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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祭袓之后五六日,万氏母子便要起程。
温毓欣请柳明月也前往云乡去玩,但温老夫人与温老爷子多年乍见外孙女儿;如何肯放人 ?'…87book'温毓欣只得随万氏而去。
温友思与温友年与薛寒云约好了回京再见,便陪同母妹上船而行。
万氏一走,夏温氏也起了离开之意。
只是她事未办成,身边陪嫁何妈妈一意撺掇她,实在不行; 便向温母哭诉她在夏家的不易;也为着聘了外甥女儿;添条臂膀之意。
夏温氏眼见求聘柳明月愈加无望,唯有博得温母怜悯之心,便寻了万氏离开那日,林氏去料理宅中琐事,在温母面前狠哭了一场,将自己多年委屈尽数倾诉。
温母听得女儿痛哭,也是心疼不已,又听得温氏那些话,暗道果然与万氏所言不差,况万氏已是委婉许多,心头又生出怒意来,“你家那样虎狼窝,自己嫁进去只知充贤良,如今难道还要将月丫头葬进去不成?”
夏温氏哭喊:“娘向来只疼妹妹,如今妹妹去了,连她留下的这个丫头也偏疼,就从来不管女儿的死活?!”
温母被她这番话气的肝疼。
柳明月的亲娘小温氏生性善解人意,从不教父母为难,又极为乖巧孝顺,虽然当初嫁的是本地柳家被逐出族的寡母独子,但她心志坚定,从未言悔,婚后又与柳厚极为恩爱,未几,柳厚振翅高飞,带着妻子远离此间纷扰,过了没几年富贵日子便撒手西去,尤令老父老母格外伤心。
反观这大女儿,从小便只知为自己打算,温母只当她嫁人之后会有所改善,哪知半点未改,如今连死去的小温氏都提出来了,她再忍不住,劈手便打在温氏肩上:“你个孽障,难道是想要我的命不成?月丫头是你妹夫的掌珠,就算婚事我与你阿爹可以参言,也不能全权作主,况且那薛家公子确实比清哥儿出色许多,难道你当我与你阿爹老糊涂了不成?”
温母养尊处优,但这一把乃是集数日之怒,手劲也不轻,温氏只觉肩上一痛,又听温母贬低夏子清,更是不依,哭的愈发起劲:“阿娘偏心云丫头就算了,怎的连旁人家的孤鬼也拿来比我家的清哥儿?他哪里好了?自小克父克母,克的阖家只剩下了他一个,哪里好了?”
母女俩正闹的不可开交,只听得一道极冷的声音从温母房外传来:“我倒从不知道,清表哥好在哪了?就算我家寒云哥哥克谁,也克不到姨母,姨母且消停些!”
柳明月掀帘而入,身后跟着温母的丫环,诺诺不敢发一言。
温母抬眼去瞧,见这外孙女儿被气的狠了,一张俏脸铁青,到底是相国府出来的,那般威严赫赫,连她都禁不住一愣。
柳明月也不废话,到得温氏近前,冷笑一声,直言道:“姨母非要逼着外翁外婆去与我阿爹说,让他改了主意,不过是想着拿我柳家的家产来养你夏家一家子,打量我不知道?少拿什么疼我来当幌子了!”
温氏愣愣坐着,连抹泪也忘了,张口结舌,最终道一句:“我这般疼你,实想不到你这般想我?!”说着说着又哭了。
柳明月分明不信,只道:“你若是疼我,若是孝顺外翁外婆,就不该瞒着外翁外婆。我与寒云哥哥的亲事,阿爹已经当着朝中重臣,在圣上面前报备过的。京中谁人不知我们的婚事是连圣上都点头赞许过的,你却撺掇着外翁外婆来更改圣意,表哥们刚刚高中,你这不是坑害娘家吗?”
这一节,温老夫人与温老爷子却是不知道的。
温母听得此语,指着夏温氏啐了一口:“你这般歹毒心肠,将阿爹阿娘推出去违抗圣意,怎么就不想想这一大家子人 ?'…87book'兄弟哥哥难道也得罪你了?还不快滚回京里去?!”
夏温氏自讨了个没趣,当日便被温母喝令收拾行李,又令温友政去替姑母雇了船只,不及天黑便将夏温氏母子送上了回京的船。
等到温老爷子从温老夫人口中听到此事,一腔怒气要寻女儿发泄,才知她已被打发走了。
温老爷子最受不得这种隐瞒算计,温老夫人熟知老爷子内里禀性风雷,要是动了大怒,夏温氏这样的出嫁女,回了娘家再挨顿打,面上也着实不好看。
为着两全计,只得速度将她打发走了。
温老爷子怒气消了,回头又满含赞许悄悄与温老夫人道:“……你是不知,柳厚将月丫头这小女婿教导的有多好……这小子文武双全,连思哥儿才思也不及他敏捷,就是昌哥儿,恐怕也敌不过他。偏他又有一身的好武艺,那些兵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