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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予绫听不下去,摆摆手,顾左右而言他的问道:“我记得,今日是你最后一天教我礼仪了吧?”
不知道她为何说起这个,司马氏一愣,木木颔首。
“既是最后一天,那你现下可以走了。”
她这是在驱赶自己!有了这个认知,司马氏双眼圆整,道:““王妃,你怎可如此?”
萧予绫怒瞪她,道:“说起来,你即便是先后的家生子,也依旧是个奴婢。你对我傲慢无礼,我尚不问罪于你,你又有何资格在这里质问我呢?”
“你、你……你如此说老奴,就不怕王爷怪罪?”
萧予绫还真就不怕了,破罐子破摔的说:“你不就是想要去挑拨离间吗,现下便可以去,我不惧怕。”
她这样一说,司马氏愤愤然离去,嘴里咕哝着对她的不满。
司马一走,站在门口的秀荷忙走了进来,道:“王妃竟然忍了一个多月,又何必在乎多忍耐这一会呢?这个司马大娘,原本就奶过王爷,平时里都被下人当做半个主子看待。王妃如此做法,怕是王爷怪罪呀!”
秀荷说完,萧予绫面露讥诮神色,也不搭理她的劝告,自顾自的说:“王爷近来是不是已经不向你询问我的情况了?”
“王妃怎么知……”秀荷听了她的话,十分惊讶,说了一半却又想到自己失言,赶紧住了嘴。
萧予绫沉默,没有回答秀荷的问题。她和周天行在一起的时间说长不算长,说短却也不短,足够她了解他。他定是认定了她上次说怀孕之事是欺骗他,生了她的气,有心再好好教训她一番,所以对她不管不问。
她自知理亏在先,便也顺了他的意,这一个多月来夹起尾巴做人。以前秀荷时常会在她面前念叨他都在忙什么,最近忽然不说了,她如何会不知道,这是他在疏远她。
想到这些,萧予绫有点迷茫,虽然下定决心要挽回两人之间的感情,但是如果他的态度一直这样,而她一味的要委曲求全,这一切还值得吗?
一时间,她难以找到答案,她只知道,人的一生中,感情很重要,但感情并不是唯一重要的东西。若是,她长期将自尊和自我放下,最后已经完全不是自己了,即便换回了他的怜惜,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的沉寂全然落入了秀荷的眼里,秀荷犹豫半响,说道:“王妃可是在难受?”
她从思绪中回神,看向秀荷,倒也没有否认,颔首之后眼带茫然的说:“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秀荷见到她双眼无神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生怕她因为伤心而做出什么大事来,忙劝慰道:“王妃不必难过,王爷近来实在是忙碌没有时间顾及王妃。再说,王妃上次误以为自己怀孕之事实在是伤了王爷……不过,以奴婢看来,王爷心中是有王妃的,待王爷消了气,忙过这一顿自然会来看望王妃的。”
萧予绫抿唇,低头看着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低声道:“误以为?怕是你和他都以为我是有意欺骗的吧?”
说着,她苦涩一笑,喃喃自语:“心里有我没我又怎么样呢?就是我想再找一个大夫来诊脉,怕是他也不会同意,只当我又是故技重施。或许,真要等我把孩子生下来……”
秀荷站得有些远,加之她后面这番话本就是低语,秀荷根本听不清,只觉得她垂着脑袋,声音幽怨,好似受了天大委屈一般。
秀荷更加不安,想到面前的妇人与其他贵女不同,有主见、又狡猾而且胆大,说离开就能离开。虽然,周天行说她舍不得离开,秀荷却根本不放心。
思及此,秀荷咬牙,道:“王妃可是对王爷心生怨愤?”
闻言,萧予绫更加茫然,要说不怨吧,他把她近乎软禁的关在这里不闻不问,且对她失去了信任;要说怨吧,好像也不能全怪他,走到今天这一步,两人都有责任。
见她不回答,秀荷叹了一口,道:“王妃不过是受了一个多月的委屈便受不住,那王爷因为王妃失去了助力、失去了很多朝臣的支持也失去了陛下的信任,又该如何呢?”
虽然,萧予绫知道自己报仇的举动会给周天行带来影响,可却不知道到底是多大的影响,如今听到秀荷这几句话,她身上一凉,怕是周天行在朝堂之上已经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了!
她张了张嘴,艰难的说:“秀荷,他可是现在受到陛下和万家的双重排挤?”
“是!”秀荷答得干脆,微微沉吟,又道:“本来,陛下一心重用王爷对付王家。但是如今,陛下疏远了王爷,好似又有向万家亲近的迹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