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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若直挺,薄唇红中透粉,莹润富有光泽,像是那含芳吐蕊默默于雪地绽放的寒梅,一点粉色,惹人无线遐想。
玉簪固发,一袭红裳被他穿出意态风流般的味道,移动间,说不出的优雅与淡然,颀长的身姿,即使东芝玉兰亦然逊色三分。
有那么一种人,于风景中是独特的景致,在空地便是最美的风景。
她曾以为,这句话不过是那些个文人骚客空想的梦,却不想今日却是亲眼看见,心里的震撼,真真无以伦比。
这不是梦,身体尚存的疼痛告诉她,这是真的人。
他在向她走近,一步一步。
她有些迷惑,有些恍惚,握着发钗的手,慢慢的松了去。
这是在梦里吗?
第一次,她怀疑自己的感知力。
却,下一秒,“哎呀,你醒啦,真是太好了!”
那惊喜的声音打破梦的魔咒,捧着她脸的手,灼热,有力。
是他!
所有的美梦一下子如同坠落的琉璃,碎得只剩下渣。
“嗯,醒了。”她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声音,清冷中微带欣喜。
“咦,你好像很不高兴啊!”少年抱起她,仔细打量她的脸,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连眼角都不放过。
神仙一般的人,顷刻变猴子。
“我很高兴,很高兴。”她淡然重申,嘴角扯出一抹惯然的笑弧,上扬,却不张扬,低调得刚好。
“你不高兴就是不高兴。”少年捧着她的脸,朝她眨巴眨巴好看的如同蓄了两汪清泉的大眼睛,“人当年少,自要轻狂。想笑就笑,想哭就哭,难过了就抱着自己最心爱的东西看,就会很快乐啦!”
“想笑就笑?”
她像是迷了路的孩子,喃喃重复着他的话,又道,“我能吗?”
肩上肩负的责任,能让她肆意妄为吗?
“你能,你能的,你选择不了出身,可以选择快乐的。”这几日照顾她,他虽不知道她的身份,但单凭她身上这沾血而不染的鲛绡,和她一身惊人的武功,他就知道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快乐的。
“我,能?”
她似是被他说服,可是下一秒,重重画面飞快在她眼前闪过。
战场厮杀,同袍将士血染疆场;故人情,狼子野心;三族血脉,尽断校场;未央宫,鲜血染红的皇城!
如斯惨烈!
“不,我不能!”
她猛然瞪大眼睛,眼中所有的迷茫顷刻散尽,余下的只有冷然的坚决,“人在什么位置,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必定要付出代价,而我会为了我想要的,舍弃一切,哪怕是性命!”
族人,她来照顾!
爹,她来守护!
上官家的荣耀,她来捍卫!
纵使千古骂名,纵使不得好死,她,无怨无悔!
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
少年眼中的希望之火,缓缓熄灭在眸底最深处,微微一笑,刮刮她的鼻子,“那,鹰儿,有一天你飞得高了,累了,若那时候我还在,我的臂膀是你最稳妥的归处。”
那声音,很轻,却让人不会错听话里满满的坚决,和笃定。
他的眼眸,再不是那纯粹的黑色,深邃而幽暗,如同那最为广阔神秘的穹苍,能容纳所有。
“若真有那么一天,也是我断了翅膀,不能再飞翔!”
她,也终于露出第一抹真心的笑容,那笑,美如冰雪融尽,春花初绽的那一刹那,绝代风华。
“呵。”他回以一笑,“我,连朗。”
大事不妙
“我和小圆子是四处游山玩水,准备离开的时候顺道救了你,再过些日子就要启程去别的地方了,在这之前,先送你回去吧!”
连朗语气难得的正经,她也配合着微笑。爱殢殩獍
昏迷三天,那府里的人和阿黎他们定是四处在找她,即使他不说,她也不能留在这里了。
“那就多谢了。”
他的恩情,她永世铭记。
“举手之劳而已。”连朗并不居功,眼光一瞥到在门口端着药的小圆子,打趣道,“照顾你的一直是小圆子,他就是婆子嘴姑娘心,你看看,他又熬好药了。”
“主子,你莫要以为说这话奴才就高兴。”小圆子气嘟嘟的撅着嘴,任何和他银子过不去的人都不能得到他的好感。更何况眼前的人还浪费了他一颗宝贝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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