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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身上穿的都是日常行走江湖的衣服,虽称不上“破旧”二字,但离“高贵”还是有很大的距离。可是,比起一般的农夫村姑,三人身上多了轩昂意气,加上脸上都是有些肃穆的神色,让人一看就觉得避之不及了。
三人在河边焚香叩头,一番祭拜之后,各自站定。三人都是无言,布日格德先发话道:“我想回蒙古。“
莫离和纵横为他没头没脑的话一愣,纵横看了他一眼道:“咦?想哪位姑娘了?是那个送你鸳鸯荷包的,还是临走给你送了半条烤羊腿的?”
纵横问完,自己已经笑了,布日格德却没有回答,脸上神色有些古怪,眼神有些发冷。纵横有些奇怪,因为依她所知道的布日格德,在这种情况下就如是一个一点就着的炮仗——早炸了,决不会是这样的神态。
莫离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问道:“鹰师兄,可有什么事?”
布日格德从怀里取出一个镏金铜扣,递给莫离,依旧没有出声。莫离将手中的铜扣翻来覆去的仔细观看,纵横也把头凑过去瞧。只见铜扣款式一般,只是上头有一个兽形图案,长嘴尖牙,腿细尾直,画的有几分抽象。
纵横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布日格德终于开口道:“是狼!”
纵横见他有些咬牙切齿,更觉好奇,问:“这……一个扣子,你是什么意思呢?”
布日格德缓缓地说道:“你调下山崖的第二日,不是让我去客栈找几个蒙古人?我去了客栈,一问掌柜的才知道,原来那伙儿人一早就走了。我本想就这样走了,却看到有一个伙计急急忙忙的将这个交给掌柜。原来他在打扫的时候,发现这东西掉在其中一个蒙古人的房间里……”声音一顿,更沉了一些,眼中有恨,接着道:“师傅告诉我:当年,我们的部落只是一个小小的部落,男人少牲口也少,只能靠依附其他的部落才能生存。草原上各部落为了争夺草场,不断的互相攻伐,今天我们被这个部落控制,明天就可能不得不依附另一个部落。我们的族人被剥削得好惨,但却生活得很快乐,也并没有跟其它的部落有什么深仇大恨。直到有一天,师傅一早就出门去练剑,等他回来的时候,我的族人已经都倒在血泊之中了,财物和牲口都被抢走,拿不走的粗重东西也都被毁了。师傅把我家倒塌的帐篷扒开,在我娘的尸首下面,发现了还有一口气的我。而我娘手中还死死的握着一把断了的弯刀,只剩下了刀柄。而那刀柄上,就有这个图案!”
纵横问:“这……难道是凶手留下的?”
布日格德道:“不知道!师傅也有这个怀疑,所以一直将那刀柄收在他的身边,可是我们在蒙古住了十年,却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个图案。没想到……却在京城……”说着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纵横和莫离相视看了一眼,道:“所以你想回蒙古,想通过找那些蒙古人,而找到当年你灭族的真相?”
布日格德坚定的点头:“我的心早就想去找他们,一天也不想等……我的父母和族人已经等的够久了……”
纵横知道他是因为自己前段时间为了准备进宫过年烦乱不已,不想给自己填烦心事,才等到过年之后才告诉他们,心里感激又觉得惭愧,赶忙道:“那我们一起去找!”
莫离略思索了一下,道:“王爷身体还是不好,我前两天给他换了几味新药,这几日正是关键时刻,若是我们就这样走了……”
纵横听了,想了一下,道:“那不如这样,鹰师兄,你先走!过了正月十五,我们就出发去赶你,如何?”
布日格德和莫离听了都同意,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下来。
转眼,布日格德已经走了几日,到了正月初八了。
从初一到现在,王府里整天日界儿的车水马龙,人们忙着开席、吃席、散席,选环往复。就算到了现代,到了多年总得给领导拜年送礼,这古代更是如此了,王爷是皇帝的亲哥哥,在朝中可说得上是举足轻重,那些当官的还不如见了蜜的苍蝇?
莫离为了新方子中的一味稀有的药,一早出门去了药铺找,看样子怕是不能早回来了。纵横在府里呆着无趣,心想索性去找莫离算了。前头忙不过来,院子里的几个丫鬟和老妈子都被叫去帮手。没有人帮忙,那些内三层外三层的衣裳她也懒得穿,头发也梳不大好。她顺手找出来一套丫环的新衣服穿上,随便扎了头发,从后面角门溜了出去,往大街上晃晃荡荡地走去。
纵横走了一会儿,到了一条比较宽敞的大街,店铺都没有开门,只有几个摆在路边的小摊,或是卖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