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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已听得柳明月又道:“可是罗姐姐最后还不是坚持下来了?!”话里话外透着赞赏。
罗瑞婷昂首挺胸,神色间已带了些骄矜……她岂是一般的女孩子可比的?
“到时候就算我哭了,只要擦干眼泪,坚持下来不就好了吧?”
众人:“……”
一地眼眶,差点跌碎。
罗瑞婷咬牙,暗道我就等着到时候看你哭!
对此事,薛寒云全程保护沉默,不曾发表任何见解。他越来越觉得,柳明月自遇劫匪之后,还是变了,具体的变化在哪,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
柳明月心里喜滋滋的,只觉未来的师兄弟们,除了那位师姐罗瑞婷看起来有些傻缺,横冲直撞之外,其余的都很好相处。
当然,她现在回望,前世里自己也是横冲直撞的傻缺一枚,只是过往的经验教训太过惨烈,才导致她不得不每日反省。
两个多月以后,柳明月的十三岁生辰到来之际,薛寒云的伤势基本全好,除了前胸后背上那些骇人的伤疤之外,整个人已经能蹦能跳,生龙活虎了。
柳明月花了自己的私房银子近千两,偷偷请常来她家的太医院程保老大人配了两小瓷瓶祛疤的药膏子,遣了夏惠送去给连生,叮嘱他抹在薛寒云伤疤上。
薛寒云问起这药膏子来,连生忙向他表功:“……还不是上次,夏惠姐姐问起少爷身上伤势,我向夏惠姐姐抱怨少爷身上伤疤太多,全是因着救大小姐之故,被大小姐路过正瞧听到了,这是她花了千两银子请程大人配的祛疤药膏,听说很灵的……”伸手便要替薛寒云宽衣解带抹药。
薛寒云推开他的手,“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待得连生掩门出去之后,他才将那两个小瓷瓶拿在手里,细心端详一会以后,又收进了床头的暗格里。
柳明月只当自己的一番心意已经送达,不久之后听得连生念叨薛寒云身上的伤疤一点都未退,后来在罗家演武场有幸亲眼见到了薛寒云身上狰狞的伤疤,再遇上程太医诊平安脉,将这老头子好生念叨了一回,只道他这药膏子一点效果没有又贵的要死,堪比街头的狗皮膏药,只能骗骗银子,全无疗效。
只气的程大人白胡子一翘一翘,若非他与柳厚相交莫逆,又看着这丫头长大,熟知她顽劣任性也非一日,早揪着她去向柳厚告状了。
“……我老头子的药哪有不灵的?也许是那小子压根没抹过那药?”
“老爷子你胡说!”柳明月全然不信:“哪有人有好药不用,放着身上的伤疤不管,难道留着作纪念?明明是你的药没有效果,以后别拿这么死贵死贵又没效果的药来哄我了!”愤愤。近千两银子打了水漂,一点效果没有,想想就肉疼。
当然,这件事都是后来才发生的。
眼下,柳明月忙着准备写贴子,请相好的姐妹为自己庆贺生辰。
她拿出早制好的花笺,先写了几个常来相国府上走动的小姑娘的名字,都是柳厚的门生故吏家中之女,最后,才端端正正的给沈琦叶写了一张贴子,亲邀她来参加自己的芳辰宴。
作者有话要说:过了十二点也是二十三号的啊……终于写完了全章……潜水的都浮上来……花花收藏请奋力的砸下来吧!!!!另外,感谢离伊的地雷跟手榴弹,让你破费了!多谢!
☆、客至
第四章
柳明月生辰的前一日,家中有客至。
来的客人乃是她的亲姨母与她的表兄夏子清。
柳明月接到丫环来报,很是诧异了一回,这才在夏惠的服侍下换了件见客的衣服前去迎接。
她这位姨母,听说与母亲温氏一般的容貌美丽,皆是出自江北夏家,又嫁了当朝国子监夏监丞,生活也算安泰。姨父在国子监就是主管学规,督导教学的,在家里也严谨的如同在国子监,积年影响,连她这位姨母也养成了板正的性子。
柳明月跨进偏厅,先与姨母夏温氏见礼,又拜见了表哥夏子清,丫环早已奉过了热茶。原本家里来了女性长辈,柳明月应该迎进自己的东跨院,可是偏夏温氏还带着十六岁的表兄夏子清,二人虽说是嫡亲的表兄妹,也不能迎进她的小院里去。
此际柳厚还未回家,夏温氏见得她面色红润,这才拉着她的手松了口气似的:“可怜的,让我在家悬了好些日子的心。原是听说你出了事,只是……你也知道我家丧期未过,不好身在孝中就大喇喇往你家跑。这几日才除了孝,又算着也到了你的生辰,就赶紧带着你表兄过来瞧一