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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喧眉头蹙起,摩挲手中墨色佩饰,如此风平浪静离开相府,难道……
他倏地站起,檀木椅因着力道后移几分,地上黑衣人疑惑抬头。
同时,书房门外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侍卫隔门禀告道:“殿下,矛姑娘有要事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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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加一行三人避开平坦官道,整夜快马在山地小路前行,直待天明,才在一处柳树林中停下来。
木楚脚一沾地,只觉摇摇晃晃,仍满是上下颠簸的感觉,她摇摆着扶住近手旁一棵小树,哇哇呕起来,却也没吐出什么。
“哟,这点倒是长进了。”砂加自身后拍拍木楚的背,递上一个水袋。
木楚浑身疲乏,屁股处尤其疼痛,虽然咱受过云霄飞车锻炼,不怕晕,但是从来没颠过一整晚啊?
“简单吃些干粮,一会儿我们便上路。”砂落自随身包袱中取出食物递给两人,又仔细揉揉两匹黑马,在一个柳树洞中抱出干草水袋,给它们添水添草。
安抚好座骑,砂落自怀中取出一方令牌抛给砂加。
砂加定睛一看,不觉有些愣,“宁王府的令牌?落,你从哪里弄来的?”
“跟踪楚楚的侍卫处,”砂落快速吃着手中食物,边说,“本想弄块光王府令牌回去仿造,没想到居然是那个宁王的。”
“楚楚,你这身份暴露得挺彻底啊,把不问世事的宁王都搭进来了。”砂加嘲笑道。
啥时候暴露的呢?我明明隐藏得挺好啊。木楚啃着馒头凑过来,心中疑惑,“宁王,又是哪位啊?”
“走吧,我虽在路上做了些手脚,也不知能挡多久。”砂落说完,咽下口中最后一口干粮,翻身上马。
砂加与木楚两人一骑,跟了上去。木楚满腹疑惑,脑中有些混乱,包袱中凭空多出的金银珠宝,不知所谓的宁王,熟悉而陌生的儿时故交,交织错乱,如麻纷缠,让人只想将这一切一刀切断,可是如此一直马背上奔驰下去,她如何开溜?
如此疾行一日,月过中天,三人两马到了一片小丘下的一间孤零茅房前。只见两匹棕色大马被栓在木栏上,食槽中草料充沛。
听到外间声响,屋内一人匆匆跑出迎上前来。来人身量不高,一套粗布衣,一双眼睛却很灵动。
“你们怎么才到,照计划晚了两个时辰了。”望向后面跌跌撞撞还在适应路面
30、茫茫天涯路 。。。
感的木楚,来人指着她疑惑开口,“楚楚?”
砂加砂落同时点了点头。那人爆笑出声,上来扶了木楚一把,笑道:“楚楚,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般模样还被光王认出来了,哈哈哈。你们抓紧休息,我去山丘上放哨。”
此人又是一个故交?着男装声音却清脆,骨架也细小。木楚打量间,那人已朝山丘跑远。
茅屋内小桌上摆着米饭青菜,木楚吃完倒一头载倒在简陋床铺上,虽然这一天一夜的路不是自己跑的,但是骑马奔驰可绝非什么享受,等,等我屁股休息休息,补上一小觉,再跑也来得及。转眼间,她便昏昏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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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簸,无尽的颠簸,身体似乎已进入了颠簸惯性,睡梦中亦不得安生。木楚想翻个身,却怎么也翻不动,挣扎着睁开眼,精神了大半。
此刻,她已在马背之上。天边启明星闪烁,天色微亮。
几条布带缠绕身间,将她与砂加绑在一处,身下坐骑已换做棕色大马。像个粽子一样,更没得开溜了。
“醒了?”感觉到木楚抬头张望,砂加迎风说道,“再坚持多半日,便可到恒江。”
恒江……木楚微微挺直脊背,那日等山远望与李棋看到的洛国第一大江,不知他和雅然,现在如何。
木楚与砂加的骏马快步向前,砂落却时快时慢,在后面藏马绊,撒马钉,折枝砍树制造假象。
渐渐地,旭日东升,绚烂朝霞布满天际,绚烂璀璨,如梦似幻。
木楚又思及游青城山那日,也是如此景致……只是,朝霞依旧在,佳友已无踪……
砂加抬头看看朝霞,大抵心情不错,吹一声口哨,兴致高昂,仿若郊游。
奔驰中风声呼啸,砂加贴在木楚耳边说道:“楚楚,过了恒江,便有人接应我们。你睡时我们叫你几遍你都未醒,我们便看了你包袱,这次你当真不辱使命,伯母必会以你为傲。”
“……”木楚点头,在恒江处必须逃跑。
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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