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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急了一头汗,正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急忙点头哈腰躬身退了出来。
洛凡执起手中的帐簿再看,那帐簿上的字却一个也看不进去了,眼前浮现的是那张惊惶失措的容颜。洛凡一阵心烦意乱,猛的扔下书,朝门外呼道:“路管家!路管家!”
随即,路管家那有些沧桑的脸出现在洛凡面前。
洛凡顿了许久,对路管家说道:“刚才那个人,你同她去。嗯……帮我好好……安顿他吧。”
路管家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想着只要问了刚才那人便可知晓,随即出去了。
路管家一碰到朝云,便明了。她与赌坊老板合计,把朝云买了下来,在镇上找了个干净的住所,安顿了他。路管家把这些事都细细的禀告了洛凡,洛凡却什么话也没说。路管家自不会多言。
然一月后,路管家悄悄的递了话给洛凡,说朝云想见她一面。
洛凡踌躇了多日,终还是去了。
这时的朝云,正一个人坐在桌前,对着已凉的茶水出神。自从自己让路管家捎话给她已经九天了,整整九天,她都未来,想必她是不会来了。从自己被她买下安顿在这里时起,他心里有了一个小小的希望,他不敢把这个希望太明朗化,于是,他等,可是等了一个月,都未见有消息,他按耐不住,才托路管家捎话,可是,等了整整九天,音讯全无,他,该死心了。
一滴清泪滑落,掉入茶杯中,与那凉了的茶水一样,苦苦的。
朝云不是个爱哭的人,今生的泪水却都只为了一个人流。
他是个孤儿,被胡族的族长捡到抚养长大,族长只说他长得像她失踪的爱人,便把他送给她。他知道这是他的命,无可奈何的。族长说,她是个矛盾的人,说她是个好色之人,但他却对家里夫郎宠爱有加,为了一个青楼的小倌,痴情至此。可说她不好色吧,家里的夫郎却一个赛似一个美艳,连赵国定国大将军的爱子也被她害得要上吊自尽。然当朝云看到她时,只是觉得她是个比男子要更美丽几分的女子罢了,其他到也没什么特别的。可是,当朝云看到她竟为了博得夫郎的欢心,而在台上大唱情歌时,他有些动容了,男子皆苦命,半点不由人,能得如此妻主,夫复何求?再看让她唱情歌的人,却是一个长得如女子般高大魁梧的男子。如有这样的男子都能入她的眼,为何自己不能?
他以为她是个心软愚钝的官人,她却能带着大军与魏将军并肩而战,并凯旋而归。
他以为她是个市侩奸诈的商人,她却能写出“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这样的诗句来。
他以为她定会爱上自己的,到头来反而是自己爱上了他,却被她一句朋友而硬生生的拒绝了自己所有的幻想。
曾经,他也幻想过,自己也被她放在手心里疼爱;曾经,他也幻想过她用她那双勾人的眼睛凝望自己;曾经……曾经……
如果说自己对她的感情不是爱,只是羡慕她对她夫郎的宠爱,那为何当自己也遇上一个如此疼爱自己的人的时候,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快乐与幸福?
那时,她带着夫郎们去了落霞山庄,以为她终有一日也会想起自己,可是一过便是两年,她杳无音讯。于是,当遇上曾对自己捧在手中呵护的王福,他赌了最后一把,他卖了“玉楼春”,把银子还给了她,不然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借口去找她。朋友?只是她当初的一个托辞吧。他说自己要嫁人了,是想要她有所表示,怕她不了解自己的心意,他把她当初的那首题词也奉上了,可要回来的只是句祝福。自己是真的心死了,嫁给谁,对自己好与不好,又被卖给谁,若那个人不是她,这一切都没有了意义。生亦何欢,死亦何悲?
在嫁给王福的这两年,他心心念念的都是她。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想见她。却在他最不堪的时候见到了她。这是上天的安排,还是命运的玩笑?在这样的情况下……
可当他知道自己被她买下的那一刻,他心里突然膨胀起的喜悦也因着这么多天来的等待变成了苦涩。他和她,终究,连朋友也不是。
想得出神,未觉屋外有人。
而洛凡已在屋外看了许久。看到他的泪水坠入杯中,也看清了他脸上的痛苦。当初,是不是她做错了?
朝云无意间回首,却看到了他以为不可能再出现的洛凡。只觉得,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只是,此时不是灯火,是那艳阳,踱了她一层氲黄,耀眼得令朝云睁不开眼。
对望了许久,洛凡慢慢地走进了门。
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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