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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畅远远向下看去,在低下一层的住所外的小小场院上,那个女子静静地端详着几盆花。连着几夜他不能入睡,一睡着那满身是血的伊齐便向他举刀,而后是伊齐身后那苍白的人,他们都在问为什么他还活着。在梦里他一味地喊着:“不,你没死,不,你没死,烯心,我看见你——就在马车里!”
他的梦如同他制造的幻境,在里面一切影像都是他的意愿他的渴望,醒来他才明白,他是多么希望这个叫惜心的女子就是曾经那人。他骗不了自己,那女子只如从前烯心的年岁,但相貌却叫他无边地开始想象烯心活到如今的样子,他开始忍不住地在幻想,那个古怪的念头就像那棵被填埋了七具尸体的王花一般疯长。于是他开始就这样偷偷地看着,一眼也不挪开。
他终于明白为何伊齐至死才将她交出,是为了不伤她性命么?她看上去真的与烯心当初一个德行,下面的人真的掐了朵花戴在头上,对着那大大的水缸摇头晃脑一番欣赏起来,邬畅笑了,但她们都是无害的人。
他决定去会会她,胆敢冒充的人,却如此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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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他淡淡地在她身后问,岂料她却不回头答:“是你昨夜梦见的人。”邬畅轻轻一笑:“大胆,你连命都在我手中,还敢贫嘴。”
“你不如将我交给你哥哥,他一定杀了我。”她根本不理会。
“知道还敢如此?”邬畅拉下了脸。
“你看。”她转过身将手伸过去,邬畅只见她手上一股跳跃的水花,顿时感到脸面湿润。惜心将手一挥,水花像烟雾一般消散,但空气中余留的那股清新之感久久不散。
“比你邬家堡的引水咒如何?”她问。
“你到底是谁?”邬畅惊讶。
“遗天宫宫主。”她答。
邬畅冷冷一笑:“可知我是何人,也敢当面撒此大谎,若是到我兄处必不得好死!”
“多年不见,邬畅小儿可是脾气见长,只是这模样却好看了许多,止不住叫本宫主心动。”惜心却不恼,不知从哪里摸出朵九媚花,殷红地立在手上跳动着递到邬畅面前:“在巫族内,九媚花只属于宫主,当她将此花送予一个男子时,你说会发生什么?”
那朵九媚直接撩拨着邬畅的下巴,就如从前烯心爱用花草挠拨他,邬畅几乎无法呼吸,他们在邬永种下的花果中摘了满手的果和花,到最后烯心竟全丢给了她,“阿畅,这些就当我给你家的聘礼吧。”她没心没肺地笑着拍拍手,而他却被那重量压得皱了眉,“怎么?你敢嫌弃!哦,不够?嫌少?没关系,明儿再将你哥那份补上。”
几个果子掉滚在地,“呀,都拿不住了,看你贪心得还嫌少。”她笑着捡起来:“分几个给伊齐和高云意他们。”邬畅差一点将怀里的东西都丢她头上。但她蹦跳着走了,越走越远,最后连那点背影也看不见。
往事活生生就在眼前,但他如今面这年纪显然比他小的假货竟然有一丝熟悉感,仿佛一到她面前甚至看她一眼就能将往事勾起。况且,他还正被她调戏。
他的脸唰的一声变红,心中却没来由地懊恼,竟连这小姑娘也拿不住了,这么多年他也还是不能做到历孤风的要求,什么叫在女子面前收放自如,听闻他自己也被遗天宫中红婆的后人气得连发几张格杀令。可惜他已经没脸再见这个师傅。
他退后两步仔细看才道:“这花倒是真的,我不要。”他摇头,“被送过这花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比如?”惜心眯着眼笑,果然如颛鹤说的良善单纯。
邬畅怎能忘记烯心将这花送给凡彤时,明乐那个疯狂的剪刀,而她却在一旁偷笑,连带着他们一同看热闹,那是多么快乐的日子,但若落自己头上真不敢想象,他对这花没来由地排斥。
“你就收了吧,就当我是真的不行么?至少我只是个无害的人,还可以为你邬家堡引来水源。”
“伊齐怎会娶你这没贞操的女子?”邬畅一气扔了那花。
“为他妾,做你妻,从不冲突,为妾不需守节,为妻自当尽力。这引水术你要是不要?”惜心逼近他。
邬畅气结:“怎会有你这般的女子!”
“答应收留我在此不交予他人,不伤我,保我性命,这水种便交给你。”惜心狡猾地笑着,邬畅因被她戏弄脸更红,恼怒得转身便走,只留下惜心长久的笑容。
身为二爷的侍卫,邬三富即骄傲又担心,只他知道邬畅二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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