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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田田很没面子:不是说是吸了我的血才被打开封印的么?怎么这会儿又不要了?难道是嫌弃我不是童男?
她咬了咬牙,厚着脸皮又上前一步:“你现在这么难受,一时半会儿没有男孩子在旁边,你就先将就将就凑合凑合吧。”
此时谭仲苏满脸的凶恶表情已经近乎扭曲,看起来甚为可怖。他的喉咙里发出低沉而嘶哑的咆哮,几乎已经不是人声:“你、你走!你走开!别再靠近我,我会忍不住的!我要、我想要……我真会吸你的血的!”
暮田田见他不肯吸自己的血原来不是嫌弃,而是有所顾忌,顿时又感动又心疼,越发义无反顾地伸着胳膊追了过去:“没关系,我不会死的,连受伤都不会,真的,你放心吧!”
谭仲苏显然在拼死挣扎,他又痛苦地推拒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意志崩溃,动作粗暴地一把搂住暮田田——
但他却没有啃她的手臂,而是……
狠狠地捧住她的脸,一俯身贴在了她的唇上!
幻灭的滋味不好受
暮田田大惊失色,顿时全身僵麻,一动也不能动了。她虽然从小就被一大群男孩子追,可大家毕竟都年纪小,她又体能超群,所以除非她愿意,没人能强吻到她。
于是她保留了一个十四岁女孩应有的纯洁,谭仲苏的这次吸血,是她货真价实的初吻!
谭仲苏在她粉嫩的小舌上不断啃咬着,刚开始是贪婪地用力,后来慢慢隐忍地控制下来,变成轻细地吸啜。他的手掌包在她细嫩的脸上,长着坚硬刀茧的指肚不停地在她的皮肤上摩挲,似乎新奇而茫然,又似乎鼓胀胀的满是喜悦。他的身体里好像正有一股粗蛮的力道在横冲直撞,而他始终将它强自按压,尽量柔情似水地动作,仿佛手中的女孩是这世上最令他珍视的宝贝。
而在混乱的剧痛之后,暮田田越来越觉得美妙难言,一股无法形容的舒适之感从唇舌迅速流遍全身,直搔挠得心尖儿上都软酥酥的满是惬意的酸胀,她像是漂在一片茫茫无际的大水之上,身不由己,只得任命运将自己载浮载沉,时而被抛至浪尖,时而又沉没在深深的水底……
等到谭仲苏吃饱喝足,终于放开暮田田的时候,她从脸上一直红到脖子根儿,那模样真不像刚输出了血,反倒像刚输入了好几袋血似的。
她倒真不是那么无私、故意撒谎献出自己的,区区吸血的确不会令她受伤,一旦谭仲苏完事,她舌头上的小伤口也就自动愈合。
暮田田低下头,又紧张又喜悦,什么话都不会说了,只是全身失控地微微战栗。
谭仲苏也清醒过来,急忙后退几步。此时他已经恢复了稳健的步态,只是仍然胶着在她脸上的目光热火灼灼。
暮田田羞极难言,也没敢再追过去。她明明是个大大方方的现代女孩,此时却满心里都汹涌着一句很老土很旧社会的话:
你都对我那样了,可要对我负责呀……
其实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谭仲苏没对她哪样,可她就打算欺负他是古人了。人家孟姜女的老公就看了一眼她光着的脚丫子都负责了呢,何况还是接吻——何况还是初吻,这多严重!
可她刚嘤叮地叫了声“谭大哥”,谭仲苏便如遭雷击,粗着嗓子说道:“姑娘,你我缘尽于此,今后……不见也罢!”
这个转变来得也太剧烈太突然了吧!
然而细细想来,他这句话虽然内容分外冰冷绝情,语气中却颇有些不舍和沉痛,逗引得暮田田眼泪登时就下来了。他别过脸去,假作不见:“时辰已经很晚,我先走一步。那个始终尾随对你暗中相护的人也快找到这里来了,你跟着他定不会有差错,我……就此别过!”
暮田田没明白:“什么始终尾随对我暗中相护的人?”
谭仲苏笑了笑,显然早就知道暮田田对此根本一无所知,也不再多言,冲她抱了抱拳,身形一动就没入了夜色之中。
暮田田猛然回过神来,追着他大声喊道:“谭大哥,我叫岳映泉!你记住,我叫岳映泉!”
余音袅袅,却不闻答言,暮田田完全不知道谭仲苏究竟有没有听清记下,而这是她现在唯一的希望了——
她叫岳映泉,她是岳映泉!
在妈妈写的故事里,岳映泉是谭仲苏的妻子。他们的那段过往虽然着墨不多,可谭仲苏一定很爱岳映泉,一定远远多过岳映泉爱他,所以他才会在一世英雄之后,因为妻子的背叛而彻底崩溃,放弃求死。
正是这一点,令暮田田在看到这寥寥数语组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