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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王大贵家的与郭嬷嬷都是一脸的欣慰,暗想二爷心里终究还是孝顺夫人,将夫人放在第一位的,嘴上却继续赔笑道:“二爷千金之躯,不及老奴们服侍夫人都是惯了的,还是让老奴们来罢,省得累坏了二爷。”真再让二爷服侍下去,还不知道夫人多早晚才能醒过来,病又多早晚才能好呢!
齐少游不是没看见宁夫人衣襟及被褥间的狼籍,说实话,实在有些看不得,见二人坚持,也就顺势站了起来,道:“既是如此,就多劳二位妈妈了。”说完想着二人只怕还要给宁夫人换衣衫,于是避到了外间去。
余下郭妈妈忙命人又去端了碗药来,小心翼翼的服侍宁夫人吃毕,又与王大贵家的一道与她换过衣衫,折腾了这一番后,宁夫人终于长吁一口气,醒了过来。
王大贵家的与郭妈妈见了,不由惊喜的叫了起来:“夫人,您醒了?”
这声音传到静候在屏风外的齐涵芳并外间的齐少游耳里,忙三步并作两步围到了宁夫人床前,果见宁夫人已醒了过来,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红着眼圈齐声道:“娘,您可算醒了!”
宁夫人初初醒来,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眼下是什么时候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还是四下里望了一圈,又见满屋子人都红着眼圈,周珺琬则躲在角落里时,方猛地忆起了自己晕倒前之事,立刻便激动起来,“你个不孝子还来做什么,你不是眼里心里只有那个小狐媚子,不是跟老不死的搭上同一条船了吗?你还来做什么,是见我还没死,想再气我一次,将我活生生气死过去吗?”说着手指向门口方向,要齐少游马上滚出去。
齐少游自然不可能真顺着宁夫人的话‘滚出去’,虽然他心里对宁夫人的气性大不无微词,但仍“扑通”一声跪到了宁夫人床前,温声道:“娘,都是儿子不孝,才会将您老人家气成这样,儿子心里已是后悔不来,只恨不能以身相代了,娘再这样说,儿子实在没有立足之地,惟有以死谢罪了!”说着红了眼圈,声音里也带出了几分哽咽。
终究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宁夫人就是再生齐少游的气,如今见他这样,心也软了,更何况王大贵家的还在一旁赔着笑脸劝说:“夫人您不知道,方才还是二爷亲自喂您吃的药呢,二爷待您,绝对跟您待二爷是一样的,只是牙齿与嘴唇再要好,也还有咬着的时候呢,过了那会子,自然也就好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于是神色间不自觉已缓和了许多,只是终究还没彻底消气,因此虽没再拿话撵齐少游出去,却也正眼不瞧他。
然饶是如此,也够齐少游知道她消气了,忙趁热打铁道:“娘待儿子自小便关爱有加,无微不至,可儿子如今都二十大几的人了,却每每惹娘生气,想来委实是不孝之极,万幸娘此番有惊无险,不然儿子真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儿子向您保证,以后一定好生孝顺您,不再惹您生气,一定事事都听您的,再不会出现今日这般情形!”
听在角落里的周珺琬耳朵里,就忍不住暗自冷笑起来,齐少游的保证和承诺,还真是有够廉价的,但凡是个人便能得到,也不知宁夫人会不会被他就这样糊弄过去?不过正所谓“知子莫若母”,以宁夫人对自己儿子的了解,想来当不至于轻易被糊弄过去罢?
“一定好生孝顺我,一定事事都听我的?”果然宁夫人听了这番话后,才消下去的那几分怒气复又涨了回来,且越发高涨,冷笑道:“这话儿你可不止对我一个人说过,我可记得之前在萱瑞堂时,你对着老不死时也曾说过一样的话!怎么你以为你娘老糊涂了很好骗是不是,所以拿一样的话来糊弄我!好啊,你不是说事事都听我的吗,那我现在就要你将姓周的小狐媚子赶出去,以后都不得再见她,且尽快娶一房妻室进门!我倒要看看,你是真如你所说‘事事都听我的’,还是只是嘴上这样说说而已!”
他怎么可能将琬儿赶出去?
齐少游满心的苦涩懊恼,他如果真将她赶出去了,不待他的新妻室过门,他的秘密便会穿帮,毕竟他不可能经年累月的不近女色不碰女人,总不能让他再找一个女人来帮他瞒天过海罢,谁知道再找一个女人,会不会如琬儿这般嘴紧,眼里心里只有他为了他什么委屈都愿意受?会不会自谓抓住了他的把柄,便百般要求他甚至肖想不属于她的东西?
更何况,万一真将琬儿赶出去了,以她对他的恋慕热爱,一时因爱生恨将他的秘密说出去也并非不可能,到时候他岂非一样会失去一切,且再没脸见人?
因忙赔笑劝道:“娘难道忘记父亲答应过韩家的话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