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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请安。”
成韵莞尔一笑,免了兰芷的礼便是赐坐。
兰芷颔首,敛衽而坐,屁股还没完全接触到凳子,却听见云嫔冷冷笑道:“哟,这兰贵人昨儿个侍了寝,今儿一早便要来和皇后娘娘请安,怎的到了这个时候才来?若不是得了皇上几分眷顾,连皇后娘娘也不放在心上了?”
兰芷无意染指这样的争端,只道:“是兰儿疏忽,特来请罪。今早有些起的晚了,想见皇后娘娘也须得用心梳洗打扮,便只有在昏时过来请安了。”
这本也不算什么大事儿,有些妃嫔侍寝完了,到了第二日才来见皇后也是常有的事儿。偏偏那云嫔要择了兰芷的错处说,无论怎样,鸡蛋里挑骨头,总能说些是非的。云嫔见兰芷说话谦恭,只是轻哼了一声,笑言:“我还以为有些人得了几分颜色,就妄想飞上枝头呢。山鸡与凤凰都是鸟,差别却也大。”
此话说的难听,兰芷听了有些不舒服,这云嫔素来尖酸刻薄,仗着龙潜的位分和弈?的几分宠爱无法无天。兰芷咽不下这口气,只道:“娘娘说的极是,这差别着实有,好比这旧枝与新桃,春天里头都想开花,这前者却有心无力了。”
不带脏字,旧人新人,不言而喻。云嫔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倒是成韵开口,解了围,笑道:“云嫔还是喜欢说些有的没的东西,如今众姐妹们最要紧的还是给皇上多添些子嗣,才不枉皇上对大家的宠爱。”
浣纱白了云嫔一眼,她亦是素来受了云嫔不少气,只道:“这云嫔娘娘伺候皇上最久,雨露恩泽也承得最多,怎就是不见好消息呢?”
云嫔的脸有些发白,冷哼道:“没想到英贵人也这样为本宫担忧,只是本宫已然是一宫主位,无须孩子来固宠,比起那些挖空了心思想要获得皇上宠爱的,倒也算略胜一筹了。只可惜有些人机关算尽,却也让人乘虚而入了,没见的皇上给你多少宠爱,你却如此放肆乖张!”
浣纱不是个聪明的,被云嫔一阵反驳,偷鸡不成蚀把米。兰芷只觉得她们爱逞口舌,实在无聊,可皇后性子有恬淡,也不以为逆,自己自当什么也没听见了。
成韵见大家也熙熙攘攘的没多大性子,便不多留,只留了兰芷,道是有话要说,兰芷自然也想单独和皇后聊聊,毕竟阿玛惠征之事还没有个定数,她心里也不好受的。
只余下两人,成韵倒也不忌讳,只道:“兰儿,怎的昨儿个侍寝,你的彤史却未有记录?”
兰芷有些尴尬,成韵年岁小却也好不避讳地问,倒是让她这个实乃阿姨辈分的有些不太好意思,只道:“皇后娘娘,皇上国事繁忙,实在不宜过度劳累,昨儿个夜里兰儿虽然侍寝,却没有承恩。”
成韵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只叹气道:“你怎好好把握着这份难得的恩宠呢?…哎,你这性子太率直了,总要吃亏的。”
兰芷不好意思,敢情皇后娘娘对她没有和皇帝ooxx觉得很惋惜啊,这世界太疯狂了。不管怎样,她倒是出于真正的关心,兰芷启唇,道:“皇后娘娘,兰儿知道,只是这个也不是兰儿决定的。娘娘留兰儿,是否还有更重要的事儿?”
成韵颔首,换了话题,只道:“我托我阿玛在宫外打探了消息,关于你阿玛潜逃一事,怕是难逃干系了。这次太平军南下,是皇上近日来最为头疼的事情,太平军长驱直下,大清出兵控制,洪秀全那厮非但未挫反而气焰更盛,好些收成不好的农民跟了贼子防抗我们大清,这样严重的事儿,潜逃一事牵扯了好些大臣,有一位元老也难逃责究,本宫着实无能为力。”
兰芷听了心里有些紧张,只道:“可是我阿玛并非贪生怕死,他若是不带着粮饷走,那贼子抢走粮饷,岂不是更加为非作歹?”
成韵道:“大清如今内外交困,外强要盟,内孽竞作,无一日之安。皇上最恨的便是妥协之策。皇上曾经为了把洪秀全那帮贼子扼杀在摇篮里,曾亲派云贵总督林则徐为钦差大臣,星驰就道,悉心剿匪,可是林大人就职途中病死,而两江总督李星沅督调六省会剿,也受重创。如今贼子拜上帝起义,建号太平天国,占南京定都,改为“天京”,如此大逆不道,实乃皇上心腹大患。此事,无再议可能。”
兰芷听了,心里有些隐隐疼痛,皇后如是说来,那惠征此劫难必然无力回天。而皇后所言的太平天国,她亦是有所耳闻,历史教科书里也有记载,这洪秀全的太平天国是对峙了很久才被剿灭的,确实是皇帝的心腹大患,可惜兰芷历史学得不过关。
成韵见兰芷不说话,继而道:“不过也并非全无办法,为今之计,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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