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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诊了片刻。方回道:“启禀陛下,娘娘只是情绪太过于激动才昏了过去,睡会子不碍事的。”
“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拓拔浚有些不满地沉声说道。
太医见皇帝发怒。慌了慌,方才颤抖地说道:“臣给娘娘开付药。每日吃一点就是了。”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拓拔浚挥挥手。
待带太医退下,拓拔浚才向冯熙问道:“薛猛之是何人?”
冯熙此时双目圆瞪,满脸通红,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愤恨。听到拓拔浚地问话,方才恨声说道:“杀母仇人!”自从得知这个名字。他无时无刻不在想怎样让他也尝尽千百倍的苦,可是薛猛之那时已调到边关,天高地远,想要害他却没有机会。
“怎么回事?”拓拔浚急急道。难怪宁儿这么激动。
于是冯熙便把冯氏当日押解进京时的苦楚,后来由于薛猛之地缘故,导致母亲王氏丧命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拓拔浚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朕是知道宁儿当日吃了不少苦,谁知竟是这样苦!”拓拔浚听完叹道。
“可惜为臣母亲现今连尸首都找不全!”冯熙想起那事,已眼含泪光。后来,冯家复势以后,他亲自带了许多人去冯宁当日说的那个山洞寻找母亲的尸身,没想到却是满目的残缺。
“求陛下为臣和臣妹作主!”冯熙说着便跪下恳求道。
“快起来呀!”拓拔浚拉起冯熙,有些踟躇,“这个的确过分,只不过……”说着拿眼看看拓拔仪。
冯熙会意,转身对妻子说道:“仪儿,你去看看姑姑,告诉她这里都没事了,让她老人家放心!”
拓拔仪柔顺地点点头,匆匆而去。
拓拔浚拉冯熙坐下,方说道:“这事朕知道不好,可薛猛之并没有违令啊!”
“那臣的母亲便白死了吗?”冯熙也知道,但谁能放下。
“也不是,可是薛猛之如今是乙浑手下地一员干将,镇守边关,朕也不好下手,这样朕不是成了昏君!”
“又是乙浑!”
“晋昌,乙浑乃是忠良,朕不可使他寒心!”拓拔浚坚持道。
冯熙有些愤愤地默声。
“浚哥!”这时冯宁地声音有些意外地传来。
“宁儿,你醒了!”拓拔浚忙走回床边,柔声道。
“早醒了。我都听见了,你和哥哥的话!”冯宁挣扎着起身,拓拔浚忙扶住。
“宁儿!”拓拔浚有点不敢面对。他是她的夫君,却连为她报杀母之仇都不可以,真是愧对啊!
冯宁侧过身子,双手抚上拓拔浚俊美的脸庞,笑道:“我知道,你有苦衷!你是明君,我才喜欢地!”何苦像哥哥一样的苦苦相逼,拓拔浚虽然登基才四年,却是朝臣百姓公认的明君,自不会像历史上的那些个昏君,怎会因为后宫私事而荒废了朝事。赏罚分明本就是应该的,虽然不甘,但冯宁不怨他,她会用自己的法子为娘亲报仇的。
“宁儿!”拓拔浚感动不已。心里自是下了决定,迟早一天收拾薛猛之。这等凶残之人,也不是朝廷的幸事。
“我有宝宝了,对吗?”听了刚才太医的话,冯宁终于知道了。可笑她居然以前一点都不知道。
“是啊,一个月了!”拓拔浚又是兴奋起来,他早盼着这么一天了。心爱的人为他孕育子嗣是多么美好的事啊!
冯宁也笑着点头,轻靠在拓拔浚的怀里。虽说已经决定要生了孩子,但却不是现在,毕竟才十五岁,生儿育女似乎都太早了!可是既然来了,就好好地保护吧,这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宝贝啊!
冯熙看着眼前的两人温情无限,觉得怅然若失,刚才的悲愤似乎也被妹妹轻轻地揭过。无趣地看了看,终是决定悄悄地退出,给他二人一个清净的空间。
一开门,却看见李冲站在门前,紧握着拳头,满脸是悲伤。冯熙忙看看里头,拓拔浚正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中,丝毫没有发现。冯熙见状慌忙拉着李冲离开,李冲虽一言不吭,但还是放弃地跟着冯熙离开。
悬殊
冯宁怀孕的消息在宫里像是一颗石子投入湖中,泛起阵阵涟漪。不过倒不是羡慕,而是幸灾乐祸,就盼着她生下皇子,然后她这个碍眼的存在便可以消失。
把清扬宫众人气得够呛,冯宁本人倒是不在意,只是苦恼无论太,姑姑还是拓拔浚都把她当作易碎品一般,这也动不得那也动不得,每日只能在自己宫中稍稍走动,连多走一步也有人盯着。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