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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朝月倾城,似是敬她,但不等她捉酒杯,已是一口饮尽,接着唇角露出一丝喜意,那喜笑跟面对龙宝和凤宝的时候一样,阳光般的灿烂,花儿般的美丽,俊美的容颜相配,那真是极好的一抹笑。
只是美好的东西总是短暂的,一转眼,他又是沉颜依然。
“你笑的样子也挺可爱。”月倾城精明的眼眸里捕捉到瞬间的美好,深深地印在了心底里。
东方连城哧笑了一声,低头斟酒又自顾自地饮着。
彼此相互正而八经的夸奖,这似乎是第一回,也是最默契的一回。月倾城从他低眸一瞬时的潭底看到一丝落寞,很深却隐藏极好。
这个外表冷酷的男人,内心是否装着一团火热?
这是个疑问,只有东方连城自己才能回答出答案。
“今天生辰,这个送你。”酒饮三巡,东方连城顺手从旁边的案几上取来一只锦盒递给月倾城。
月倾城迟疑了一下,还是很欣然地接受了,“有礼物,我自是来者不拒的。”干脆地打开锦盖盒子,一道温润的光芒洒到她白希的脸上,一枚样式很普通的玉镯子,但光泽很好。看去,虽算不上价值连城,但绝对是他平时精心呵护的一只玉镯子。
玉养人,人也养玉。
这玉放久了不养,亦是为枯萎的。
锦盒里的玉镯光泽还是甚好,所以说他经常养着,养得挺好,可见他的珍视。
“这只玉镯是我六岁的时候,母妃给我的。他说这是留给她未来儿媳妇的。”东方连城一边说着捉起月倾城的手,将玉镯子套进了她光滑的手腕上。玉臂依然,翡翠点缀,更是美丽,镯子尺度刚好,不大一分亦不少一分,好像就是与她量手定做的。“挺适合你。”戴好之后,端着她的手端详一番,眼神愈发深彻,“好好保管,以后你要传给你的儿媳妇。”
呃——
这话说出来撞到月倾城的心坎上,一阵异动。
传给他的儿媳妇?
是指龙宝,还是他想跟她再生一个?
神情冷冽,一点不像开玩笑。
月倾城怔了许久,回神过来,“多谢。”如此算是解了有些凝固的气氛。
只是东方连城一句话却让彼此陷得更深,“不用,我生辰的时候,你一样要还礼的。正月十五,记住,不可忘记!”
他自报了生辰之后,抬眸,冷眸沉沉地瞄了一眼月倾城,似是暗示她一定要记得清楚,不然后果自负。
这样的东方连城才是真正的他。
不腹黑就不是他!
“礼尚往来,我不会忘记的。”月倾城摇了摇手上的玉镯子,似是得意,其实心中总是觉得这礼贵重了点。
这是贺秋蝶的东西,他平时定是视之如宝。如今送给她,是否他要解下心防好好爱她?
这个可能吗?
彼此对坐,继续吃饮。
东方连城又继续了他的话题,“龙宝和凤宝的生辰是二月里,你怀他们的时候应该是前一年的五月。”
这般敏感的话题从他嘴里问出来,平静得就像吃饭一般。
月倾城愈发赞叹他的定力,这个男人的不可测已到极致,“嗯,应该是的。那一年的记忆都是空白,我不记得了。”
是空白,失踪了一年,月府里的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所以龙宝和凤宝的亲爹是谁,她始终无法记起。
东方连城的举眸,深深地看了一眼月倾城,“记得四年前,算精致了是四年多了,也是五月的天气,我被人追杀,重伤在身,昏迷在竹林里的一间小破屋里。依稀中记得被一个女子——”
举杯饮酒尽,诡异地看了一眼月倾城。
月倾城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摔地上都摔得碎渣渣,这个东方连城,一本正经的冷冽,却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你可千万别说你被一个女子给那个呢,而那个女子会是我?”
“有这个可能。”东方连城点头,极是平静地回答,“依稀中我记得,她叫我:南宫哥哥!”
“噗——”
月倾城刚饮了半杯的酒就这样喷了出来,幸亏她早有防备,头一撇才免了对面的东方连城遭殃。
南宫哥哥?
这的确是曾经的傻月倾城对南宫谦的称呼,难道真是他?月倾城竭力地想从脑海里搜索出点什么,但一切都空白。
“如果真是你,我不介意你曾经爱过谁。”东方连城依然地不动声色,慢酌慢饮,一壶酒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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