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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乎,青眼相待…………真够恶心的。
我盯一眼秦桧,皱眉道,“相国,若他不走,朕便白白浪费了许多金钱不说,还损了圣威。相国把握大吗?”
秦桧略一思索,道,官家,因金人新立律法,那边守旧贵族和变法之人,朝中两派争斗正酣。得此天时,臣有九成把握。
他又小心提及去年完颜亮来宋时,亲手在一把团扇上的题字。说,两者结合一旦风声透入金国朝中,完颜亮的政敌们便有了宣泄口,定会在朝堂上发作,指其渴望“权柄大握”。纵然完颜亮深受完颜亶信任倚重,但面对这般罪名抨击,也不得不及早回去稳定自己的地位,断无逗留大宋之理。
好!这一招,够阴险。果然构陷他人,秦桧挺拿手。
我点点头,最终以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的决心气概,决意照做,奉陪演戏。连接十日都在西湖风景最好的苏堤南段别院举行宴会,欣赏歌舞。
三月早春,岸边的杨柳树已经绽出点点青芽,烟波浩然,湖面蒙蒙。婉约之美是完颜亮那等北蛮见所未见,有感而发又做了好几首诗。
一天黄昏,我耐着性子总算等到结束,一身酒气有些疲惫地回到皇宫福宁殿,就听闻今日岳云回来得早,已在殿内独自等候。
我精神一振,紧赶迈上台阶走入殿门。一看,桌旁案前花架前空空荡荡,人呢?
我再进内室,一眼就瞧见屏风后,那张大床上,斜斜躺了一个人,不正是岳云是谁。待我蹑手蹑脚走近,就见岳云和衣而卧,睡得正酣。
夕阳自隔窗斜斜透入,室内呈现一种温暖的橘黄色。岳云眉目也比醒着时更温润了几分。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俯身细看,只见他微微启唇,唇上有细致的汗毛茸茸,垂着的眼睫更是密密粗粗,剑眉舒展…………他在我这处,睡得极其安心呢。
我干脆坐在床边肆无忌惮凑近痴痴看了他好一阵,越看越爱,忍不住轻轻伸手抚上了他的面颊。
岳云仍然未醒,我也起了一并躺着的念头,正要起身脱去外衣,不妨岳云手指一动,死死抓着了我的袖口。
醒了吗?我微笑瞧他,岳云眼皮滑了滑,并未睁开。只是攒着我袖子的手指用了更大的劲,口里嘟嚷着什么话。
我再想抽手,岳云眉头却拧了起来,同时连未脱下靴子,悬着的脚都挣了挣,他可是睡得不宁了?
我试探着低低唤他,云儿云儿?醒一醒。
几句过后,岳云终于懵懂睁开了眼,一时之间却恍惚状,我见他额角闪闪泛出汗意,忙拿袖子给他小心擦了。
并吻着他的鬓角,温声道,“云儿,你可睡醒了,先别急着起床,躺一会吧。”
岳云半晌才“哦”了声,松开手,用力揉自己的脸。
我道,“今日云儿操练辛苦,定是乏了。朕也一般。唉,对着那完颜亮一伙使者……朕从早上起,就盼着此刻和云儿单独相处。”
一边说我一边抱住岳云的腿,再给他脱下革履,瞅一眼觉得有些磨损,又整整齐齐摆在床沿下。
那端岳云神智恢复清明,任我扯来被褥团团盖住两人,又搂着他问东问西。
岳云说回宫后,一人等得有些无聊,便大大方方地在床榻上睡下。问及醒来前的记忆时,他却说梦得昏头昏脑的,记不得了。
我也与他“交代”一番自己今日的盘算:整治完颜亮,我打算更添柴加火,让卧底金国的探子,在市井间散布那家伙的好话,一些我压根也不知道的优点。什么仁爱啊慷慨啊,做好人好事不留名啊,要把他塑造得活像“十全青年”。
半个月内,在与金国的消息往来中,又令我得知一事:金国拟模仿宋朝,发行纸币。他们手头上原本拥有靖康变乱中被掳走的官员匠人,但那些人抵死不为金人效命…………可有一批挑筋教人士,却在开始为他们出谋划策。
挑筋教,不就是自西方来的犹太人吗?人家根本并不把自己视为宋人,不算叛国。这档子事,怎么办?
我知道犹太人在贸易和金融方面的经验才能,决不能让金人如愿得逞。一连几日,我白天强作微笑在西湖风景秀丽之处与完颜亮把盏,夜里就在福宁殿走来走去想办法…………岳云话不多,但他的目光时不时追随着我的举止,对我极有信心,笃定不疑。
犹太人抵达中国后,没有遇上他们习惯了的驱赶和敌视,却得到了皇帝“归我中华,遵守祖风”这等欢迎接受诏书,宋徽宗时期更同意营建犹太会堂…………我们待他们可不薄。
犹太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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