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第1/4 页)
魃畛粒�
草草狠下心来,带头将酒杯放了下来。宾客们的眼睛不时地瞟来,一道道目光犹如一道道利刃,那是在威胁,在恐吓。假如她不喝,其他弟子也不会喝,那么…。灵鹫宫就是在和整个江湖同道为敌。
灵鹫宫的弟子们松了口气,她们不在乎和江湖为敌。酒杯纷纷落下。灵鹫宫的弟子,没有人喝酒。
易风感激地看了草草一眼,本来她为了灵鹫宫的将来一直试图和各派和解,因他的缘故,多年来的努力化做了泡影。隔着面具看不清她的样子,可是易风知道,她在流泪。
她怎么能不流泪?苦心经营多年的心血一朝毁去。支撑一个门派有多苦、多累她最清楚,她累了、乏了,想休息一下。原本她要交给弟子的是一个欣欣向荣的灵鹫宫,是一个和其他门派和睦共处的灵鹫宫。现在,她能安心地退隐吗?不能!一切,只因为一个男人。
心痛的感觉,原来如此真实。多少个夜里,她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明月发誓,这辈子不会再相信男人,不会再为他付出。当选择真的摆在她的面前,她宁愿再用五十年的辛苦,为的只是一个感激的眼神,或许更多…。不,她的心在狂喊,蕊儿,她的小妹。她知道失去爱人的痛苦,更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去抢其他女人的男人,这是她作人的底线。
这一切都为了什么?
只为一个眼神?
还是眼神背后包含的信任。
除了信任,他对我还有什么?
维持多年的冰冷面具,在这一天粉碎。
面具是为了遮掩真实,当她的真实不可控制的疯狂,小小的面具又怎能抑制?
面具下露出的是一张丑陋的脸,众人吃惊地望着她。
草草苦笑一声,向星舞看去。后者立刻知趣地从怀里掏出人皮面具,因为情报工作的缘故,她的身上总是带着许多的人皮面具。
没有人去讥笑她,反而很多人松了口气,原本他们已经做好呕吐的准备了。她的脸只是丑陋一些而已,远没有江湖中传闻的腐烂,腥臭。
江湖中的传闻,本就是一半一半的。
吉吉突然抽搐起来,他是第一个喝酒的人。只有一点点酒液,却足以要他的命。
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吞入腹中,它只能暂时缓解毒性蔓延。
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他的情况,有的人甚至也感受到了身体的异样:“酒中有毒!”一个人说尚不足以让人信服,当两个,三个,甚至四个,五个人这么说…所有人都相信了,酒中有毒。
龙魂黑着脸,竟然有人在他大喜的时候来捣乱,就如同狠狠地扇了他一个大耳光,假如今天的事不能完美解决,让众多宾客遭受损失,那就不是一个耳光能概括的了。华山派百年青誉将毁于一旦。
他严厉地对丁卯说:“今天的事,你要给我一个交待。”
“交待?”丁卯痴痴地笑了,“酒是从我的酒窖里取出,酒具是我的山庄里提供,除了我还有谁能下毒?”
一面运功逼毒,一面思考着眼下的情况。此刻,显然对他是不利的。此刻铜雀山庄中十万弟子是最近的助力,他自然不会轻易得罪。险境中,也不得不放低了身段:“丁庄主言重了,此事定是有歹人陷害。”
有机灵的人立刻出声符合,更多的人却是埋头逼毒,他们的功力不足以在逼毒的同时还有余力轻声谈笑。
丁卯抚摸着拇指上的扳指,好像下定了决定一般说道:“假如确实是我下的呢?”
龙魂的脸色变了,丁卯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玩笑的味道,此种情况下他也不可能还有闲心开玩笑,那么…。阁楼外灯火闪耀,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等在了那里。
纵有千万弟子,此刻身陷铜雀山庄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为了拖延时间,他只能笑着说:“呵呵,丁庄主真是幽默。”
丁卯没再多说,直接起身离开了阁楼。龙魂想要起身阻拦,奈何毒性发作,不敢轻易使用内力,满座的高手侠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易风没有动,他没有中毒,也没有吓得失魂,可是他偏偏没有动。
经过了这些天的相处,他隐隐地成了大家的主心骨。他不动,灵鹫宫的弟子们也不会动。
眼看丁卯就要走出阁楼了,假如他离开,那么大家就失去了最后的护身符!龙魂只能出声:“风少…”只喊了一个名字,就说不下去了。
难道要他求人?他说不出口,身为江湖第一高手,他有属于他的尊严。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