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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还未来得及开口,她亲自将锦袋替他系在左侧,“虽然我把这两个字绣得极丑,不过也算是一片心意了,北辰,你记不住左右时低头看一眼这锦袋背后的‘左’字,总也能有些帮助吧?”
花朝月夜里,莫北辰脸颊臊热,心中亦有一朵星辰花炸开般,他只想与她亲匿,于是止不住俯身亲住对方,心里滋出融融暖意,甚觉这亲密还不够,又伸手环紧她身子,烫热的鼻息传入她的感官。
直至觉得怀中少女委屈地奋力想要掰开他的双手,这才不舍地退开一步,对上裴勿笑怒气泠然的俏脸,莫北辰却忽然笑开,俊得那样好看。
她眉宇间闪过一丝羞涩,气急攻心道:“好你个莫北辰!整天与阿袖厮混,终于堕落了不是!今天你过生日我不想动粗!下次再敢不招呼一声就亲我,我就揍死你!”
“那我不亲……只想抱你……可不可?”
裴勿笑指着他连续丢了好几个“你”字过去,心想这到了青春期里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实在难以对付。好在菊绘姑娘及时出现,她施礼后笑着道:“二爷,裴姑娘,该是进屋用膳了。”
裴勿笑听见有好吃的立刻喜上眉梢,而心下不满地又白了莫北辰一眼,这才入了船舱。
滨椿湖另一处,柳轻荷香,灯光如红豆,桥上行人来往如梭,不论男女老少却都要停一停脚下步伐将那一对男女看个仔细,均觉此乃天作之合。女子风姿卓雅,似笑非笑;男子穿一身蓝衫,如苍竹君子。
佳节须酬,市肆中才子佳人皆在赋诗赏花灯,他俩倚在桥上遥遥张望,偶有三二小孩儿飞奔过身侧,留下童言无忌。
秦无央难得未穿道袍,褪下一身严谨,倒多了些谦谦脉脉,严含琳却是一如既往地轻便打扮,他也知她有属于自己的一套处事方法,她情感丰富且有过人智慧。
“含琳。”
“嗯?”严含琳懒得转头,似在眺望夜景。
秦无央七经八脉皆已混乱,只差未提起一口真气,隔岸乐音靡靡,他定一定神,望着她的咫尺音容道:“你可否,许我余生?”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小哥要是做出这表情,也唯有在那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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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期如梦令 。。。
——“你可否,许我余生?”
风送酒香来,满城笙歌喧闹,画桥西边,严含琳迟迟未有作答,可她绝不是不清楚秦无央的为人。
他幼年痛失双亲,自小随兰路道长在玄桑山修道,精通枪术与剑术,为人正派,从不爱说废话,由山林青峰抚育成长起来的少年并不太懂风花雪月,平日里也只热心于救人水火间,侠义气概乃世人有目共睹。
她对秦无央已是了如指掌,可他对她……却不是那般了解。
“无央。”严含琳转过身,脸似花明,眸似繁星,她长叹着道,“我未曾想过儿女情长,世间声色于我皆是表象……肉眼凡胎又岂能窥得天意,你知我自幼目睹严荡龙的暴虐,对男女之间的事实在……”
“含琳……你不必再说。”秦无央牵了牵嘴角,不想勉强于她,“你提及严荡龙,到让我想起风令堂堂主如今是否已被人废经断脉?而水令堂堂主又于之前遇刺身亡,殛诛盟两位盟主虽在武林树敌众多,可有严荡龙撑腰,谁敢轻易对他们下手……含琳,起初师妹他们遇贵人相助,我只当是慕雪仞与那位战少侠交情极深,却未曾预料你也与他相识?”
他不等她回答,摆手示意严含琳让自己继续说下去,“你从不插手殛诛盟诸事,严荡龙亦不会让你参与,可此番种种怪事绝非慕雪仞一人可以办到,含琳,你身处殛诛盟最该明白何为险恶,我只望你凡事小心。”
严含琳点头应他,怅望月中灯红之景,尤是起了诗兴,“来时无迹去无踪,来与去时事一同,为当梦是浮生事,为复浮生是梦中……”
“为复浮生是梦中……”他细细听着她字中顿挫,想要揣摩她的心境。
严含琳由衷感慨,“今年珣阳夜依旧这般令人沉醉,不知过了今时今日,一切是否如故。”
“含琳,你怎变得如此多愁善感?”秦无央说完方是轻笑一声,眼前女子亦是随他笑起。
“无央,若有他年,咱们再来这桥上赏月望灯。”她含笑间如霞似锦。
“怎会再无‘他年’?”秦无央负手而立,神思邈远。
“那……咱们这就约好了?”严含琳想听他保证。
“嗯。”他正视她道,“一诺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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