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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开始时还能硬着头皮直视她的眼神,愈看心里愈发麻得厉害,本来就心虚,此刻更是低眉敛目,看着地面发怔。
“月牙姑娘当真没有其他的话要对本宫说了么?”用着身份来压她,也已经明示她,那样别有深意的眼神,话中隐含着的意思她相信她应该能够明白,倘若她要是连那份心思都没有,她就不会在晚妃身边呆了那么久,也不会如此得到晚妃的信任。要是她再不说实话,她也没必要再同她虚与委蛇下去。
“奴婢愚钝,不明白太子妃说什么!”
“是么?真的不明白么?还是你不想说?”冷冷地纠了她一眼,嘴角噙着一抹冷嘲,还是不愿意说实话呢!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么?事情关乎她的性命,她也不得不谨慎了,总不至于连害自己的人都不知道吧。害人之心不可有,放人之心也要弃之么?
灼人的视线异样犀利,久久不语,嘴角还挂着淡淡地嘲弄之意。月牙额头冒出许多细密的小汗珠,后背的衣裳也沁出汗,心里越发难耐,如同煎熬在水深火热中。
“要是太子妃,没有其他的吩咐,奴婢先行告退。”说完,转身欲走,被她叫住。
“真的没什么话要说了么?你难道不想见见尚在人间的亲人了么?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关心他的死活?”轻若不可闻的话语传入月牙的耳中。
她听力极好的,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脸色微变,身子僵在原地,惊疑不定地望着眼前衣冠整洁的女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的脸上还是无所谓的笑容,眼神飘渺地望着窗外的夜空,明月当空,繁星满天。
半晌,才听见她缓缓地问道:“太子妃指的是什么?”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一丝侥幸,暗暗祈祷不要真的如同太子妃所说的那样。一个人的好是有限的,倘若她要杀别人,别人还对认为她有利用价值,她能苟且偷生一回。倘若她还是执迷不悟,她不会傻傻地认为她还会放了她,况且她的弟弟……
连个眼神都不需要,童心已然明白她要他做什么,飞上屋檐,再下来时手上多了一个人,正是那晚晚妃口中所说得鬼——与她落水被当成替死鬼的小太监长得一模一样的另一个人。
她问晚妃,那晚她究竟看到了什么?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晚妃说她遇见鬼,遇见那个被处死的小太监回来向她索命,说只要晚妃杀了她,晚妃就不用死了。一番话,正中她的下怀,但是,心里想得是一回事,要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拿着小太监手中的刀她手颤微微的,最后逃离回到住所,就人事不知。
“你还要说什么?”轻轻地问了一句,神色淡漠。
蓦地,月牙跪下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扎了她的眼,眼底闪过一抹怜惜,这一下恐怕不轻,蹙眉,终究还是没办法狠下心肠。
闭眼,再睁开,眼底一片清明,漫不经心道:“月牙,你还有什么话说?”轻轻地语气,如同巨石压在月牙的心头。在两个弟弟进宫之前她答应父母好生照顾弟弟,结果一个死了,只剩下一个,难道要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也死了么?!
“主子,饶命,奴婢什么都说!”
月牙父母原本是苗疆的人,她也在苗疆生活几年,后来为了族长的位置,父亲的弟弟要杀他,他不愿意与师弟结仇,对族长的位置也不在乎。老族长对他有救命之恩,又是他的师傅,师弟还是师傅的亲身儿子,所以,他带着一家人逃了,在离京城不远的村庄安居。原本一家人幸幸福福地生活,因为母亲突入即来的生病打破,她被卖到梁府当丫鬟,凭着自己的聪明得到晚歌的信任。
随着晚歌陪嫁到皇宫,看见弟弟,知道弟弟是为了帮家里补缺生活用品,挣银子,其中一个弟弟过得并不舒坦,便在晚月阁替他寻了份不用日日面对主子的轻松差事。没想到,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虽然我很同情你们家的遭遇,但是你要害我却是不争的事实,还有你给我的那瓶药就真的是解药么?要不让你弟弟也来试试,如何?”轻轻地说着,童心搁在月牙面前,拧着他的下颚骨,张开他的嘴,她作势欲强行喂到他口中。
小太监一脸愤恨,张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要,求求太子妃饶了奴婢的弟弟吧!他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奴婢一人做的,与他无关,求太子妃不要波及无辜。”
“就算我不杀他,他也还是会被人害死的。”冷冷地声音不带丝毫情感,“你难道以为你只要毒死了我,便可以保他的平安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