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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动的风无尘匆匆而来,月光下一袭白衣光芒更甚月华,如清风明月般出尘美好。
“怎么回事?我不是交代过暂时别对他用刑吗?”风无尘皱眉听着水牢里传来的一声声撕心裂肺的痛苦嘶吼,如欲挣脱牢笼前不断咆哮发怒的野兽,听的人心惊。
身后跟着的侍卫哆哆嗦嗦开口,“禀少庄主,吾等没有用刑,按照您的吩咐一日三餐从未怠慢,可也不知里面这位大爷到底犯什么浑,非要折腾的人仰马翻的……”
风无尘厉眸一扫,沉声不悦喝斥,“闭嘴!”
后面一群侍卫顿时噤声不敢再多嘴,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这儿守着,我进去看看。”风无尘曼声道,“切记不准放任何人进来,外面一有风吹草动即便进来禀告我。”
“少庄主不可,里面情况还不清楚,万一是那贼人狡诈,此番只是诱敌之计,那岂不是危险,如今庄主去了,圣剑山庄上下还要仰赖少庄主您。”那侍卫还算是个忠心之人,见风无尘只身一人进水牢,忙出声阻止。
风无尘冷冷一哼,不屑的扫了后面那群缩手缩尾的侍卫们一眼,“难不成你想进去?”
话音一落,里面又传来一声凄厉的嘶吼,吓的那劝阻的侍卫脑袋一缩,忙拱手道,“属下不敢。”
章节目录 第十五章 被囚水牢
水牢昏暗,只有零星几点高高固定于石柱上的烛火,潮湿的阴风一过,烛火摇曳,在黑水下投下阴影,更添阴森。舒夹答列
所谓水牢,是一个个以石壁间隔的牢房,总共十几个房间,与别处不同的是,水牢地势低洼,每个房间都浸在黑水之中,所有被关押在这里的犯人都是腰部以下浸没在黑水之中,若有伤口,任其自行化脓腐烂。
水牢外的走廊用铁链吊着木桥,风无尘顺着木桥一路吱吱嘎嘎的走到寂君凌所在的牢房,地下的黑水散发着阵阵血腥浓重的恶臭。所谓黑水,就是含铁矿杂质较多的污水,伴着鞭打牢犯溅落的血水,长年累月就形成了黑水。
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与这血腥味浓重的水牢格格不入,可是风无尘依旧面不改色的走到最里面关押寂君凌的牢房。
黑水之中,满身剑伤,黑袍破破烂烂的男子半身沉入黑水之中,如受伤嘶吼的野兽,不断的挣扎着,企图挣脱万年玄铁锁链,奈何只是徒劳。舒夹答列
此刻寂君凌的狼狈,痛苦,脆弱……活脱脱一个濒临垂死的孱弱之人,哪还有昔日王府之内的矜贵优雅,妖娆神秘呢。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寂君凌沙哑撕裂的嗓音揉入垂死的枯槁老人,听的人耳膜一阵阵抽痛难受。
风无尘停下脚步,伫立在水牢门外,优雅轻笑,语气颇为玩味,“放你出去?真是天真,你可是我的杀父仇人,我怎么能轻易的放你出去?”安羽惜还没出现,他还等着她对此事的态度,怎能轻易放手这么重要的一张牌?
寂君凌毒发,双腿完全浸入冰冷腥臭的黑水中,血腥味的引导,体内的毒蠢蠢欲动,这一刻终于抵挡不住爆发了。
紫蝶曾说过,再一次毒发就是最后一次了,如果不能解毒,那么他的性命就在这最后一次毒发中终结。
剧烈蚀骨的疼痛不断的在蔓延,血液在筋络里急促冲刷,如决堤的洪水,在同一时间朝着心脏的位置冲过去,血管暴涨,随时会爆炸的疼痛,运行一个周身之后又会因供血不足出现暂短的窒息,然后血脉逆流……
这样的疼痛周而复始,似乎永无止尽,痛的让君凌失去理智,痛的发狂,想要在这一刻就死去。
心里也后悔,为什么临走之前没有跟羽惜好好告别,没想到那匆匆一眼的背影竟成了永别。
心里无休止的悲伤和绝望在蔓延,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他已经度过了二十几个年头,终于要结束了吗?
娘……我已经替爹爹报仇了,你开心了吗?这样是不是你就不会责骂孩儿无用了?
生与死的痛苦折磨中,寂君凌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嗤笑,仿佛悬崖边的一支冷箭,令他有瞬间的清醒。
他的骄傲,令他要保持最后的尊严,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展现无助和脆弱,他的骄傲不允许。
痛苦紊乱的喘息,寂君凌努力的想要压制体内的痛苦,胸前似乎上万只蚂蚁的啃噬撕咬,怒瞪着赤红的双眼,紧紧盯着牢门外的白色身影。
“你来干什么?”呼哧呼哧的喘气,寂君凌咬着牙拼命抑制口中痛苦的呻|吟。
“来看看你死了没。”风无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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