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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料到他会这般问我,也不知他问了我该如何回答。
死……我如今不敢去想,也不知道他的命运,我不懂历史,不知道历史上的他会不会在这一天消失,也不知心里堵着的感觉是不是叫“难过”。
这一切对我来说,过于突如其来,可与他相处了这么多年,即便我一直防着他,假如他真出了事,我也一定会难过的吧,只为恻隐之心。
思及此,我微微点了点头,下一刻,他将我用力拉向他,单手勾住我的肩膀,我落入他怀中,脸颊贴着他的胸膛,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扑通扑通,频率渐渐加快。
而我心口那块地方,似乎也与他不相上下。这种感觉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不觉间,竟是有些害怕。
我在害怕,却不清楚在害怕什么。
第44章 42、情动
两个月后,又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
大雪天里,什么都做不了,想当初还有小弥儿一同陪着看雪,可往后,一个人看的不是雪,而是寂寞。
我坐在屋里,靠着炉火,一心一意地伏案作画,这两个月来,我只想一心一意待在屋里作画,不想去想其他的,甚至是逃跑那件事。
而伯卿,他的伤也已好了十之八九,关于他遇刺受伤这件事,不仅惊动了全府上下,同时也惊动了楚王,听说楚王已派了其他人代替他去洛邑,同时彻查此事。不过按照伯卿的意思,似乎更想息事宁人,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
与其说他不想查,不如说他心里有数。我后来回想,发现当日出门时,伯卿除了带上我,应该也带了许多高手,否则单凭九通驾车似乎不会那么轻易从刺客手中逃脱。
故而可以判断,要么伯卿平日就善于防范,每当出门必然带上高手侍卫,要么他早就预料到自己会有危险,提前做了准备,却没想到最终因我受伤。
这么想必然有道理,但有一件事我始终想不通,既然是行刺,为何会选在他去视察农作收返程时呢?还有那些人又是什么来路?
思来想去,越想越是胆战心惊。又或许是我才刚刚意识到乱世的可怕,过去在令尹府的那些苦日子根本算不了什么,外面的世界多得是豺狼和虎豹,相对而言,这里的确安全许多。
所以,通过这件事我似乎也明白伯卿为何会严令府中之人不得随意外出,想必一方面是想保护大家吧。
我如是想,对他的怨恨也日渐消退了下去。
毕竟,他是因我而受的伤。
经此一事,我终于相信了七叔说的话,他并不是一个坏人,甚至是个大好人,居然可以豁出性命来救我,那些箭,本身是该射中我的才对,可偏偏……
思及此,我的心又开始纷乱无章了,同样的,两个月来,只要一想到自己欠了他一个人情,我便头脑昏乱,静不下心来,就连这画画,也不知道画了些什么,只看到无数黑色的圈圈重叠在一起。
“啊——这究竟是为什么啊!”我抱住头,手肘撑在案上,闭目冥想,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越是想冷静,心里就越乱,甚至有些坐立不安,浑身难受。
苍天啊!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啊!
然,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偌大的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回音。
得不到救助,画画也没了心思,最后索性弃笔,去雪地里跑一圈或许会好一点。于是乎,我也没披上伯卿前阵子送的裘衣,兀自冲进雪地里。
屋外真不是一般的冷,才出门,便是一阵抖索,可我并未因寒冷而缩回去,而是仰天任雪花落在脸上,融化成水珠。
冬天的空气虽冷,却很清新,没有一点浊气。
下雪真好,白茫茫一片,心也跟着澄澈起来,原先纷乱的无助感也似乎凭空消失了,真好!
我微微一笑,慢慢阖上双眼,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下来,不用想那些烦心的事,也不用千方百计地想要逃跑,来到这里头一回,我觉得自己的心可以如此平静,如同过去在寺庙的佛堂里一般,想想,我有多久没跟着老妈去礼佛了。
老妈是虔诚的佛教信徒,每逢初一、十五,她都要拖着我一同去寺庙祈福,原本我是不信这些的,可听了一回寺里的住持念了一段佛经后,莫名地感到自己的心被洗了一番,分外疏朗、干净。
于是,我开始转被动为主动,每逢初一、十五,或是比较重要的日子,都会跟着老妈一道去静安寺礼佛。
久而久之,我也成了佛教一名虔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