻,抬首道:“何必要分清,她是我爱过得第一个女人,这一点毋庸置疑,此生我也不会忘记她,更没有 人能替代她。”
颜歌在屋内听到二人谈话,手中的空碗微微一抖。
八姑走上前,把住颜歌的手,“你几乎耗尽灵力合了观天箫的帮助,才能为他解了魍魉蛊降,为何不让他知道?”
颜歌透过窗棱望向云栈,“我不想他因为此事而感激我,更不想他再背负任何负担。”
八姑望向云栈的身影,“你也不必难过,他对你用情极深,只是他始终走不出心结,不知如何面对罢了,何况现在他 身处险境,自是不愿连累你。”
颜歌垂下头道:“死人是不可战胜的,我从没想去争什么,他觉得开心就好。”
这时云栈似是想到了什么,与乌藏贺辞别,便取了件蓑衣顶着大雨向屋外走去。
颜歌见状,本平静的双眸顿时泛起波澜,“他伤还没好,这是要去哪!”
八姑挑眉,“除了化月崖,他还能去哪。”说罢她转过身望向颜歌,“乌藏千念是他的过去,你是他的未来,去拉他 一把吧。”
颜歌一把取过墙角的纸伞,便要追出去。
八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灵力所剩无几,以后怕是与普通人无异,会生老病死,会饥饿困乏,你谨记要每日要吐 纳修炼,否则没有灵力维持你这活死人的皮囊,你定活不过半年。”
颜歌脚步微微一顿,下颚一点,“多谢前辈指点。”说罢她便急急的冲入雨中,追着云栈的身影而去。
暴雨打的眼前模糊,却没有阻止两个人的脚步,云栈大步向山顶的化月崖走去,颜歌跌跌撞撞的追着,他们相隔并不 远,却始终赶不上彼此的脚步。
直至到了碑前,云栈才停下,那蓑衣在暴雨中已恍若无物,颜歌随后赶了上来,她手中的油纸伞也禁不住雨滴的敲打 ,衣衫早已湿了大半。
或许是为了迎合云栈的心情,雨势渐强,一滴滴砸在肌肤上,竟有些疼痛,然而石碑前的两个人却没有人动,放佛他 们在雨中已化作石碑,陪墓碑下化作一滩鲜血的女孩一同静止在这刻。
“我终于可以给她一个交代。”云栈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