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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落落的眼神依然在琉璃。

“一开始，我就在怀疑。”代笙直视落落，但落落却有意无意把头偏过一边。于是，代笙又前进了几步，就站在落落面前，距离落落只不过三步之遥：“为什么瞒我？为什么不认我？”

“为什么要相认？”落落这次已经站了起来，连身子一起转向一边，声音里是代笙未曾听过的疏离之意。

“为什么这样说，落？你知道我在找你，这么多年了。”代笙似乎不明白，也有些激动了，看着落落已经转过去的侧脸，是那样美艳，却又是那样冰冷。

“你…当真不知吗？”落落转过头看着代笙的眼，似乎是要看进他的心里，她似乎也在犹豫，有什么在动摇。

“我需要知道什么，落？”代笙是那样的茫然。

“难道你没想过颜颜？你没利用过她？没有想过通过她来成就你的前程？”落落轻舒了一口气，还是说了，最终。

“这个，”代笙一脸的从容就像他说的每句话一样，句句是理，“我不否认，进入成郡王府是多亏了颖华公主，但如果没有她，进入成王府只是时间问题。我没必要以她来筑就我的前程。”

“那，对于她的感情呢？你也能这样义正言辞吗？”落落步步进逼，“当初可是你故意引起她的注意的。”

“利用也是迫不得已，至于她的感情，我不能控制，但我一直都没有可意接近她，没有对她有任何承诺，”代笙闭上双眼，沉思了片刻，“你知道的，我对你，你是自小就明白的。”

“是，可那是小时候。现在你已经变了。我也是。”落落回答地决绝。

“这么多年，什么都在变，我也许也变了很多，但我对你未曾变过。”代笙企图挽回什么，“还记得么？那日在落霞山，我说过，我会去找你的，而且，我一直都在找你。”

“是，你不会忘记了吧，在花府，我们之间的种种，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这些年，我天天都在想找到你，我们再回到以前。”代笙此刻已经是激动地，不像平日那个淡定自若的他了，只是一个凡人。

而落落听了，也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是笑，笑得没理由。代笙的声音几乎都已经显得悲切了：“落，难道这些年，你已经把我忘了么？”

落落被代笙那深情的眼神，灼得心很痛，连眼睛也开始痛了：“我怎么会忘你了呢？”

代笙听了似乎是眼前一亮，呼唤着：“落落！”

欣喜还是伤怀，二人不再说话。许久，落落心生伤感，甚至是伤心：“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了彼此，那你能不能带我离开？”

说完，落落注视着代笙，渴望肯定的眼神。而他的表情，从惊讶到惊喜，随后竟是无奈：“离开？你要去哪呢？你注定不能这样自由地离开。”

“为什么？难道你还是在骗我，找到我，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落落惊讶而怨怒。

“落，你怎么可以这样敏感？”代笙看落落的眼神更加无奈。

“为什么？”落落再问。

“我不能违背天意。师傅说的没错，再怎么逃也没用，你注定是要母仪天下的。”代笙回答。

一脸的不相信，落落脸色严峻反问：“既是这样，你为何要寻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知道天命不可违，却还是这样做了。”代笙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伤心过往，言语也噫咽了。

“算了，你就让我进宫好了，让我去母仪天下好了！”落落说完竟笑了起来，是那样苍凉。

“你，进宫？”代笙似乎被这个消息惊到了，是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吗？怎么会？代笙的眉头已经聚在了一起。

“是啊！不久之后圣旨就要到了，”落落依旧在笑，看着代笙的眼神尽是讥讽，“怎么，你还没算到？那你怎么顺应天命？”

明知道落落是在嘲讽自己，代笙还是解释道：“小时侯，什么都没学会的时候，谁的命都算不到，唯独能感应到你的；现在，我谁的都可以一算，就是算不准你的，只是可以感应到一些你的未来，零星而散乱。”

“是么？”落落还是笑，已经不知道在笑什么了，但是那笑就是挂在了她的脸上，映着她脸上那块印记，还显出几分妖媚，“算不到岂不更好，这说明我还有扭转的机会。”

“不，落，你一定要进宫，不能抗旨。此次一过，说不定就没有下一次机会了。”代笙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