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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貌,有点可惜,罗浮沮丧的躺了下去。忆起那个英挺的背影,罗浮认定那小子应该长得很帅。
若是自己的感觉神经没出差错,那小子的身体以及衣着始终干彻,像是滴水不沾,即使大雨滂沱也不会淋湿他分毫。这一现象,又该如何解释?
眉间隆起,堆成了小山丘。罗浮摇了摇头,懒得再想。
眼前突然浮现出那个蛮横而傲慢的锦哩,罗浮叹了口气:“不知道锦哩可过了他爹那一关,话说虎毒尚且不食子。所以,应该不至于死的太难看吧。”
其实打罗浮走后,锦沭也恰好回了家。听见书房有动静,忙不迭的赶了过去。
锦哩见隐瞒不得,只好一五一十全抖了出来。坦白从宽嘛,老头子一直是那种不讲章法的人。
还未道完,锦沭已然暴怒,执起鞭子便要来抽。锦哩闪躲不及,情急之下,将手中书籍猛的扔了过去,想来是否可以挡得一阵,哪怕少挨一鞭也是好的。
不出他所料,锦沭心疼的拿手来接,这些书可是他倾尽千金方才得来之物,哪能眼睁睁看它毁于这不争气的儿子之手。
书上确有笔墨,但圈点的地方却似乎也算不得很多,应该还有补救的可能。但……
锦沭一时来了精神,像是发现了宝藏似的,黑眸锃亮,炯炯有神。无心再理东躲西藏的锦哩,任他逃窜出房间。顾自坐了下来,全神贯注的翻看那些被涂鸦过的书目。
《伊犁瓦尔史国策》一书,被圈了三行文字,沥青色墨迹。
百年殆祸操戈,启、玥、碐、烈戍、谷月五国分邦而立。
靖纥元年,天下大统,建朝分藩。
十六年,盛世豪雄无数,江山数代延迭。
罗浮用赤色朱砂圈出“盛”、“延”二字,且在书页空白处另附“乱”、“更”二字替之。于是这句话改成:“十六年,乱世豪雄无数,江山数代更迭。”
锦沭双目大开,颇为震惊。盛改为乱,延改为更,看似只是替换了两个字眼,但实质却已点破当今天下局势。兴,乃表面之虚。危,才是内里之实。
此外,罗浮在《五国图志》中,重点圈出了启、烈戍两邦,并注释其要扼之地。
翻阅最为认真的,属《谷月奇葩》一书,里面详述了一百年来谷月国的兴衰荣辱,历代枭雄,秩事奇闻,以及地理环境。
最后,罗浮总结出一句话:凡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乃定律。
故此,钦月王朝,危矣!
锦沭眉角上翘,眼线轻颤。然嘴畔笑靥盛绽,如蓓蕾初放。最后长声慨叹:真乃奇女子是也!
于是唤来家仆,在其耳边小声吩咐,然后只见家仆连声道贺:“恭喜老爷,贺喜少爷”之后便笑着退了出去。
手扶乌须,锦沭神采焕发,仿似一下子年轻了不少。
此时,锦哩颤巍巍的迈进书房,神色悲悯,怯生生的瞥了锦沭几眼,一字一顿的问:“爹唤儿子来……〃话没道完,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爹,儿子知错了。今儿个就别打了吧,看在死去娘的份上……”
锦沭忙不迭的扶他起来,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害怕:“爹不打你,今天不打,往后也不再打。”
“爹,你,鬼附身啦?”锦哩心里长毛,惊惧的慌。爹爹今天太反常了,一定又在试探我,搞不好会死无全尸也说不定。
“只要你听爹的话,做爹的乖儿子,爹保证不再揍你。如何?”锦沭用的是商量的语气,唇角斜斜勾起,透着抹算计。
锦哩双眉乱舞一口哭腔,差点站立不稳:“爹,您有话直说。这样子,怪怕人的。”
“好。不愧是爹的好儿子!”锦沭这辈子第一次夸锦哩,而且笑得花枝乱颤,乾坤颠倒,莫名其妙。
敛去笑意,转而一脸肃杀气息。锦沭的双眸游荡着一缕钦佩之色,下弯的唇线略含憧憬,像是茫茫大海中抓到了一根浮木。他用坚定异常的语气对锦哩道:“我要你娶妻。”
娶妻?锦哩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地。茫茫然的问道:“哪家姑娘啊?”
“玉大武的女儿,玉罗浮!”
12 吾之良悌
宫廷似的围城,大小各异的殿落,绵延千里,华贵而且奢靡,远远看去像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城堡,高高矗立在云端。四周雾霭茫茫,弥漫着缕缕幽黑之气,像是乌贼喷出的烟幕,抑或者毒蛇吐出的黏液。
仿佛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鸟兽虫鱼踪影全无,连树木都是墨黑色,像是被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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