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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敏大概猜到他要说谁,故意试探:“我不如您有见识,您看您都想我前面去了,您说吧,您说是谁,它不就是谁吗?”
“你别这么说呀。”福临满眼兴奋已经很明白是在针对谁了,关键是他还觉得这就是对的,他很急:“那你说要不是佟家,能是谁呢,不是他们想把乌云珠挤走,还有谁?”
慧敏盯着他看,看这双盛着水似的眼睛,如果要反驳他不是,他会不会急得要哭。
算了,就福临能想到佟家就不错了。乌云珠不就是想让他想到佟家,想到新人身上吗。也对,只有她死了,那新的才能扶正,福临一这样想,他就会很愤怒,那这桩亲事也可以结不成了。毕竟一个这么恶毒的新人,要进来,乌云珠会很惨的。福临会想,佟家为 了自己的尊严和荣誉,不甘屈于人下,是很容易理解的事,但这样残忍,绝不可姑息养奸。
这其中还有一个秘密,是男人不容易想到,只有女人才能懂的秘密。慧敏无奈地看着福临,不知道是该佩服他的热心,还是叹惜他终究是个草包,女人哄一哄,他就上勾。
“我知道了,这是女人的事,交给我吧。”慧敏看着他的胸口,想他刚才把那张纸笺塞进怀中的慌张样儿,也不揭穿,故意挽留:“你再坐会儿,肚子饿吗?”
“不饿,我想走了,还有事。拜托你了,你帮我好好查,我改天谢你。”福临急这个呢。他马上从座位上跳起,庆幸地出了门。
才出宫门几丈远,他就忙着把它掏出来看。结果,他惊呆了。
那不是什么“字据”,那是几行名字。看字迹,可以料得到,是慧敏写的。
吴良辅落后几步,看在眼中,顿时明白,心动了动,不禁望望,福临果然露出惭愧之色。
那是给未来孩子预备的名字吧,收在暗处的欣喜,不想被人知道。真可恶,我真是,我怎么能?
福临的眼睛有点湿湿的,默默地合上它,再也不想提刚才的事了,真想就这么走回去,跟她道歉。他回头,在风里望了一会儿,还是走了。
留下一堆麻烦给她,他没有脸再回去说“对不起”。
没有经过充分准备,就说出口的话,显然不够诚意。乌云珠在等待雪凝找上门之前,已经过了好几遍的心内演练,如何问答,她都一一想过。绝不会让对方占了便宜。
虽然有句话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然而有了福临这把刀,也可以把对方砍死,而不伤己。乌云珠默默地等候着,等雪凝满怀委屈地来质问,到时,就是她好好表现的时候了。
乌云珠当然很清楚,济度根本不是因为误信谗言才要杀她,博果尔更不是因此负心。然而,当下,佟家的确将是她倒台之后最大的受益人,那么,福临一定会想到佟家是始作俑者,如此这般,受了冤枉的人,又怎么忍得住不来找她呢。
福临啊,这个满怀“正义感”的男人,早已忘却最关键的,就是她在皇陵那会儿,这门亲事根本还没谈上,所以哪来得牵连呢。不过既然福临这么想,她当然也不会去提醒他。就是要让他的怒火满得失去理智,这把刀才砍得痛快。等到对方气急败坏对她不利时,她将安排福临逢时降临,那会儿,福临会是如何反应,不言自明了吧?
伤病将愈,脸色渐渐好起来的乌云珠却往自个儿脸上扑了一层粉,看上去更娇弱了。她再把窗子关上,让风也透不出一点。不多时,这儿就变得很气闷,她的神思也就更差。
她要把自己伪装得更惨,只有惨到极点,才能引人落入陷阱。
雪凝终是要在成亲前和她见上一面的,她料得到,因为议定亲事,太后必定再度接见,她见,太妃必去,那么,伤病在身,按照对方的教养,如不来看望,才是不合理的。
再加上之前安排的那些,乌云珠料定今日必得相见。而且对方的怒火说不定还不小。
她等,她很有耐心地在等,她望着门。
敲门声终于响起,很清脆也很客气:“请问,是襄王福晋的房间吗?”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下章虐,嗯,猜得出是虐谁吧?保证惊险刺激,心跳加速~抱抱诸位~
第四一章 强敌来了
听声音仿佛很乖,乌云珠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噼啪乱跳,她好好检查了一下自己,觉得没有破绽,才带着和善的笑,亲手去给她开门。
随喜低垂眼帘,对这种看不上眼的行为保持沉默。
门开了,乌云珠看见一张鹅蛋脸,象牙白的肤色,薄薄的唇开得像元宝似的那么喜庆。梳着她也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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