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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宁面上很平静,但是心底的酸涩怎么也骗不了自己。
一时间兄妹都不知说些什么。冯婉却在此时插进话来:“李冲再好,毕竟是李家人,不可太倚靠。”
“姑姑,这侄儿晓得。”冯熙回道,但又那么不以为然。
冯宁没有插言,她隐隐觉得精明的姑姑知道些什么,但她不想泄漏什么,这些是她心底最美的回忆。
“快选秀了。”冯宁看向窗外,又有人要进来了。
“都是些官宦家的小姐,宁儿,姑姑知道你心底不舒服,可陛下登基以来的第一次选秀,你要操持好了,不可有丝毫纰漏。”冯婉嘱咐道。
“姑姑,我有分寸的。”冯宁微微一笑,她也想开了,一夫一妻的美好只在遥远的前世,要是现在提起,莫说在皇家,就是普通人家也会当作疯言。既然拓拔浚的所有心思都在她身上,她不在乎让别的女人分去一点所谓的宠幸。肉体的出轨其实不算什么,心思才是最重要的。
幸福就像抓沙,紧紧抓住,反而会渐渐地漏去,只是轻轻一捧,却是满满一怀。
她如果对他说不开心,他也许就废了这次选秀。可这样一来,久而久之,他就像沙一样离她渐渐远去,后宫的怨恨,朝中的非议都会集于她一身,那时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现在多好,有人进宫分去她的风险,至于他也会对她愧疚。只是到底意难平。
稳稳心思说道:“哥哥找几个跟冯家有故的,又没有明面上关系的女孩子。”
“我会安排。”冯熙明白妹妹的心思,微微一叹。
“其实这次新进宫的,都是有背景的,总有自己的心思,不如现在宫里的几个单纯。”冯婉说道。
“现在的几个都是混老的,我怎么也不能相信。”
“丝兰倒可以。”冯婉小心提出,她知道这一向是自己这个侄女的心结,被信任的人背叛。
“她可以背叛我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只是利用又计较什么。”冯婉劝道,她也很生气,想不到自己居然看走了眼。
“我想想吧。”冯宁一阵气苦,又想起侍棋的事,不由心乱如麻。
“这你自己掌握,姑姑不便插手。宁儿你在后宫要小心,这次将要进宫的都不会简单,又有家族扶持,都是劲敌。宁儿你该忍让的还得忍让。”冯婉说完,又转向冯熙,“熙儿也是,朝堂上的事我不太懂,总之万事小心。”
冯宁和冯熙都点头称是。
冯婉看了半响,方又叹道:“以前冯家自持金贵,不太看得起鲜卑人。终究是吃了亏,毕竟是鲜卑人建立的皇朝,我们没有那方面的关系总是少了个倚靠。”
“宁儿进宫还不够吗?陛下可是鲜卑最尊贵的人。”冯熙反驳道,不然他怎么会让自己的妹妹去受这份苦。
“鲜卑贵族也不能小视,兵权都在他们手里,何况皇亲宗正都是鲜卑人。就说源贺虽说和你私交不错,可一旦有事,他只会服从自己的血缘。”冯婉不认同。
“几代皇帝下来已经算不错了,他们把汉人和鲜卑人已经视为差不多。”冯宁说道,想起后来的清,汉人在他们满人眼里可是奴才。这一点上冯宁就非常喜欢北魏。
“那是因为汉家世族撑起了北魏的半壁江山。”冯婉皱皱眉,“骨子里还是有差别的。”
“那还能怎么办,我们永远是汉人,变不成鲜卑人。”冯熙有些嘲讽。
冯婉并不为意,只是淡淡地说道:“熙儿这些日子多来陪陪姑姑,也多来看看宁儿。”
“这个自然。”冯熙说道,如今暗潮汹涌,他很不放心。
唯有冯宁诧异地看向冯婉,不清楚姑姑在打什么主意。
公主
博陵长公主拓拔仪,太武帝最小的女儿,当今皇上的姑姑,母亲又出身于鲜卑乙氏贵族。按理说应该是尊贵万分,备受宠爱。
可拓拔仪从不觉得,至少她从来没有享受过。她是太武帝最小的女儿,但从没得到自己父皇的一丝关怀。她的母亲的确是出身乙氏,但却是旁支庶出,又没有生下皇子,自是难得乙氏的照拂。
更何况她又不顶美又不顶聪慧,母亲在宫中的地位只是平平。所以就养成了一副平淡的性子,和柔和的脾性。不想出去找麻烦,也就每日里看看书,练练字,绣绣花,倒也成了鲜卑公主中难得才华。
对于太妃娘娘和贵人娘娘她都是知道的,一个是父皇生前最受宠爱的妃子,一个是现今皇帝心尖上的人物。拓拔仪很羡慕她们,只有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