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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寨
次日清晨,我和楚枫都早早起床收拾了行囊,早饭胡乱吃了几口,便赶往本部那边去拜别门主。
门主将一个浅绿色的包袱塞给楚枫,“枫儿,里面有些银票,有些草药,还有一枚我铁丐门的铁狗令牌,你一定要收好。无论到了哪里,一定要随时报信给我,让我清楚你们的方向。记住一点,天下的乞丐是一家,若有危 3ǔωω。cōm险,随时有人接应。”
我和楚枫跪在地上,给老头子磕了三个头,没有说话,知道说什么都已是多余。
朝阳跳出了半张脸,我们大踏步的向着东方走去。走出很远了,扭过头,看见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被金黄色的朝阳染上了一层黄晕。
“你落泪了?”
楚枫的眼角湿润着,睫毛上还挂着一丝水雾。“是。”
“男儿有泪不轻弹,为了父母落泪,落多少都值得。”
“我们去哪里?”他忽然问我。
“我不知道,还没想好,你说呢?”
心里千头万绪,一时真的说不出目的地该先是哪里。
“我们今天就先找个清净的处所休息吧,好好梳理分析一下,究竟哪件事才是最主要的。”
昨夜没有睡好,他的提议不错,我点头同意了。
八月远远跑到了我们的前面,时不时回头张望我一眼,似乎对我们行进的速度很不满意。
这是一个小县城,城门楼并不高,刻着“凤来”二字。
和我第一次出现在人群中一样,我们三个的组合引来了无数好奇的目光。
“和我在一起,你要习惯这样。”我与楚枫刻意保持着三两步远的距离,低声对他说。
他却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拽到他身旁。有几个走在我身边的人发出了低呼声,他们的呼喊引得八月回过头,冲着几个人眦牙咧嘴的,喉咙中发出阵阵威胁,吓得几人疯狂向四外逃开。
楚枫微微一笑,“八月居然比我还护你呢。”
“别这么招摇了,到哪都惹来那么多目光对我们可不是好事啊。”
为了方便起见,我弄了一顶蒙了黑纱的斗笠戴在头上,这比那一看就吓人的面具强的多。而且,江湖之人不愿意让人识得真面目的好象都使这办法。
我和楚枫最后决定,我们先回四方寨,一是楚枫要回去安排庄内事务,二是我被带走是东风寨穆小姐的丫鬟带着东风寨令牌来请的,这充分说明那个丫鬟必是展家母女的内线,这个人或者知道些千绝山庄的内情,我们要将她挖出来。
虽然楚枫已经告诉了我,四方寨改作了四方庄园,他的那些兄弟早已不做山贼,个个成为独当一面的能手了。但面对着眼前宏伟的建筑,看见那来来往往的商队车辆有条不紊的进进出出,刚刚经过的一片宽广的土地露出哺育后的坦荡和空落,我还是有一丝震撼。
“没想到,仅两年多,你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就。”
“是啊,对那些跟我生死相随的兄弟们总算有了交代。朝廷也已对凉山周围的十六个寨子下了特赦令,我们所有的生意都是合法经营的。”
“那恭喜你终于得偿心愿,你这样的人才不去朝廷做官真是可惜了。”
“那你呢?又为何立了天功而不贪,非要选择这样的生活?”
楚疯的问题将我问的一愣。生活的真实的感触和艰难满满的塞住胸膛,无论是潜意识还是下意识,我做的选择到底是为了什么?从来没有认认真真的考虑这个问题,只是随性的想要轻松的活着,有时用欢笑逃避痛苦,用嬉闹甩掉眼泪,用麻痹安抚心伤,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我原来都活得这么失败!楚枫说我立了天功而不贪,其实只有我知道,那天功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其实,那更象是我玩的一场游戏,只是这游戏太过惊险刺激,任何人都玩不起,因为它要用生命作为赌注。我从来就是这样一个人,即使来到这里也没有什么改变。当别人给我压力的时候我便挺起了胸膛,一旦卸掉压力和责任,我就重新茫然不知所措。这样的茫然已经跟了我很多年。
我在卫朝成为了传说成为了神话,才终于撒了欢儿似的活了一次,然而神话毕竟是神话传说也毕竟是传说,永远都不是真实的,所以我不希望成为传说,尽管成为传说的诱惑是那么那么的吸引着我,我还是选择了放弃。放弃之后终于明白,人和骡马一样,撒了欢儿以后就是更沉重的负累。我们经常在无法报答别人的恩情时说,下辈子为你做牛做马,这种说法可笑的很,其实你这辈子就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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