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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沈仙沉声,收了笑,盯着稻草人衣上裂口,眼中凛冽。“你们就说如何吧。”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一位白发老者。资历最老的武不从望望稻草人,转眼盯着沈仙:“快,狠,一招攻式,剑剑中要害。跟谁学的?”
月色,清风,怀里人。“做梦梦着的。”沈仙缓缓勾起嘴角。
一双清亮的眼睛浮现眼前,柔软的身体,香香的头发,郎情妾意,互相依偎。不是梦是什么?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下回脱她衣服?要么摸摸也成。
做梦也能当天下无敌,这小子又他妈放屁。众人忿忿,这话却不好说出口。
“去,再来一遍。”一个身着青衫的瘦高个轻轻开口,眼中变幻莫测。
沈仙依言再来,这次似比上次满意,末了弹弹剑:“衣服上十三道口子,我第一次划着了七道,刚才稍有进益,九道。哪家武功如此?武师父?年师父?”
见沈仙盯着自己,被叫做年师父的青衫高个摇头。“武师父?”沈仙看向白发老者,挑眉追问。
武不从将众家武功剑式都在脑中过了个遍,所获甚微,同样摇头。“你使这招看起来主攻无守,实则对手压根就没有反手回击之间隙。不光这剑式咱们没见过,如何接招,老朽也想不出来。”
武不从说的时候,众人皆同意点头。太快了,太快了,咱几个也算是当今武林高手了,可这招,任谁也接不住。
年师父不光点头,还别有深意的看向沈仙:“少爷若再多做几个这样的梦,我们便可回家养老去了。”
一定是个厉害师父,将军自朝中请来的?世外高人?仙风道骨?一代宗师?
将军对这个儿子,是真上心。
那么到底是谁?
“我给查!安家几年前收养的那个义女,是什么来头。”沈仙回到府中,招了满府暗客。他就不信了,她还能瞒他多久?
在下一个夜晚降临的时候,沈仙躺在床上,眨眨眼睛,睡不着觉。
她……是不是都是晚上偷溜出来办事的?
没错。此时的花落,与花老九双双坐在树枝上,一双脚悠闲的打着晃晃。
“是玉案。这些事,我都叫他办的。九叔,你瞧着还成么?”听了曲鸣这几天的遭遇,花落很满意。
夜里的风吹来,花老九将花落的黑披风帮她围紧些。“大小姐,真够要命的啊。这会儿曲公子光溜着身子没衣服穿,围着破被在风里打颤儿呢。昨儿泡了半宿凉水,我看今儿白天不太好,说话喘气都闷了。晚上风又大,若是得了伤寒,可是便宜他了。”
“身子那么差?”花落皱皱眉。“不行给他颗药,就这么死了,没意思。”
“成,咱大小姐还没玩够呢。”花老九嘿嘿一笑,伸出粗糙大手摸摸花落的头:“这回高兴了?”
花落浅浅笑着,搂着花老九的胳膊紧了紧:“九叔,我就指着这点乐子活着呢。”想起曲鸣被按在茅坑里吃/屎的画面,花落觉得整个人都清爽透亮了。
“玉案挺听话。”见花落这样高兴,花老九心里就更高兴。
“开始还跟我托大呢。”花落讥诮一笑:“我给他带了两回字条,前因后果都提点了几句,这才答应见我。后来话说明白,那小子心里吓得什么似的。不过也不一般,硬是撑到最后。”
“你跟他说如何脱身了?”
“说了。”花落点点头。
扳指案后,世人多有议论。朝中各执己见,安太傅回家曾就此事考问过三个孩子。
“若换做我?”前一世的花落妩媚一笑,尖尖手指绕着帕子:“同圣上哭一场,好好求了情,那样亲热,好歹总有情分在。装委屈,最让人怜惜不过。”
“才不是呢!”安容很不赞同:“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十五王胆大逆为,死是死定的!若我是那玉案,早早一剑了断,也学他个壮士断腕,留后人称赞!”
“你们俩,一个痴心妄想,一个有勇无谋。”父亲转向不出声的安怀:“你呢?”
安怀摸着手中梅骨扇子,温温的声音轻缓舒心:“反客为主。当初接了扳指,即刻回手就呈上,话无需多说,全言效忠。皇上欲加之罪,遇投意之人,平素又疼爱,将来只能更疼爱。”
安太傅含笑点头:“人生在世,虚名最是无用。自己得便宜,才是真本事。你们俩,多跟你们大哥学着吧。”
当时花落只顾着端详新涂抹的指甲颜色,这话压根没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