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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用整坛整坛的酒麻痹自己,最后昏迷在大街上。那晚很冷,他的额头很烫,我怕他出事可又搬不动他,就熬药端给他喝,在大街上照顾了他一夜。清晨的时候他终于退了烧,我也早早的离开,再后来,我在街上看到你手里拿我的簪子,便误会是你偷的。”
斛律浚没有说话,连朗木都静悄悄的,她想了很久,仿佛很难想通,眼睛突然就红了,笑着说道:“田四不是坏人,我也是后来听他说簪子是他偷得,他被县衙关了几天,放出来的时候浑身是伤,奇怪,我怎么记得这样清楚。”
她的声音越来越哽咽,最后低下头把脸埋在被子里,最终没有抬起头,她的双手紧紧握紧被子,仿佛这是她最后的依靠,瘦弱的肩膀不住的颤抖。她太难过了,必须找个出口倾述心里的疼,唯有不断的说话,不断的说着,好让自己能够不那么的痛。
“从没人这样在乎我的性命,田四对我那样好,他对我那样的好,很多事我不说他就不问,这个傻子,他相信我的每一句话,他说他叫田四,既然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就随他叫田五儿,他说奶奶的镯子花在我身上,日后若是讨不到媳妇我就要负责。”
“是我害了他,我早该告诉他的,整晚在大街上照顾他的人是我,不是他清晨看到的林潇潇,我若是告诉他,他就不会一直跑去宝红楼挨打,是我不好,我害死了田四!”
“那四两银子我不要了,不要了,玉佩我也不要了,我只要田四,把田四还给我,呜呜……。”
她终于说不下去了,失声痛哭起来:“这个傻子,田四这个傻子。”繁华昌盛的健康城内,一座酒楼的楼阁上,一位身穿墨色锦袍的男子站在窗前,眯起狭长的眼眸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身后跪着的一个随从说道:“王爷,已经打听过了,斛律浚前几日出现在红舞坊,不过最近像是消失了,我想他也知道是自寻死路。”
男子轻笑两声,随即转身对他道:“一个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愿意拱手相让的对手,怎会这般好打发,还有那个毁了容的女人,可查出了她的来历?”
“那女子住在城西郊的贫民村,听说叫田五儿,至于来历,有难民称五年前在路上逃荒见到的,到底从何处来的无人知晓。”
微微抿起的薄唇,他的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戾气,剑眉紧蹙,“找到她,然后杀掉。”
“是,属下这就派人前去。”
他的目光遥遥望向远处,握住栏杆的手微微握紧,面上疑似有不忍的神色,很快又恢复如常,“赵亚,回府。”琅邪王府西苑的池塘边,繁花盛开,郁郁葱葱的树木下坐着一位如玉美人,眼眸出神的望着池面,盎然的池水翻着阵阵涟漪,成群的红鲤欢快的游过,女子一身紫色的娟纱绫罗群,长发墨玉般垂落在肩,几只奢华贵重的金簪在阳光下湝湝生辉。
远远的一个小丫头匆匆跑来,“王妃娘娘,王爷回府了。”
女子匆忙回头,灿若星辰的双眸却流露出点点惊慌之色,绝美的面容微微惨白。好一会,才见一身材高挑的墨衣男子心情甚好的走了过来,“王妃这么好的雅致,莫不是在这等本王回府。”
女子努力调整自己的笑容,看着他一步步走近,一种浑然天成的霸气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他面带笑意,狭长的眼眸中却有着不寒而栗的深沉,她小心的上前,声音如东风抚兰,极是动听:“王爷,您回来了。”
男子正是琅邪王爷司马睿,他一把将王妃虞怜珠搂入怀中,一只手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勾起一侧的嘴角:“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王妃这身打扮真是美极了。”
她只觉下巴一阵疼痛,面上却讨好的说道:“王爷,臣妾正在观赏池中的红鲤,不如您陪我。”
司马睿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本王更想观赏床榻上的王妃。”
说罢一把扛起她在肩头,大步走进西苑的寝房,丝毫不理会虞怜珠慌乱的求饶声:“王爷,王爷不要。”
周围的下人大气不敢出的纷纷做散,谁也不愿听到王妃哀怨的痛哭声。
王府西苑的东侧房,一女子正闭目躺在长椅上,一旁的丫头喜儿一边把方才的事添油加醋的讲给她听,一边小心翼翼的为她涂染丹寇。
荀氏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嘴角一抹讥讽的笑意,突然睁开妩媚的双眼愤恨道:“这个贱人就会装可怜,一身的狐狸骚气,王爷整日捧在手心,什么好东西都想着她,还为她养了一池的红鲤,虞怜珠,这个女人怎值得王爷这样对她。”
丫头喜儿赶忙安慰她,“夫人您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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