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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从手镯□出,刺向洞外,随即狂风大作。
洞外的雨声再也听不到。
我们都愣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一大团白色浓雾骤起,翻滚着,笼罩了整个洞口,白雾转而呈逆时针方向旋转,恰似漩涡,漩涡底端一个幽深的蠕洞,无限向内延伸着……
“见鬼!”高铭锐眯起眼睛说道,“怎么跟时空隧道似的?”
他刚说完,我们便失去重力,一起漂浮起来。
我瞬间抓住池春树递过来的手——我的身体似乎被某种力量牵引着往洞外拉。
那股吸力越来越强,我的身体第一个被拉向漩涡,拖带着池春树一起动。
“不要啊!”我惊恐万状地叫道。
池春树紧紧拉着我的手,却也无能为力——身体同样浮在半空中。
我俩瞬间被吸进白色的漩涡内。
“拾伊别怕!我跟你在一起!”池春树贴上来紧紧抱住我。
他的声音传出去很远很远,好像一直延伸到遥远的天际。
我们的身体如滚落地面的罐头内的漂浮物,上下翻腾着,但动作并不剧烈,有点像电影中的慢镜头。
不知翻腾了多久,突然一个急刹车,我的身体撞到了什么,随即和池春树的手震脱开。
他想拉我,但是没能拉住。
我的身体一沉,直接坠了下去。
池春树很消失在视线内。
“春树!”我惊恐地大叫着,感觉自己要摔死了。
身体急剧旋转,360度旋转,一圈,二圈,三圈,四圈……头被转晕,直至完全失去知觉。
阳光照在我身上,很暖和。
雨终于停了吗?这究竟是什么鬼天气?
我睁开眼睛,突然发现有些异样。刚才不是在半山腰吗?周围怎么全变了样儿?
我正躺在一堆干草上,晒得发烫的干草烤得我的后背痒痒的。旁边尽是低矮破旧的房屋,大多数墙是泥巴和石头砌的,盖着茅草顶,很少看到瓦片。泥巴路面偶尔铺上几块青石。看着是个古老的小镇,却看不到人影。
隐隐地,喧嚣声从山谷那边传来。
“鬼子杀人啦,快逃啊!”
鬼子?我听着觉得奇怪,哪里来的鬼子?
我看向手镯表,谢天谢地,没摔裂,但是上面显示的数字让我立即惊呆:1939年6月7日!
怎么会这样?坏了?
没等我来得及确认故障出自哪里,一阵阵枪声拉紧了我的神经。
一群男女老少背着包袱、夹着家什从我面前狂奔而过。他们的穿著很奇怪,好像是几十年前民国时期的装束。
我循声向远处望去,哎呀,怎么一帮穿着日本鬼子服装的人端着长枪冲我这个方向追来。
难道误入了某个影视拍摄基地?
子弹“啾啾”地从我身旁呼啸而过。
我惊恐地意识到不是那么回事——拍电影能拿真枪实弹射击群众演员吗?
眼见着一个穿灰衫的中年男子倒在了血泊里,一抽一抽地痉挛着。一个鬼子追上来,刺刀狠狠地扎进他的胸膛。
我大惊失色,本能告诉我最糟糕的事情让我摊上了——我被卷入了另一个时空,而且身处可怕的抗日战争年代。
反应过来的我狼狈地滑下草堆,融入逃亡的队伍——逃命是首要的。
我的大脑只给我一个指令:跑!我很快超过其它人,甚至比男人跑得还快,不仅因为我空着手没有负担,我的旅游鞋也功不可没。
我的手臂全力配合双腿奔跑在逃亡阵营的最前列。
但是,有些时候成为冠军并不是令人自豪的事情。前方道口出现的另一帮鬼子十分明确地告诉我我这个冠军不好当——将会成为饮弹冠军。
我一个急刹停下,以最快的速度折进左侧一条小巷,只见一些不怕死的当地人拿着斧头、扁担以及叉棍跟日本鬼子斗,但这些干农活的东西怎么能与训练有素的鬼子和夺命的枪弹抗衡?眼见他们一个个相续倒下。
我的心剧烈地跳动,似要从喉咙里颠出来。狂奔让我的咽部和胸腔格外疼痛。
我惊慌地环视周围,到处是血腥杀戮留下的痕迹。哪里才是藏身之所?
“花姑娘的大大的!”一个日本兵发现了我。
妈呀!我扭头就跑,还没跑出十步远,已经被从两侧包抄来的鬼子死死地摁倒在地上。
我奋力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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