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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风曦与江西越本人并不熟识,不过秦无央看故友的脸色一直持续地胶着僵硬。
“随后江西越立刻去为莫夫人做了一种检查,发现她早已被人施以凌薇符咒,那是可将人慢慢致死的咒符术。”
凌薇符咒只需要施咒者念出咒语的同时以鲜血为盟,与邪灵们达成交易,即可侵害他人身体。
花染接到密令后就逐步对绾言玉想每日每夜施以凌薇符咒,让邪气侵入她的体内,而绾言玉想又怎能料到一位服侍自己多年的贴身丫鬟竟是内奸!
“那现在莫夫人怎么样了?”裴勿笑满脸担忧地问雷风曦,“我也是在不知不觉中被她下了符咒?花染……你竟然连对你这么好的莫夫人都要害!”
花染的一头青丝在风雨中摆动,“八宝姑娘,你究竟何时对我起的疑心?”
世人破绽处,多从周旋处见,裴勿笑也不过是按照她活了十几年的常理来推算,“其实很简单,如果换做我是你,我也想杀了裴勿笑。”
哪位女子不想将自己心爱的男子占为己有,女人的嫉妒心她刚刚才领教了自己一回。
“此外你这人还有一个坏习惯,那就是遇到越不称心如意的事,你会笑得越美,我只要留心你的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花染忆起往昔的情景,捏紧了十指。
“花染……谁敢动问天山庄。”雷风曦想劝她道出幕后主谋。
“我不过是不起眼的棋子,无法窥探棋局真相,阿风……切记!莫要掺和这场灾变!”花染情真意切地唤他的小名,并细细叮嘱。
她对他何尝不是真心,可惜缘分将尽。
“你可知我明目张胆下毒,是因有一事未料到,而这也是最致命的……正是那江西越!他绝非……常人……”
话音才落,花染已是失去了全身的气力,雷风曦将她轻轻抱住,她的嘴角流下一抹血迹。
“花染,你竟然……”他明白她是已服毒自尽。
裴勿笑低喊一声,靠紧身边的战泽封,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我始终是命不由己的,除了死……别无他路……”她捧住他的脸,“阿风,你可否……唤我一声染儿。”
“染儿。”雷风曦终是念及曾经的红袖添香,他深深低下了头。
她最后一次对他笑,“……阿风……不好听,比不了那一声‘八宝’……”
“是我负你。”雷风曦抓紧她已变得冰凉的手。
花染闭上眼睛,留了句话给他,“傻瓜,往后莫要像我……莫要像我,只……付了轻叹。”
只将一往情深,皆付了轻叹。
怀中佳人香消玉殒,雷风曦抱住她无语凝噎。
昨日共处一个人间,而今却已隔了阴阳,双手还被他握在掌心,可惜她已魂断弃旧情。
凤簪滑落至冰冷的青砖上,花染仿佛正睡颜安然。
“我不是故意害死她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裴勿笑内疚地抓紧战泽封的衣服,她泪眼朦胧对他一遍遍地说,“花染想害我,我也想过要给她点教训……可我没要她死的!我不想谁死……”
对方只是静静站着让她倾诉,仍由她的眼泪湿透他的衣衫。
战泽封对生死已是看淡,可他深知花染一事掀开了千百来个疑惑,谁会与问天山庄为敌?
殛诛盟或是神华教么?抑或是他们还不为所知的势力,甚至前任莫庄主的诡秘失踪也终会被牵连。
风急天高,林中的寒烟如幕,云山在雨雾中苍苍茫茫,而千里风雨连绵不知停歇,似一曲长歌当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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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风曦舒一口气,独自漫步至凉亭水榭。
他助莫北辰将一系列的事善后,并加急密报莫止渊此事的来龙去脉,让他连夜赶回山庄清理门户,花染一事可大可小,只怕庄内尚有猫腻。
莫止渊对于花染不可能毫无戒备之心,想来这事还得等庄主亲自处理。
此刻他双手撑于雕栏,亭边荷塘的水面之上雨花齐倾,不见鸳鸯。
远而望之,则是清迥岑寂的问天山,一寸寸风吹入亭中,一排排雨流连徜徉。
雷风曦缄默地看着周遭景色,眼神黯然无光。
许久,穿着高腰襦裙的少女撑着一把油纸伞闯入水榭,纷飞的雨水将身上的长裙打湿。
雷风曦凝眉望她,只见小姑娘收了伞,双手叠腰□做个万福,嗓音细腻地唱道:“只道他腹内草莽人轻浮,却原来骨格清奇非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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