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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水二叔这才颤抖着把手缓缓地移到前面来,简简单单地一个动作,却叫他疼得龇牙咧嘴的,一双眼睛看着水二婶,又是可怜又是丧气。水二婶看着他这样子,真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阳成大婶和阳成兄妹也已经围了过来,看到这个场景,不由得直摇头,“先进屋吧,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啊。阿选,你快去把黄大夫请过来,这手都没有好好包扎,可别伤了筋骨了,阿和,你快回去把柜子里面你阿爹泡的那坛药酒抱过来,快去!”
阳成兄妹答应着跑出了院子,水二婶小心翼翼地托着水二叔的手往屋里走去,近香忙跑在前面把挡在路上的东西都挪开,阳成大婶对站在一旁的李二问道:“李二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这事吧,都是运气!等会儿让水二哥自己说吧。”李二摇头叹道,“反正这次伤得不轻,我还要赶回去,让二嫂子好好照顾着水二哥吧,唉!”说完一转身大步出去了,像是有什么东西追着他一样。。。。
第三十章
屋里面水二叔就着近香端过来的长板凳坐了,水二婶跟近香站在他面前,阳成大婶也跟了进来。
水二婶绞着眉头,一直盯着水二叔的右手看,口中急道:“你倒是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伤得重不重啊?”
水二叔耷拉着脸闷声道:“怕是有些重,痛得厉害。”
水二婶又急又气,“这么重你回家还藏着干什么,也不知道拿条布固定起来?”
水二叔头垂得更低了,咕哝着答道:“我这不是怕你看了生气么。”
“我是生气,我能不生气么!可是你受伤了藏着有什么用,快给我看看到底伤成什么样子了!啊哟,怎么这么多血,这到底是伤得有多重啊!”
阳成大婶看着水二婶着急得有些抓狂,忙拉住她道:“二嫂子你别急,阿选请黄大夫去了,等会儿拆了布看看就知道到底伤得怎么样了。”
近香又端了板凳来让水二婶和阳成大婶坐下,水二叔这才跟她们讲起了受伤的经过。原来那木梯是临时找出来的,年月太久,竟被虫蛀了,当时赶时间也没有看就直接爬上去了。等快爬到顶的时候,帮他扶着梯子的人却被管事的有急事叫走了,接着他就听到一阵细碎的咔嚓声,然后木梯就往摇摇晃晃地旁边歪去了。水二叔连忙抓着梯子不敢撒手,跟木梯一起摔了下去。木梯本来不是太高,一般说来也就是个皮肉伤,坏就坏在下面恰好放了把锯子,水二叔右手的手腕竟这样直直地摔到了那把锯子上,血立刻就流了出来,钻心地疼……说到最后,水二叔竟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了起来,声音十分悲愤:
“那个姬老爷也不是个东西,我是帮他做活才伤成这样的,他就给了我一天的工钱就把我赶回来了!”
“那你就这么回来了?”
“不然怎么办?他们家养着打手,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说理没人理,打又打不过,我不回来能怎么办?”
水二婶着急上火的,又担心水二叔的手,又担心以后的生计,愁得肠子都打结了,“那不行,总得讨点赔偿,你手伤了不能做活,我们一家人还指望着你呢!”
这话一出口,水二叔连声音都快没了,“都是我没用,我……”
水二婶立刻意识到自己太着急说错话,忙补救道:“什么时候了你说这话,什么有用没用的。算了,着急也没用,等黄大夫来了先看看你的手再说吧。”
话音刚落,阳成选的声音就到门口了,“大夫来了!二叔,先让大夫看看吧。”说完回头对着还在院子里紧赶慢赶气喘吁吁的黄大夫直催“劳烦快点!”
“催魂啊!”黄大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紧走几步到了屋里,放下药箱直喘了半天气,才对着水二叔道:“手伤了?伸过来给我看看啊!”
水二叔颤抖着把手伸出去,黄大夫往那手腕上上按了一下,立刻就听到水二叔的惨叫声,水二婶急了,忙道:“大夫你轻点,伤得很重。”
黄大夫摇摇头开始一圈圈拆开那旧布,水二叔一直龇着牙直吸气,到了后面布条被血粘住了,轻轻一扯就要命地疼,水二叔忍不住嚎啕叫唤起来,叫得近香心里一紧,拧着眉十分焦急地抬头去看水二婶,“阿母,阿爹很疼啊,怎么办?”
水二婶心里烦乱,口气就不大好了,“能怎么办?还不是得忍着?啊呀,大夫你轻点,轻点……”
大夫暂停了撕布条的动作,抬头问他们要酒,阳成大婶忙拎过阳成和刚拿过来的酒坛倒了半碗放到他面前。大夫拈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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