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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耳边响起她均匀平稳的呼吸声,梅仁理这才放松下来,做几个深呼吸平复心情,闭上眼准备入睡。
什么味道?他倏的张开眼,淡淡的甜甜的,茉/莉/花,荷花,桂花,丁香……不,不对,不是这个味道。是槐花,对,是槐花的香味,深吸一口,清淡幽香沁入心脾。
他猛然想起幼时的某个初夏,那时父亲常年驻守边疆,母亲带着他和姐姐不远千里去探望。军营附近有一片槐树林,正值花开时节,空中弥漫着淡淡的素雅清香,煞是好闻。
每天父亲处理完公事,就带他们去槐花林。母亲拎着竹篮,捋满满的一篮子槐花,洗净拌面粉蒸着吃,或是做成槐花糕,又或者是槐花饼。
他和姐姐则跟着父亲,父亲会让他们骑在脖子上,又或者高高的举起,只要小手一伸,就能摘到一串串洁白的槐花,捋下来把嘴巴塞满,滋巴滋巴嚼的津津有味,又香又甜的,他和姐姐怎么都吃不够。
还记得母亲教他和姐姐念了一首诗,“槐林五月漾琼花,郁郁芬芳醉万家,春水碧波飘落处,浮香一路到天涯。”
美好的时光一去不返,可那香甜的味道,却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他深吸一口气,似要把这股清香淡雅的香味永留心中。
想起了什么,他突然惊醒,发现鼻子快要贴上她的颈项!
俊脸瞬间爆红,移开撇向另一侧,片刻后,又转过头,看她睡的香甜,头微低,停停顿顿的凑近她的颈项,轻嗅。
果然,是她身上的味道!很淡很淡,极不易让人察觉。
“唔……。”怀中的人儿嘤咛一声。
梅仁理以为她醒来,赶紧闭上眼装睡,一颗心却扑通扑通跳的厉害,似乎下一瞬间就要蹦出心口。
万人迷在他怀里动了动,换好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呼……好险,吓的他额头都出了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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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阳光透过花窗洒满一室,风从窗户缝进来,轻轻的吹动白色的纱帐,帐内两人紧紧相拥。
窗外清脆的鸟叫声响起,断断续续的传到纱帐内,吵醒了酣睡的人儿。
万人迷幽幽转醒,极不情愿把眼皮拉开一条缝,入眼是俊美的一张脸,她呆呆的看了片刻,手无意识的抚上去摸了起来,白白嫩嫩的,真好摸。
她从来不以为自己是重视皮相的人,但遇上他之后,她不得不承认,美好的事物的确有吸引人的的本钱,而她,说不上有多喜欢他,但对着皮相实在是满意。
真是,一个大男人长这么好看干嘛!不承认是自己的嫉妒心在作祟,她狠狠的在他脸上掐了两把,梅仁理不舒服的蹭了蹭头,然后继续入睡。
“这样都不醒?”万人迷坏坏一笑,凑到他耳边,学着以前在青楼听到的那样,嗲声道:“夫君,起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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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谁能告诉我,茉…莉…花为什么会是禁词???
节奏有点慢,亲们不找着急哈,会有大飞跃的 (*^__^*)
050 你昨晚占我便宜
“这样都不醒?”万人迷坏坏一笑,爬到他耳边,学着青楼女子那样,媚声道:“夫君,起床啦……”
吴侬软语果然有用,他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懒懒的应了一声,“恩。”可那笑却是一闪而过,他想起了什么猛的惊醒,一睁眼看到她爬在胸口上,连忙跳下床,三两下的把衣服穿好。
看他见鬼似的,手忙脚乱的穿衣服,万人迷不满的瞥他一眼,“我又不会吃了你!”
梅仁理暗道:是,你不会吃人,可比吃人的老虎都可怕!
早饭是在卧房的外间用的,丫鬟小厮都被支到外面,屋里只有两人。
奇怪,真的奇怪,他到底在心虚什么?
饭桌上,万人迷明显的察觉到他的异常,他一直闷不作声的吃饭,偶尔抬眼看她,两人的视线偶尔在空中交汇,但他会很快闪开,把脸埋进碗里,掩饰自己的异常。
不明白他为什么心虚,她干脆直截了当的问出口,“白斩鸡,你心虚什么?”
梅仁理不高兴了,眉毛一皱,“不要叫我白斩鸡!”
她不以为然的撇嘴,“好吧,说说你心虚什么?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我没有!”他快速的回答,像是在为自己辩解,又像是心虚,连他自己意识到时都觉得可笑,捏着筷子的手有些颤,夹菜时怎么都夹不好,赌气般再也不吃菜,干脆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