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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黑衣人又是谁?他们要带贤王去哪?他们会是那个神秘王爷的手下吗?他们是想加害于贤王吗?!
紧紧抓着胸前的衣襟,挽云慌乱的连手都不知该往哪放。
不行,不能慌!……镇定!我要镇定下来……
深深地吸进一口气,挽云强逼着自己平定下来。她蹲下身子,低头细细地打量着从斜前方缓缓行来的三人,希望从他们的身上找出事情的蛛丝马迹。
满脸的惊慌失措,贤王怯生生地任两个黑衣人拉着,似乎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现在的贤王只有五岁的心智,无法自保。风厉下落不明,假贤王此时也不知所踪,现在还有谁能帮他脱困?
怎么办?我要不要管?
挽云别过眼,不忍再看贤王那张写满恐惧与迷茫的脸。
咬着牙,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该怎么办?
一个月的朝夕相处,贤王对她虽不是体贴入微,但也勉强算是嘘寒问暖有求必应。人云知恩不报乃无情无义。若此时她不顾而去,那她启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忘恩负义之人?
但是光凭她一人之力又怎么救得了他?现在的自己充其量也就轻功不错外加剑法还行。别说身边没有剑,纵是有,她那半废的右手也无法再使出精妙的剑术。这样半吊子水平的她,想要自保都难,又怎么可能顺利地击败两个黑衣人救出贤王?
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她痛恨自己的自私自利。是的,她怕死,她不想死,她不允许自己将哥哥独自丢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人性都是软弱自私的,先前她一次次的挺身而出,是迫于外界的形势所逼,追根究底只不过是努力的自救罢了。但现在不同,此时的她只是一个局外人,一个完全可以安然而退,清风淡月静观他人悲喜的局外人!她又有什么理由,为了一个刚认识一个月的朋友,放弃哥哥的希望,以及自己的生命?!
心一横,挽云回转过头,纵是再不忍,也逼着自己正视贤王。
贪生怕死谁人不会?人性的弱点不是她的过错,她不畏惧自私,但她不容忍自己选择逃避!
贤王不甘愿地被两人强拉着,满面的委屈与迷茫。左边的黑衣人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贤王晃了晃身子没能站稳,脚下一个趔趄朝后一仰,却意外地对上了一双眼。
他一顿,有些不敢置信地望向前方那颗参天笔直的大树——树冠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他无比熟悉地身影。
纤细的身躯稳稳地立于树梢的末端,平日里总是粉嫩水灵的那张脸也因为担忧而略显苍白。纵是隔着几十米,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那盈盈双目间迸发出的心急如焚。
可下一秒,他却决然地收回目光,权当自己没有看见她。小心翼翼地隐去眉间淡淡地的担忧,贤王再次换上怯生生的表情,乖乖地由着两个黑衣人拖着他朝前走,一声也不吭。
挽云被贤王忽然投来的一个眼神给惊得心底一跳,她还没反应过来,却发现贤王已收回了他的目光。
一瞥间即刻又收回,贤王如此简单的两个动作,却如水滴石穿般地震撼了挽云的心。
他怕连累我,他不愿我和他一同涉险……
自嘲般地摇摇头,贤王如此待我,我又怎能这样自私地丢下他不管?
好吧沐挽云,现在你没得选择了……
一团粉影飞身而起,无声无息地隐于三人身后。挽云小心翼翼地调整吐息,一步不落地的跟上他们。
穿过了三进园林,又向右拐绕过一个花湖……都不记得自己究竟跟了多久,在路痴挽云的头都快绕晕之时,他们终于停在了一间四角飞檐平淡无奇的石砖大屋前。
待大屋前守卫的士兵通报后,两个黑衣人便架着贤王进了大屋。
挽云不敢贸然跟进去,怕打草惊蛇的丢了营救贤王的最后机会。于是她灵机一动的学着电视剧里演的那些个小偷强盗变态杀手,蹑手蹑脚地飞上屋顶,以一种极其不雅的姿势侧趴在屋檐上,移开一块鎏金琉璃瓦朝屋里瞅。
视野是窄了点,但好歹还能窥得见屋里的情形。
不甚明亮的大厅,却是很宽敞,除了前厅处层层叠叠看不真切的帷幔外,整个大厅竟空无一物!。
两名黑衣人将贤王带至大厅中央。
“跪下!”左边那个大胡子飞起一脚踢向贤王的膝盖,一声闷哼伴着骨裂的脆响,贤王扑倒在地。
两位黑衣人随即单膝跪地,朝大厅前堂层层帷幔后正在惬意品茗的人行礼,道:“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